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一按住廖小卫的手脚后,她就变得更紧张了,整个人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她的这种劲头,简直比过年要宰的年猪还要难按。
李咏春看到廖小卫越是挣扎,伤口越是扯裂了,鲜血再次潺潺而流,担心会受到二次感染。
“廖大姐!不要动!”
他吼完这一嗓子后,廖小卫浑身一个激灵哆嗦了下,渐渐的平复下来。
过了一会,廖小卫感受到体内流淌着一股暖流。
如沐春风般,让自己每一寸皮肤,都仿佛受到了甘露的滋养。
她眼皮子颤动了几下,悠悠的醒了过来,突然看到了李咏春的脸,诧异的说:
“李,李咏春?
怎么是你?
我,我不是,死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颗粒感。
李咏春看到她呼吸急促的样子,连忙宽慰道:
“廖大姐,你赶紧先休息一会,缓解一下情绪。
我刚才路过的时候,把你救下来的。
我正在帮你治疗身上的伤口。
你现在的身体恢复了很多,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我再把你身上的外伤给治一治,你休养一段时日就无大碍了。”
廖小卫一听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样,于是乖乖的躺好,配合着李咏春的治疗。
她的大脑因为受到长时间的缺氧,就像是一团浆糊似的,嗡嗡作响,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
李咏春的心里其实有些愧疚,尤其是看到她这副娇弱的身躯,遭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就连指甲盖都没有了。
身上还有多处的烫痕、鞭痕,而且整个口腔里全都被玻璃碴子划伤了,甚至嘴皮子上面还扎着一小块。
李咏春心想着,如果当时自己不去地下拳场救出许庆洲,许庆洲根本没有机会能够继续在外面作恶多端。
他取来镊子,小心翼翼的帮廖小卫清理着玻璃碴子,然后将真气依附在针灸上面,插在她的麻经上。
这时候,廖小卫全身上下都麻痹了,已经感受不到多少痛苦,人也缓过劲来了。
李咏春见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一些了,这才倒了杯温水过来喂她喝下,轻轻的为她的伤口处敷着草药。
“廖大姐,你身上的伤都是从哪来的?”
廖小卫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就把许庆洲折磨她的事情经过,详细的阐述一遍。
“许庆洲简直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他先是玩弄了我的感情,然后又对我凌辱折磨,恨不得让我死。
你看看,他对我都做了什么?!”
说着,便艰难的举起血肉模糊的一双手,指尖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李咏春听完后,咬牙切齿的说:
“这个许庆洲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廖大姐,你就放心吧,恶人自有恶人磨。”
廖小卫虚弱的摇了摇头说:
“不用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刘成剑口口声声说爱我。
想不到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么快就把我给放弃了。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是在欺骗我的感情,让我活得像个笑话。
我总算是看清楚他那丑恶的嘴脸。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别墅中,许庆洲在家里又接到了熊致远的电话,不耐烦的问:
“廖寡妇死了没有?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熊致远唯唯诺诺的声音。
“村长,廖寡妇被李咏春抱进房间里去了。
我们当时接到你的命令就撤离了,至于她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太清楚。”
许庆洲一听到李咏春插手这件事了,就知道廖小卫这件事难办了,于是又问:
“你刚才说出了点意外,那你是怎么拿到校牌的?”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熊致远邀功的声音。
“村长,这块校牌一开始确实没有找到。
我们都怀疑是不是被廖寡妇藏在身上了。
因为后来那个包我们也看到了,但是里面就是没找到校牌。
然后廖寡妇上吊自杀了,外面又十分混乱,很多人都撞门冲进去了。
当我一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廖寡妇的口袋里好像是有块校牌。
我就趁乱去把那个校牌给摸出来了。
现在校牌在我手里呢。
这小子叫刘哲文,一中英才实验班的。”
许庆洲眼前顿时一亮,立刻说:
“那你现在拿着这块校牌,带着几个手下来我家,我们直接开车去学校。
我和一中的教导主任很熟悉,可以让他带我们进去。
到时候,你们就见机行事。”
熊致远立刻阿谀奉承道:
“好,我们马上就来。”
许庆洲盯着指间的雪茄,眼底透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摁灭了火星子。
“呵呵,刘成剑,你不是挺狂妄自大的嘛。
我说过,你笑得有多猖狂,哭得就有多惨。”
……
李咏春还在给廖小卫治疗身体上的伤口,她受到了太多的折磨,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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