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青帝不知道在京城的钟魁需要面对多大的压力,没想到他先要经受考验!
“你租的这商铺我家老爷不租给你了,我们要将这里收回去了。”那老管事冷笑着说道。“至于违约的银子,我们赔给你!但需要过些日子才能给你!”
张青帝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个字“好!”
“那你今天就搬出去吧。下午我们就来收房。”
张青帝将那些木雕和工具收进了箱子里。
“让我走很容易,但回来就难了。”张青帝还是留下了这句话。
“我家老爷说了,无论如何这铺子不会再租给你了!”这老管事瞧着有几分凶悍之气。
拿着箱子张青帝也没有去住的地方,他直接将箱子放进了城隍庙里。
因为他知道自己租的院子怕是也保不住了。张青帝租了一个商铺,然后又租了一套院子。
你问张青帝问啥不把商铺与院子买下来,张青帝倒是想,但人家不愿卖啊。
“张老板,您怎么在这里?”院子的房东是个中年汉子。
当年他父亲被邪祟侵扰,张青帝便送了一块木雕,带上那木雕之后他父亲就好了。
“你也是来收回院子的?”张青帝看着他问道。
“不!当年若不是您,我父亲怕是就死了。那院子…无论如何我都租给您。”那汉子坚定的说道。
看得出他被人施加压力了。
“那院子我不租了。”
“张老板,没事的。”汉子说道。
今早他便被李员外请去了家里,这汉子有几十亩菜田,那些蔬菜都是被李员外家采买走了。
平日他是见不到李员外的,今天竟然被李员外亲自接见。那李员外开门见山,告诉韩江让他将院子不要租给外乡人了。
韩江心里念着张青帝的恩情,便直接拒绝了。那李员外只是笑了笑,扔下了一句,在这镇子里没有人能拒绝自己!
韩江拒绝李员外除了念着张青帝的恩情。他还发现自从张青帝租下他院子后,他家菜地便年年丰收。
韩江不怕李员外不要他的菜地。
张青帝看着他说道,“那些家伙下手没轻重,你不该掺和进来的。”
“那钟大人变法有什么错呢?那些大户不交税、不纳粮…”韩江怒声说道。
这时候他弟弟跑来了,“大哥,不好了!有人要毁咱们家的菜田!”
韩江听到这话立刻急了。
“走吧,我也去瞧瞧。你那院子还愿意租给我吗?”张青帝问道。
“愿意!”韩江坚决的说道。
张青帝转头看看瞎婆婆说道,“你应该成仙官了,这里莫要再留了。”
“尊法旨。”瞎婆婆修为越深越明白张青帝的恐怖。
这帮家伙真是…
瞎婆婆也觉得自己无愧于这些人了,于是她直接去天庭,现在她惟一担心的就是钟魁了,但儿孙自有儿孙福。
张青帝他们到了菜田的时候,几个泼皮无赖正在拿着锄头破坏韩江的菜地。
“韩江,你弟弟欠了我们的赌债!你若是不管,我们便毁了你家的菜地!”
“我弟弟欠了你们的赌债,你们砍他手脚便好了,为何要毁我菜地!”韩江怒喝道。
他帮了弟弟无数次了!
每次弟弟都说是最后一次,但转过头又去赌。
那些泼皮没想到竟然韩江会这样说。
“哥,我错了!我真的是最后一次!”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二十六次了。”韩江看着他说道,眼神里满是失望。
赌狗不值得可怜!
但那些泼皮明显是冲着韩江来的。
“姓韩的,你少与我们耍狠!今日你若是不给银子,我们就毁你菜地!”
“冤有头,债有主!”韩江也不憷他们。“我与他早就分家了!你们再闹事,我必不饶你们。”
这帮泼皮巴不得韩江与他们闹起来。
张青帝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若是个凡人能如何?
不租韩江的房子了?
然后呢?
求他们放过韩江!
可我有什么错?钟魁有什么错!
可我若是凡人怕是只能低头认错。
但我不是凡人啊!
“你们啊,真是自己找死。”张青帝轻轻叹了口气。
那帮泼皮冷笑着说道,“你还敢杀我们不成!”
这帮家伙怕是巴不得韩江、或者张青帝与他们闹起来。
一旦动手了,王捕头便会将他们抓了。
将他们抓进了大牢,看看他们还能如何!
“敢的。”张青帝点点头,“但不值得,几只狗腿子而已,我更喜欢打主人给狗看!
韩江,你若是信我,便让他们去毁。
他们毁了多少,十倍必偿之。”
韩江一脚将弟弟踹翻,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今日大家做个见证,我与这畜牲再无瓜葛。”
韩江说完对张青帝说道,“我信你!张老板,我那院子你尽管住!”
“我不住了。”张青帝笑着摇摇头。“我更喜欢李员外家的宅子。”
他对那些泼皮说道,“你们帮我问问李员外,一文钱租不租他的院子?”
张青帝说完飞来了一阵乌云。
那一片乌云正好罩在了几个泼皮的脑袋上面。
瓢泼大雨冲着他们浇了下来!
他们看看四周的人都没有事,那片乌云就在这里淋。他们立刻跑出了菜地!
但那乌云却一直跟着他们。
等他们跑出来菜地,大雨成了冰雹!
拳头大的冰雹,不停的砸在他们身上。
几个泼皮被砸翻在地上。
众人都有些害怕的看着张青帝。
韩江更加敬畏张青帝了。
“饶命啊!”几个泼皮纷纷求饶。
这时候远处一辆轿子飞快的跑来。
大家都认得那是李员外的轿子,管事跟着跟前大喊道,“别再毁那菜地了!”
轿子里李员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连绵不断。
韩江看向了张青帝。
“我说这是报应,你信不信?”
韩江愣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轿子停了下来,李员外连滚带爬出来了。
那些泼皮还被冰雹不停的砸着,一个身体弱一些砸的昏迷起来。
张青帝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说了要打主人给狗看的!狗看不到,我岂不是白忙了!”
他刚刚说完一块冰雹砸在了泼皮的头上。
那泼皮直接被砸醒了!
众人看清李员外的模样,都吓得叫出了声。
那李员外脸上,身上挂着十三颗拳头大的肉瘤。
那肉瘤每时每刻就让他痛苦的叫着。
韩江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田里被毁的蔬菜正好十三颗。
“我错了!神仙爷爷我错了!”
“怎么才十三个啊!”张青帝冷笑着说道。
“神仙爷爷!韩兄弟,帮我求求神仙爷爷吧。”
“谁是你爷爷,你也不撒泼尿照照!”张青帝冷哼说道。
“神仙!我该死!我该死!”李员外狠狠的抽着自己。
他一动弹,那些肉瘤不停的抖动。
于是疼得他惨叫不止。
“我们错了!错了!”那些泼皮们也纷纷求饶。
这些家伙吧,都罪不至死。但确实各个都很恶心人!
“知错能改很好!”张青帝笑着说道。
他说完乌云真的散去了,泼皮们劫后余生的给张青帝磕头。
“现在帮帮这家伙!”
“快帮帮我!”李员外大叫道。
“张神仙,如何帮他?”
“你们刚才如何坏那菜地的,便将他当成菜地抽打他。”张青帝治病救人的方式也很别致。
“啊?”
“我说了嘛,我喜欢打主人给狗看。”
“快点!快点!”李员外叫道。
那肉瘤的痛苦让他根本难以忍受。
泼皮们拿着锄头,木棍有些不敢下手。
最后为首的一个一棍子下去。
他们对着李员外一阵狠打。
李员外惨叫不断,但等他们停了后,李员外发现肉瘤还在,但不疼了。
“神仙,我这肉瘤…”李员外哀求的看着张青帝。
“现在成十二颗肉瘤了。”张青帝说道。
“一顿打少一颗?”李员外惨兮兮的问道。
“要么十顿打少一颗?”张青帝冷笑着问道。
“不!不!”李员外连连摇头。
张青帝冷笑一声,“把银子十倍赔了就滚蛋,你们几个以后打完这胖子后,也打这赌狗一顿!”
韩江的弟弟哀求不断,但没有人可怜他。
刘思这几年买卖是顺风顺水,他一直以为是这几年该自己走运了。
“老爷。”老管事表情有些复杂的叫道。
“将他赶走了?他没有说什么吗?”刘思问道。
“他…他说让他走容易,但让他回来就难了。”
“哼!我还能请他回来不成。”刘思冷哼一声。“他以后有没有命都难说!”
他这些年太顺了,让他都忘了他走运是从张青帝搬进他商铺开始。
“老爷!我们新的一批货进城的时候落进清流河了。”有家仆来说道。
“怎么回事!”
“那帮货物卸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家仆说道。
这还真不是青帝老爷刻意为之。
张青帝租了谁了商铺、家,那主家便能有一丝气运加身。
若是张青帝自己不租了,这气运会慢慢消失,倒也不至于反噬其家。
但若是那家主故意给张青帝难堪。
那气运不但会立刻消失,还会将张青帝给他的加倍讨回来!
晚饭的时候,刘思宅子突然起火了。
原因是刘思去密室取银票的时候,不小心将蜡烛撞倒。
那一大半的古玩、字画、银票,全部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