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洲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看到廖小卫终于肯说实话了,这才松开了她。
“草你妈!
你早点说,不就省了老子花那么多力气了?”
廖小卫脖子上还套着皮带,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出了一口盐水。
吐在身上后,又感觉全身上下都痛到抽筋。
“咳咳咳,我说,我说,我说……”
许庆洲这才起身,拿过桌子上的毛巾,擦去了满脸的血迹。
“说吧,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说谎,你是知道后果的。”
说完,便转身来到沙发上坐下,直接拿起一瓶罗曼尼·康帝,咕咚咕咚的炫了一大口。
廖小卫咳了很久,直到把口腔中的盐水全部吐干净后,这才虚弱无力的说:
“你的行踪和计划,确实是我告诉刘成剑的,也是我间接性害得你险些丧命的。
刘成剑答应过我,只要我留在你的身边当间谍,他就会迎娶我为妻。
我还这么年轻,能找个好人家也不容易,不想错过我的来之不易的姻缘。
我还告诉了他一些,关于你的其他事情。
一年前,你和村支书袁安兴聚众打牌,结果赌输了钱。
当时你们都喝多了,你一气之下在散场后,驾车直接把袁安兴给撞倒了。
袁安兴就这样在医院里躺了三个多月,到现在腿关节一遇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你干的。
半年前,你召集村民们自发凑钱去修建村子里的公路,当时筹得了四十万块钱。
可是你却贪污受贿下十万块钱,结果被驻村干部阮洪钟给撞破了,他气得要去告发你。
结果,你却背地里找来治安队队长,把阮洪钟悄无声息给办了,至今下落不明。
还有三个月前,你和前来视察工作的上级领导老婆之间,背地里不清不白的。
你一直让他老婆离婚,结果他老婆不肯,你就找人把他老婆给分尸了。
还把他老婆的尸体丢到了乱葬岗。
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就连警方那边都查不到任何证据和线索,这件案子也一直停滞不前。
刘成剑说过,只要拿捏住你的软肋,就能逼着你乖乖听话。
他还说过,抽时间要去一趟乱葬岗,把你丢的尸体给找回来。
还扬言,不但要从私底下搞垮你,还要从法律上制裁你。
让警察把你抓进去把牢底坐穿,彻底毁了你这一生。”
许庆洲想不到,她居然把自己这么多背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刘成剑,气急败坏的砸碎了手中的酒瓶子。
红酒瞬间应声碎裂,酒水洒的到处都是,俨然一副案发现场的血腥场面。
这些事,知道的人很少,他都不知道廖小卫是从哪里问到的。
难道是自己身边,也有叛徒?
又或者,是自己哪次喝醉酒不小心告诉她的?
“日你妈!
你他妈的真该死,真该死啊!
这种事情,你居然敢传扬出去!
我让你嘴巴毒!”
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到廖小卫的面前,捏住她的嘴巴,捡起几块碎片不停的往她嘴里塞去。
廖小卫惊叫连连,感受到锋利的玻璃碎片,在入口的瞬间,划破了娇嫩的口腔,涌出了大股的血腥味。
“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求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我还可以去做你的间谍,刘成剑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会如实向你禀报的。”
许庆洲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半点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看着她满嘴喷血的惨状,很是泄愤。
“廖小卫,你以为你的贱命值多少钱?
老子才不稀罕你这个叛徒给我当牛做马,更不屑你去做间谍给我通风报信。
你既然能够为了钱而出卖我,就算是放了你,你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廖小卫满口的玻璃渣,动一下嘴巴,就会溢出鲜血,痛得娇躯都抽搐不止。
连忙吐了出来。
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还有些含糊不清。
“许庆洲,你以为自己是村长就了不起吗?
难道你是村长,就可以随意欺负良家妇女,草芥人命吗?
我告诉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拔去自己身上的一层皮。
要是可以,我恨不得拿把刀,割掉所有你触碰过的每一寸皮肤。
我知道自己不干净了,可我就算再不干净,那也比不过你这颗肮脏的心!”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哭叫求饶都无济于事,干脆豁出去对着许庆洲破口大骂起来。
这一刻,她将积压在心里很久的怨恨,全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许庆洲眉头紧皱着,想不到她平日里的小鸟依人,温柔贤惠全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她竟然如此的憎恨自己。
感情自己之前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居然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总算是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
“呵呵,你终于撕下了伪装的假面,道出了心里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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