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小被两个列车员折腾了一夜。两个变态男把温小小当作宠物一样百般玩耍,他们似乎想从他身上得到某种满足和快感。这节车厢里摞满了西红柿的纸箱,温小小在西红柿货箱上坐了三十多个小时。
火车于第二天下午到达彼得堡,乘客们陆续走出火车站,但唯独不见温小小的身影。他被关在闷罐车里。列车员不允许他走出车厢。
当乘客全部下车后,火车载着几节闷罐车厢往回走,二十多分钟后在一个叫‘雷巴茨基’的货场停下来。以前这里是渔民居住的村庄,货场便以这个村子命名,意思是渔村。
“听好了,穿过铁轨就是你们学校的宿舍。”
大个子列车员打开车门,把温小小推下了车。
因为一部分皮夹克被列车员切走,温小小的三个行李箱比从伏尔加格勒上车时轻了不少。他拎起三个箱子,踉踉跄跄地向铁道对面跑去。
这是一个货物运输枢纽,放眼望去,一对对铁轨并行排列,足有两三百米宽。温小小迈过一对铁轨,再迈过另一对铁轨,到底迈过了多少对铁轨已记不清。等到达货场对面时,他累得快要吐血了。
温小小把箱子放在地上,想歇一会儿,实在跑不动了。他一抬头,看到前面有一座高楼。不用说,那就是通讯大学的学生宿舍。看到大楼,温小小突然增添了几分力量。他拎起箱子,穿过卡拉耶夫胡同后向左拐,沿卡拉耶夫大街直走二百多米,气喘吁吁地走到通讯大学宿舍楼下。
这是一幢点式大楼,有十六层高,大军住在十二层。进了一楼大厅,大军不在,温小小直接坐电梯到了大军住的房间。门锁着,里面没人。
温小小站在走廊上等着大军回来。
”小小,你怎么自己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去火车站接你吗?我在站台上等你,人都走光了,也没见你。”
过了很久,从走廊的远端传来了大军的声音。
温小小见到大军,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进了屋,他把自己在火车上的遭遇讲给大军听。
“这俩家伙也太黑了,我们去警察局报案吧。”
“算了吧,告了也没用。这些人都是串通一气的。”
温小小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过于温和,或者说是软。他害怕把事情闹大,习惯了忍气吞声。
“你不是想转学吗,可是学校已经放假了啊。现在学校已经不办公了。”
“没关系,那就下个学期再转。不急。”
温小小还是一样的温和。
这个夏天,有了大军的陪伴,温小小慢慢恢复了自信,在火车上的痛苦记忆正一点点散去。
温小小跟着大军一起去中国公司上货,不管是买断还是代卖,大军都会给他带一份。两个人早晨去米乐市场早市摆摊,白天去拉多加、阿卡捷米或者阿芙达瓦市场卖货。两个月下来,他赚了一千多美元。
转眼到了秋季开学的日子,因为来不及赶在九月份之前转学,温小小只能先回到原来的学校。他买了彼得堡到伏尔加格勒的火车票。
当他兴高采烈地走近车厢时,立刻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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