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PS:本章剧情只对事不对人,人渣哪里都有,不能一棒子敲死全部,望读者理性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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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毡帽老头的一声令下,七八个大汉和两个面相尖酸的妇人从酒楼各处钻出,他们手中皆拿着烛台灯笼,一脸不善地围拢了上来。
“这是……”
郑渊与慕容花姻一头雾水,没搞懂这些人只是算个饭钱,为何如此劳师动众,弄这么大阵仗。
然而下一刻,这些人的作势却惊呆了二人。
“门槛、地面都有脚印,打扫费十两!”
“凳子上有灰尘,清洁费八两一次,两张凳子共十六两!”
“餐桌上有凹陷,碗筷上有缺口,共计三十九两!”
“强行喂小二吃食,导致人呛到,药材、误工、赔偿等共计七十四两!”
“灶台污渍、炒锅刮痕、材油用度、厨房清净……共计五十七两!”
几人拿着量尺,白巾以及各种测量的工具,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把郑渊二人刚才所经历的事,全都给算了一遍。
那两个面相尖酸的妇人一边算,一边朝着郑渊二人瞪眼吼叫。
甚至连厨房的火夫也拿着账本,在旁边诉说着。
其夸张离谱的程度,令郑渊二人叹为观止。
“两位,这顿饭钱加上各种费用,一共是二百零七两银子,老爷我心善,给你们抹个零,就拿两百两银子就行!”
毡帽老头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顿拨弄,算明白之后给出了一个,在他看来‘还算合理’的数字。
“你们这点东西两吊钱都嫌贵,居然敢要两百两银子?”慕容花姻美眸大睁,气得脸都绿了:“我们吃的难道是御膳?”
“姑娘此言差矣,我们店的菜可都是人间少有的美味,天子他想吃都吃不到!”毡帽老头嘿嘿一笑:“没准皇宫的御膳还真没老朽的饭菜可口。”
郑渊在旁边脸色铁青,甚至有点想吐。
要是御厨给他做出这种菜来,都不用他开口,手下的人当天就以刺杀的罪名将御厨给处决了!
哪能放任毡帽老头这样大放厥词,搬弄是非。
“你们这是黑店?”慕容花姻恼怒道。
这钱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要想这样不明不白的给出去,定是不可能的。
“黑店?咱这店可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姑娘可不要含血喷人啊!”身后一名面相刻薄的中年妇人说道。
“没错,难道这些物品折旧的费用由我们自己承担?”
“小娘子长得花容月貌,为何如此不讲理!”
“快给钱,不给钱就休想走出这扇大门!”
那几名黑脸粗汉纷纷出言,歪理一套一套的。
此时,郑渊上前一步,面色不善地看向几人:“如此欺行霸市,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胆子?你们吃完饭就想赖账吗?”
毡帽老头叉着腰,怒骂道:“就算到了县太爷那,你们也占不得理!”
“行,既然觉得我们占不得理,那就把县太爷请来吧。”郑渊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人,随后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毡帽老头冷哼一声,向旁边人说道:“去,请官老爷来一趟!”
“是!”
一名黑脸汉子立马跑了出去。
其余人则是凶神恶煞地坐在旁边,防贼一样地看着二人。
还有几人更是面露杀意,看那模样,现在要不是光天化日,他们很有可能会痛下杀手,根本不会多说什么废话。
此时酒楼的外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虽然不敢走入酒楼之内,但他们还是偷偷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讨论什么。
很快,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被一群人簇拥着,大摇大摆走入酒楼之内。
“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此人刚一现身,那两名悍妇就哭丧着脸,快步迎了上去。
“郭员外,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留着八字细胡,眼睛豆大,个子精瘦,看起来颇为滑头。
“县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毡帽老头连忙迎了上去,然后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了解前因后果,那中年男子便走上前,对郑渊说道:“公子,事情过程是否如郭员外说的这般?”
“没错,我们是点了菜。”郑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点头。
“既然如此,公子为何还要赖账?”中年男子表情一变,严声道。
“官大人,就这顿饭要二百两银子,你觉不得是在讹人吗?”郑渊眼睛微眯。
“二百两银子……郭员外你这……”
中年男子先是看了眼毡帽老头,然后叹道:“也罢,看着本官的面子上,就给他们打个四折吧!”
“四折……”毡帽老头面露为难之色,随后痛心疾首道:“罢了,看在县丞大人的面上,老夫就做了这亏本买卖!”
“四折!”慕容花姻都要被气笑了。
而郑渊看着他们的一唱一和,面沉似水。
他思忖片刻后,回道:“这位大人,你既是本地县丞,可有腰牌为证?”
“腰牌……本官自然是有!”中年男子一怔,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向众人展示。
“确实是县丞的腰牌!”
郑渊冷冷一笑,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扔了出去:“既然是县丞大人的面子,那这银子,咱就给了!”
“算你识相!”
毡帽老头接过这张价值百两的银票,检明真伪后立马眉开眼笑。
随后他看了一眼县丞,眼中似乎有所暗示,而那名县丞也会意的点了点头。
二人这一番交流,自然是瞒不过郑渊的眼睛。
“好了,误会既然已经解开,那就各自回去吧。”县丞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去。
“慢!”
郑渊看着中年男子,一句一顿说道:“吃饭的事情县丞大人解决了,那杀人的事,你要怎么解决?”
“杀人的事?公子何出此言?”县丞满脸疑惑。
而酒楼的其他人脸色,却是齐齐一变。
“连自己辖区死人了都不知道,你这官是怎么当的!”
郑渊冷声一哼,抬起一脚,便往地上踩去。
轰隆!
酒楼的地面大片塌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