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板宋黎明,白雪联系上了要在莫斯科注册新公司的中国南海公司,她把中方要提交的资料清单传真给南海公司的翻译小张,之后又联系会计伊利雅,让他着手准备相关的注册资料。忙完这些,她又把昨天的一些文件进行整理汇总,将文档打印、装订成册、编号、归档,再放入文件柜中。
这会儿,她暂时有些空闲。她给自己沏了一杯咖啡,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白雪搀扶着宋黎明进入电梯,到楼下打了一辆出租车。她本不知道他的住址,他从来没说过,她也没问过,但是她在他的办公桌上无意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家的住址。不知是他有意留给她的,还是无意放到桌子上的,总之,她看到了这个地址。
出租车来到宋黎明的楼下。她把他架上电梯,直接到了顶楼。从宋黎明上衣兜里取出钥匙,白雪把他拖到了客厅沙发上。也许是一路上的折腾所致,这会儿宋黎明开始呕吐,没等白雪准备好,宋黎明就把自己的外套吐得面目全非,上衣、裤子,全是污渍。白雪赶紧给宋黎明脱掉外套,她转身去卫生间放脏衣服的工夫,宋黎明又把身上的衬衣和衬裤弄脏了。慌乱中白雪把宋黎明的衬衣和衬裤都脱了,这时她才发现宋黎明里面什么都没穿,竟然没有内裤!
他的下面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暴露在她眼前!
她突然有种眩晕的感觉,要知道,长这么大,她可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真实面目。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个会计,那年,随着内蒙神府东胜煤田的大开发,父亲迎来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他从单位辞职后承包了一个小型露天煤矿,一下子积累起一笔不小的财富,不过,好景不长,随着国家对地方煤矿的严格监管,这座小矿最终收为国有,并入大型矿山集团。但无论怎样,父亲还是为女儿攒够了学费。白雪从初中就进入私立学校读书,一直到高中都是寄宿。高中毕业后,父亲直接把她送到了莫斯科师范大学文化艺术学院,虽说比不上纽约的艺术大学,但听起来也冠冕堂皇,足以遮掩脸面。
她从小到大一直住女生宿舍,到了莫斯科,有很多同学开始找男朋友,但白雪一直没找。她不懂这些,直到遇到了宋黎明。那天,在维登汉的大门口,当他爽快地掏出一千卢布随手买下一本《路迅》时,她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他没任何嫌弃或者不屑一顾,她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的紧张,这是她卖报以来最轻松的一次。
看着赤身**躺在沙发上的宋黎明,她竟一时手足无措。他个子不高,不是典型的、传统意义上的山东大汉,既不像水泊梁山上的豹子头林冲,能统领八十万禁军,做他们的枪棒教头,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不像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身高八尺的打虎英雄武松,而是一个看似平淡无奇、却脑子里长满了睿智的男人,如果说一定要把他定位在水泊梁山中的某个英雄,他更像是宋江和吴用的结合体,仁义与智慧集一身。他身体谈不上强健,甚至还有几分圆滑,可在她眼里却是魅力无穷。因为醉酒,他的下面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耷拉着,犹如沉睡的冬蛇蜷缩在一片茂密的草丛里,只等春暖花开,伸展腰枝,绽放自己。
她把他抱到床上,从柜子里找来一件还没开封的内裤,给他穿上。她的手是颤抖的,哆嗦的,战战兢兢的,在双手接触他的那一刻,他的体温就像电流一样传遍她的全身,她有种被电击的感觉,就像每根神经都被瘫痪了一般,她举手投降,被这种感觉所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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