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这其中一定存有猫腻。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你能不能先去我屋里坐会?”
孙大娘压制内心怒火,赔着笑脸和吴婉清好言相商道:
“待我去找那个臭婆娘算完账后,绝对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回头,咱们之间的账,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怎么样?”
吴婉清看在她是老人家的份上,同意给她点时间,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人。
“孙大娘,我待会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在这里久留,你最好动作快些。”
孙大娘立刻连声附和道:
“好好好,那就让我大儿媳留下,陪你回去坐一会。”
说完,便朝孙大爷使了个眼色,老夫妻俩相互搀扶着,火烧眉毛的赶往王秋菊的家中。
刚到王秋菊家门口,孙大娘便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不依不饶道:
“王秋菊,你这个臭婆娘,你个婊子养的贱货,手段太卑劣了!
我二儿子死后,你这三年以来在外面跟多少男人有一腿,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就是个贱妇,荡妇,骚妇,不要脸的臭娘们!
我二儿子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进门。
咱们孙家待你不薄,看你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讨生活不容易,就可怜你们,给了你几块地,让你能糊口饭吃。
谁知道你非但不感恩,反而还在背后搞小动作,处心积虑的想把咱家生意给搅黄。
你可真是该死,你给我滚出来,把话说清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很快,孙大娘的谩骂声便引来了左邻右舍的观望,门前涌满了人。
孙大娘见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立刻开始数落出王秋菊的罪行,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大伙都评评理,自从我二儿子死后,咱家对王秋菊这个二儿媳可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又是送地又是送林,这才让她们孤儿寡母存活下来。
原本咱也是好心见不得她们娘俩受苦受难,便想着多帮衬一把。
咱把家里最肥沃的地,以及我大儿子名下的两亩果林跟她作为交换,换走了那几块小地。
可谁曾想,王秋菊这个缺德玩意儿,竟然背地里搞小动作。
眼看着我这地里的梨子能卖出高价了,这个臭婆娘就搅黄了我的生意,想害得我活不下去!
真是好恶毒的心啊!
哪有像你这样的儿媳妇,我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想方设法盼着我早死……”
面对孙大娘喋喋不休的羞辱和谩骂,围观群众看在她一把年纪的份上,动了怜悯之心,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王秋菊在屋里听见孙大娘骂得特别难听,那些脏话简直不堪入耳,又气又急。
要不是念在亡夫的份上,早就跟孙家人划清界限,这些年来也不至于忍气吞声,处处被欺负打压。
王秋菊为了家丑不可外扬,以免不知情的人,又在背地里戳着她脊梁骨谩骂,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和她理论。
“婆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做人还是要有点良心。”
孙大娘见她这个缩头乌龟总算肯露面了,劈头盖脸的指着她鼻子骂道:
“我呸!谁是你婆婆,你少跟我在这里攀关系!
肯定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把我地里所有的梨子全都喷上农药了,害得我家的梨子都蔫巴掉了。
吴老板现在还等着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我交不出货来,十万块钱的赔款你必须负责到底!”
王秋菊听完事情的始末,心想着这一定是李咏春在背后动了手脚,黯然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她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毕竟李咏春这样做又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呵呵……孙大娘,孙大爷,这地和果林可是你们执意要换的,又不是我逼你们的。
现在那块地就是你们的,你们家的梨子出了品质问题,凭什么算在我的头上?
你别忘了,咱们两家已经恩断义绝,从此一刀两断,互不相欠了。
你们家怎么样,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至于你家的梨子全都蔫巴了,可能是苍天有眼。
你们这些年为非作歹,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想要惩罚你们,就让你们自食恶果。
想不到报应来得可真快啊,你们活该,这都是咎由自取的恶果。
怨不得旁人,更怨不到我的头上。”
王秋菊痛痛快快把积压在心中三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起来。
自从嫁入孙家后,婆媳关系一直是个老大难。
以前老公孙有源还活着的时候,孙大娘就对自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经常不把自己当成儿媳妇看待,挥之即来呼之则去,就像扔一块破抹布似的。
老公死后,孙大娘更是变本加厉的苛待她们母女俩,根本就不让王梦洁认祖归宗,还将她们撵出了孙家大门。
不仅如此,孙大娘经常在外面散播她的谣言,将她的名声搞臭,还背负着不义不孝不仁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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