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遭了,这家伙要破开桎梏,唤星照身了!”
周冶脸色一变,立刻就要出手制止。
只要进入唤星境界,实力就会有质的飞跃,玄宫境界及以下的‘凡灵’再也不可以数量取胜。
作为主帅,关键就是要运筹帷幄,将损失降到最低,所以必须将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
“慢!”
曹盛眼睛一眯,伸手阻止了他。
“事关紧急,曹老弟为何要阻我?”周冶问道。
“那家伙用的是鬼地奴特有的禁术,此招可以破境,但想跨过神凡之隔的唤星大境,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退一步说,哪怕他真的破入唤星境界,我就不信这么多人真的没办法制住他!”曹盛沉声道:“不磨砺一下他们,还真当军功是这么好拿的?”
“行吧,但场面一旦失控,你可一定要出手保住他们的命!”
周冶吐出一口气,随后将目光转向远处高墙上,那高壮的黑面男子。
而那人心有所感,也朝他看了过来。
“老东西,看你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鬼地之王陀弥奢冷冷一哼。
…
狂暴的气息喷涌而出,围攻的人接连向后退去。
“都给我滚开!”
随着一声巨吼,图犹宛如一只发狂的怒狮,一拳轰飞阻挡身前的白甲将士,接着向楚莯澜冲去。
“受死!”
弥屼一个瞬闪挡在了二人中间,随后挥舞起铁棒,携千钧之力猛然砸下。
“没用的!”
图犹借力打力,一只斧子拨开了铁棒,另一只朝着弥屼脑袋砍去。
身为万妖山的渡厄灵猴,弥屼自然是本领众多,他口吐赤红火焰,同时飞身而起,一脚狠狠在了踢在了图犹肥厚的肚子上。
“力道是够了,技巧上还是差点火候!”
图犹只是身形晃了晃,抓住以雷霆之势将斧子砍下。
嘭!
仿佛山岳压来,弥屼被这股巨力砸到地上,溅起漫天尘土,自身骨头断裂,短时间再起不能。
“苍崖九式!”
又一员将士扑来,可却也不是一合之敌,被一斧劈中身躯,重伤倒飞出去。
“受死!”
图犹欲要再下死手,白无祸欺身上前,一杆长枪以极其玄妙的方式刺入其咽喉,划开了一大道口子。
同时其身后一员中年老将持刀劈下,左右两侧也有兵刃杀来。
“一群苍蝇……都给老子滚开!”
图犹赤红着眼,脖子上的伤不但没有令其心生畏惧,反而愈发凶猛。
其身上爆发出的血红色罡气如刀剑劈砍,顷刻间就震开身旁几人,化作一道血红光芒再次朝着楚莯澜袭去。
“美人,你可千万别跑啊!”
图犹状若恶鬼,嘴里发出猖狂尖锐的笑容。
“我怕你不成?”
楚莯澜面容刚毅,手指点在两处身上的大穴位上,血云笼罩,异象忽现。
“禁法——天戟裂世!!!”
一声英气十足的暴喝彻响战场。
下一刻,一道手持大戟的恐怖虚影隐没在楚莯澜身后。
其恐怖气息,令这方战场的无数人,为之惊惧。
在无数人骇然的目光下,她与身后虚影齐齐举起大戟,朝前奋力砸去。
“这是……血脉禁法!”
“楚家,她居然西境楚家的人!”
“好生恐怖,此人血脉之力如此浓郁,不会是雄武主脉的某位王嗣吧!”
仅仅是下落的威势,就让无数人后退避让,生怕被波及到一丝半点。
见者来不及感叹,电光石火间,大戟携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砸下。
“这女的竟然是雄武后人!”
“该死……”
图犹脸色一变再变。
这一切来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反应,这一击就迎面而来。
轰!
狂暴混乱的元力撕扯着一切,中心区域发出耀眼炽热白光。
无数人被这一击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好,快去救人!”
城墙上,国师弗波脸色大变。
现在是非常时期,图犹这大将军若是死在这里,将会对士气造成极大打击。
“神主印记居然被打散了……图犹这蠢货,怎么会这般轻敌!”鬼地之王陀弥奢一脸铁青,看向烟雾中的身影,恨不得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烟雾散去,众目之下,鬼地奴这位大将军趴在尘土中奄奄一息。
“哇,咳咳……这娘们好生厉害!”
图犹吐出大口黑血,挣扎着想要起身。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威力超出他的想象,根本不是一个刚入玄宫境界的人能使出的。
“你可真是个废物!”
一名身长八尺的黑壮妇人和满身绿色纹路的瘦小男子出现在了战场上。
二人一左一右,扶起瘫在地上的图犹,欲要撤离。
“哪里走!”
十余名将士立刻围攻而上,使出百般手段,阻拦二人离去。
忽然,那绿色纹路的瘦小男子被弥屼用铁棍击中,随后手腕一松,将图犹甩飞了出去。
而那个位置,正好是楚莯澜立足喘息的方向。
“卑里巳……你做什么!”
图犹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撒手。
“来的好,受死!”
天大的军功近在眼前,楚莯澜自然不能放过。
她眼中闪过一丝猩红,挥动长戟在空中划过,带起漫天赤血,斩下了那颗头颅。
嘭!
无头尸体砸落,整个地面都颤动了几下。
这一幕,令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图犹……死了!”
黑壮妇人喉咙干咽,莫名后退两步。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身旁瘦小男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我干嘛,我可是挨了下打,又不是故意的!”
卑里巳两手一摊,显得一脸无辜。
“先回去再说吧!”
黑壮妇人知道二人有怨,所以没有多计较,只想突出重围,先回去再说。
随后,她从口中吐出大股黑烟,向四面八方喷去。
这股烟雾浑浊恶臭,无论是用强风,还是用术法抵消,都无济于事。
四周将士脸色一变,无奈之下只好闪身躲避。
“快撤!”
黑壮妇人一声低喝,正要抽身离去。
然而下一刻,一只干瘦,布满绿纹的手穿过她的胸膛,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