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晨向众人颔首示意。
何老爷子的儿子何城虽然心中惊讶,但也清楚他家老爷子性命无虞是仰仗这位大师。
手术中对他们老爷子下毒手,幕后之人心思之歹毒,可见一斑。
江国手那边已经告知何城他们老爷子身体情况。
还特意提了一嘴说他家老爷子身体恢复速度之快,令江国手也惊了。
何城冲夫人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
免得犯忌讳惹大师不悦。
何城如今是T省的二把手,用不了两年就能正式成为最年轻的一把手。
他扬起笑容,“大师,实在太感谢您了!”
“如果没有您一直照看着我父亲,我都不敢想如今什么情景。”
“漂亮话我也不多说了,日后大师您有什么事需要人去办,尽管跟我说。”
何城说着,交给苏晨一张他早就准备好的三亿支票。
苏晨也没推脱,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大师快请坐。”
何老爷子热情的招呼苏晨,询问起万有泉涉及的工地白骨一案进展。
“何老爷子你安心养病,这事儿上面已经特意派了调查组下来接管。”
按着从空蝉和尚房间里找到的“账本”,这次换届要大地震,许多位高权重的都会下马。
至于原因,很简单,他们做的事碰到了国家底线。
丁程越跟苏晨透露口风的时候特意告知了苏晨他把提供证据人的信息抹去了。
不过就这样依旧有好几方的势力在追查这事儿,丁程越提醒苏晨注意安全。
何老爷子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大师,地方的事儿清查需要耗费些时日。”
何老爷子道:“我身边许多人都是部队退下来的,身手肯定跟您没法比,但您可以吩咐他们跑跑腿。”
他也想保护苏晨。
那些家伙多么心黑他也不是没见过,正因如此,他才不想把大师牵扯进去。
苏晨拒绝。
有生人在身边,他行动就不方便了。
何老爷子闻言也没强求。
“好吧,那大师有需要时直接联系我或者小城。”
苏晨向何老爷子道谢。
如果没有何老爷子越过层层部门直接向上头反应,万有泉一案如何也推动不了这么快。
正说着话,刚刚接了个电话的何城又重新返回病房,瞧着脸色有些不太好。
“爸,想暗算您的那个助手审讯结果出来了。”
就跟他在手术室交代的一样。
他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就看到银行卡内预付的几十万定金,便决定对何老爷子痛下毒手。
何城恨得牙痒痒。
心里发誓一定要把害老爷子的歹徒揪出来。
“这事儿会有人追查,小城你别管了。”
自家孩子什么性格,何老爷子心知肚明。
他不想儿子因为自己的事做出什么不当行为。
何城听出父亲话中的警告,心有不甘的低头应是。
“爸,对方既然甘冒风险对您下手,保不齐后续还会出手,请您务必小心。”
说话间,何老爷子的心腹回来。
闻言立刻向何城拍胸脯保证用性命护何老爷子周全。
苏晨待他们说完话后这才上前,用灵气探察了番何老爷子的身体。
“身体恢复的不错。”苏晨满意的点点头。
“彻底痊愈之前您一定要遵医嘱,别偷偷喝酒。”
刚刚他在何老爷子探察到一丝残留的酒精,一猜便知原因。
何老爷子干咳一声,“大师您放心,我肯定一口都不喝!”
何城听的忍俊不禁。
也就大师能降服他们家老爷子。
见何老爷子面露困意,苏晨起身告辞。
与何城他们一同来到走廊上,何城看着苏晨欲言又止。
“何先生有什么话直说。”
“大师,不知您能否替我们老爷子算算,他后面是否还有性命之忧?”
何城怎么想都不放心。
那黑手能这么快买通缺钱的助手在术中下黑手,说明对方一直在暗中留意何老爷子这边动态。
这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整天提心吊胆也不一定有用。
何城想主动把黑手引出来。
可又担心害了老爷子。
苏晨提醒道:“何老爷子在军区医院做手术都有人敢动手,足以说明对方身份不低。”
嫌疑人很好筛选。
说着,苏晨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符,递给何城。
“这是一枚附身符箓。”
“贴身佩戴,如果遇到危险可以保护佩戴者。”
不仅如此,它还会自主反击。
如果凶手逃跑,还能反向追查凶手行踪。
端看何城想怎么用。
何城心中一震,双手接过黄符,郑重其事的向苏晨道谢。
虽然他不懂这些,光听苏晨说也能猜到这符箓肯定贵重无比。
苏晨摆手,示意何城不必客气,心中叹息。
说不定何老爷子遇险跟白骨一案、空蝉手中的账本脱不了干系。
刚刚回到酒店,苏晨便接到丁程越的电话。
“大师,地皮那边我已经安排好,您随时可以交接。”
苏晨道谢,想了想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让丁程越最近注意安全。
却不知正因这句话,让两天后的丁程越保住了自己小命。
苏晨接到丁程越秘书电话时,他正带着刚刚赶赴到海岛的承建公司员工实地勘察,确定两栋楼的规划方案。
“大师!”
“求求您救救丁书记!”
“我们出车祸了,正在赶往医院途中,现在后面有车辆不断追击,试图把我们撞掉桥下。”
说话间,苏晨隐约听见几道枪声。
最令秘书感觉诡异的是。
那会儿从圈套中逃脱后,后排座椅上的丁程越突然自己掐着自己脖子。
动作狠辣,毫不留情,仿佛掐的不是自己一般。
秘书想制止丁程越就必须停车。
停车就肯定会被追击的敌人追上枪击,怎么做都不行。
情急之下,秘书想到了苏晨。
刚才如果不是丁书记谨慎,没有进去圈套。
如今他们估计早就掉海里喂鲨鱼了。
而那些原本跟在前后出席活动的车辆,都很诡异的全部消失在车流中。
也不知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被冲散了,还是因为什么。
不等秘书反应,就又从车流中冒出两辆不起眼的面包车,不断对他们开枪。
“你们在哪儿?”苏晨冷声问。
秘书伸手用袖子擦掉额头不断流淌的鲜血,跟苏晨说明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
他如今谁也不敢相信,只信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