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青帝一点都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
更不喜欢天上那几位所谓的试炼,可这一切都不会由他的意志而改变。
一行人离了武当山二三百里,这会日头正盛,冯玉冰先有些受不了了。
这几日她身体不适,众人也都迁就她。
于是他们找了一家茶铺座下,魏尚给徒儿倒了一杯热茶。
“等你斩了赤龙便好了。”魏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女子精由血生,赤龙不断难以生精。
这赤龙是什么就不解释了。
冯玉冰也是俏脸一红。
猴子以为是什么道门神通,好奇的问道,“这神通听名很是厉害!”
“你也是很厉害。”张青帝笑着说道。
猴子似乎还有刨根问底的意思,这时远处走了二人。那二人都是修士打扮,瞧着就是仙门中人。
“魏兄!”中年修士先开口叫道。
魏尚寻声看去,起身笑着抱拳说道,“孙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
冯玉冰也起身行礼,张青帝则坐着喝茶。
开玩笑,我可是连真武大帝座下腾蛇都叫青老爷的存在!
四舍五入,我至少也该算是真强小帝!
魏尚热情的招呼着,孙修士指着身边的徒儿说道,“这是小徒朱玉郎。”
“这是我的徒儿冯玉冰。”魏尚开口介绍道。
然后他们一阵虚情假意的互相恭维,张青帝看猴戏似的看完。
孙承堂其实先注意到了张青帝。
“这位是?”孙承堂客气的问道。
“这是我路上结交的好友,张道友。”魏尚语气中故意露出了敬意。
他怕这孙承堂怠慢了张青帝。
不过这一路行来,魏尚也看得出,张青帝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性子。
反而做事时,带着侠气。
“张道友。”孙承堂与老魏都是老江湖,立刻听出这位张道友不凡。
“你好。”张青帝也虚情假意的起身。
一阵寒暄后,魏尚问道,“孙兄,你不在门中修行,怎么也下山了。”
“哎,俗世纷扰。”孙承堂叹息道。“我这徒儿家中被妖邪袭扰,我无奈只能下山看看。”
这孙承堂是丹峰剑门的长老,家中遭了邪祟的弟子正是他身旁的这个。
这小子一脸猪哥相的看着冯玉冰。
“魏兄,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东土剑气堂!”魏尚开口说道。
“咱们正好顺路,我们去水泽国。”孙承堂笑着说道。
“那咱们一起吧。”魏尚见张青帝没有反对便答应了。
“冯师妹,行李我帮伱拿吧。”朱玉郎说道。
猴子撇撇嘴,只觉得这货不像是什么好人。
“不用。”冯玉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一行人终于继续上路,朱玉郎跟在冯玉冰身旁说道,“冯师妹,等到了水泽国。我一定要一尽地主之宜。”
然后他开始长篇大论,他们朱家在水泽国的地位与权势。
“你给我闭嘴!!!”冯玉冰终于忍不住喝道。
这时候的女人脾气都很暴躁!
魏尚只得苦笑,他还没法解释。
“那为什么你家会有妖邪呢?”猴子开口问道。“我听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听到这话猪头哥的表情很精彩。
“猴子,你错了。有权势和善、恶、美、丑,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张青帝开口说道。
“他、他什么意思。”朱玉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玉郎,过来。”孙承堂开口叫道。
朱玉郎走到了最前面,但还是回头狠狠的瞪了张青帝一眼。
等他回过头,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
就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张前辈。”冯玉冰开口。“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她心里叫的是青帝哥哥,但也只敢在心里叫。
“你刚才若是动手,我一定先帮你定住他,这家伙口水刚才都快喷我身上了。”张青帝说道。
不一会孙承堂与魏尚放慢了速度。
故意到了张青帝身旁,多嘴猪头哥去找冯玉冰道歉了。
“张道友,我那徒儿自幼被家中宠坏了。我又不怎么会教徒儿,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张道友多多见谅。
我这个做师父的给你陪不是了。”孙承堂姿态放的很低。
张青帝大气的挥挥手。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水泽国,这多嘴猪头哥虽然话多人丑,但人家没有吹牛。
他们一进水泽国,便有人来迎接。
魏尚看到这么大的场面微微皱眉,看得出他很不喜欢。
孙承堂没想到朱家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说什么。
若不是与孙承堂关系不错,魏尚这会真的打算离开。众人被接到了朱家的府邸,张青帝也是第一次见,一座宅子占了两条街。
猪头哥看着猴子问道,“小孩,你可见过这种场面?”
猴子开口说道,“爷爷见过比这还大的场面!”
猴子也没有吹牛,那花果山水帘洞本就与仙家府邸一般,在加上无数猴子猴孙的供养。
人猴子的生活不比他猪头哥差。
朱玉堂冷哼一声,“说甚大话!”
猴子没有与他一般见识,转头对张青帝说道,“青老爷,人世间这样的家伙多吗?”
“不多不少,这货也算是个极品。”
到了宅子后,孙承堂拒绝宴请。
“我们修行之人,粗茶淡饭就很好,就莫要再吃什么宴席了。”
朱玉郎的父亲便没有再坚持。
朱玉郎的伯父是这水泽国宰相,他父亲以前也是吏部高官,但现在已经致仕颐养天年。
此时他父亲印堂极黑,黑到让人准备吃席的那种。
“朱先生,与我们说说吧。”孙承堂开口说道。
朱徵看了一眼魏尚几人,孙承堂开口说道,“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您信我!便可以信他们!”
听到这话朱徵便开口说道,“事情还要从三月前说起。
我家这宅子分为东西两府,东府是兄长的府邸。西府住的是我与三弟。
那一夜快亥时了,三弟突然发疯。
他…他闯进了我新娶的小妾房中。”
哦吼吼,有没有可能不是发疯呢?
张青帝看在孙承堂的面子上,将这句话含在了口中。
“第二天,小妾与三弟都死了!从那天开始,三弟的几個儿子便也陆续发疯了。”
“也去找你的小妾?”张青帝微微吃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