窗外呼啸的风透过缝隙丝丝缕缕渗入房间中,却吹不散那股暧昧旖旎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楚璃月抱着重新洗漱好了的萧无劫走出浴室,回到床上,让累极餍足的他舒服地趴在她怀里。
随后打开明亮的房灯,抓起他的手仔细地查看着。
领带的紧紧束缚将他冷白细嫩的手腕勒得通红,之前难耐的挣扎更是将腕下磨破了皮,丝丝缕缕的鲜血自其中溢出。
楚璃月伸出手指小心地拭去破皮处溢出的血丝,靠在他怀里的萧无劫顿时轻哼一声。
“姐姐,流血了,疼,不敢看。”
一边哼唧着,顺带把头埋进她的胸口,一副真被吓到了的样子。
“……”
没办法,谁让她又成功中招,只能哄着、疼着、宠着。
楚璃月轻笑着抓起他的手腕在嘴边轻吹了口气,又轻吻了两下,温声细语:
“上点药就好了。”
说着,便从床头柜中翻出常备的药物与棉签,轻握着他的手腕,小心仔细地帮他上着药。
明丽柔和的灯光下,萧无劫迷恋地看着她及腰长发披散,绝美的俏脸一片专注,温柔细致地替他擦药,忍不住贴着她的胸口轻吻了几下。
由着他痴迷地轻吻,楚璃月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宝贝,刚刚还没喂饱你吗?”
说着,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布满暧昧红痕的脖颈及胸前。
萧无劫闻言微愣了一下,默默扯开了一些自己的衣领,顺着脖颈向下就没太有什么完好的地方。
他什么也没说,轻轻地冲楚璃月眨了眨眼。
姐姐,你可比我猛多了。
楚璃月见状干咳了一声,无声地替他拢了拢衣领,旋即继续低头替他擦药。
她承认她一时没禁住诱惑,带刺的玫瑰收起了全部的尖刺,心甘情愿拜倒于她裙下,任她采撷,那种感觉格外……
诱人。
刺激。
帮他擦完了药,楚璃月随手关了房灯,只留下了那盏昏黄的床头灯,优雅地侧身躺下,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细心地替他掖好被子,随即手掌轻抚他的后背想要哄他入睡。
下午舒服地睡了一觉,萧无劫此时睡意不是很浓,手臂紧圈着她的腰,脸贴着她软腻的胸口,闭目轻喃:
“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总有些不安。”
楚璃月手掌轻抚着他迷人的脊背,微微沉默了一下,下巴轻抵着他的脑袋,轻声问道:
“有什么猜测吗?”
她没有如陆逐风一般认为他是没休息好,胡思乱想,她知道萧无劫身负异术,感知异于常人,他既然说感到不安,怕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没有……”
低声轻喃了一句,萧无劫轻轻睁开闭上的双眼,眼里露出思索之色。
脑海中一阵翻涌,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所有细节都仔仔细细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是找不出半点异常。
良久,感受到他长长的睫毛如小扇般轻划过自己细腻的肌肤,带来痒痒的触感,楚璃月知道他肯定又在苦思冥想,没有安稳入睡。
手指轻勾起他的下巴,她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睑,红唇贴着他的耳边轻声安抚:
“乖宝,想不到就别想了。”
“无论发生什么,姐姐都会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
“听话,睡吧。”
萧无劫轻抬起头,迷恋地含住她娇嫩的红唇,轻吻了几下。
随后低下脑袋将脸贴回了她的胸口,闷声道:
“我只是不想有那些烦心事打扰我们。”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到哪一天,所以他格外地珍惜能和楚璃月待在一起的时间。
楚璃月研究完善试剂是为了救他的命,为他们的未来与天争斗,因为这件事带来的忙碌与分离他都能理解,绝无怨言。
可奈何这纷乱的尘世总有太多的烦心事不请自来,如果可以,他想将这些事通通提前掐灭。
“傻瓜,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掌控所有事,有些事情既然阻止不了,不如坦然迎接,生而不凡,又有多少事能难倒你呢?”
楚璃月手指插进他的发缝间温柔轻抚着,声音低柔醇厚。
萧无劫闻言不禁微微恍惚,曾几何时,纵使天塌地陷,山河破碎都难激起他半分波澜。
繁华人间,红尘万丈,无一处是他的归所,无一人让他牵挂。
孤魂野鬼,游荡世间,生不知来处,死亦无归途。
他时常觉得自己是这人间活得最通透之人,久而久之,也就自己骗自己,所谓的亲情、爱情、友情都不过是些惹人无端牵念的负累。
可如今,当他真正体会甚至拥有了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东西,他才惊觉自己的变化。
曾经万事看淡,如今却能为了一点不安的感觉而苦思冥想,忧心忡忡。
更让他自己都恍惚的是他有时候竟会觉得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他甚至有一种扭曲的想法,他没有那般厌烦自己发病,当他发病时身上那种能撕扯灵魂的痛感与楚璃月温暖的怀抱交织,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真实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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