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阖率领着船队缓缓的进入了水道之中,娄发在几名士卒的搀扶下指引着大致的方向。
刘阖则站立在楼船之上,紧张的注视着前方,一旦他们可以通过这条水道成功抵达鱼腹,那么将会带给巴郡军一个致命的打击。
如果顺利的话,将直接击败巴郡主力,荆州军将有希望凭借这一战直接占据巴郡全境!
这个巨大的诱惑不断地引诱着刘阖,使得他几乎忽略了这件事情可能隐藏的陷阱和危机,一头就扎了进去…
就在刘阖大军火速进入水道后,在不远处的一道山坳里,一只鸽子猛然振翅高飞,向远处飞去…
其实不论刘阖走不走这条路,娄发他们都有办法。
正如刘阖亲兵所言,娄发的水贼在此地盘踞数年,对于这里的大小水道了如指掌。
如果刘阖不来询问娄发,选择长江水道,他们就会在水道两侧设防,尽管效果或许没有另一条水道好。
但是一旦成功袭击,至少可以歼灭刘阖一半的力量,对于之后的作战也十分有利,不过既然刘阖选择了相信娄发,那么就注定了刘阖的悲剧…
随着夜幕的降临,船队已经在这条水道上走了很久,前方突然变得狭窄,两侧的石壁不断地向中间蔓延。
刘阖缓缓地皱起了眉头,他不由得想到如果自己是敌人,那么这里将是一处绝好的设伏点,只要守住这一处峡谷地形的入口,那么就会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结果…
就在这时,前方的船头突然开始了阵阵喧哗,刘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接着,他就看见他命令监视娄发的那名亲兵捂着肚子飞奔而来,大叫道:“大人!不好了!娄发突然刺杀属下,趁属下猝不及防之时,跳船了!”
刘阖瞬间大惊,他连忙大叫道:“快!快!速速撤退!这是埋伏!立刻撤退!”
只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就在刘阖下令撤退的同时,从四面八方突然传来阵阵的喊杀声。
随着四面的喊杀声,一艘艘艨艟也随之杀了出来,其中有一排走舸速度最快,一下子就冲入了荆州军阵之中,将已经进入葫芦口与葫芦口外的荆州军彻底分离了开来。
更重要的是,之前安顿娄发所带来的士兵的几艘大船之上也发生了动乱,那些士兵手持武器,带着伤势疯狂的杀了出来,瞬间导致了荆州军的内部混乱。
“哗!”
一声轻响,从四周的艨艟之上猛然飞起无数支火箭,就在荆州军猝不及防之时豁然坠下。
有的船只被火箭点燃,火势极大,士卒见灭火无望,便仓促的跳水逃生,被益州军轻而易举的俘虏。
有的船只也被引燃,但是火势不大,士兵一边灭火,一边急切的举弓反击,但由于荆州军此时号令不行,混乱不堪,因此效果并不明显…
就在荆州军被火势以及娄发所带来的士兵弄得狼狈不堪的时候,益州军开始真正发动了攻击,只见一杆大旗高高举起,上书一个大大的“文!”字,显然是是文兴到了!
只见一队队的刀盾兵不断地从艨艟之上跃到了荆州军的战船之上,与荆州军展开了血腥的白刃战。
而另一边的一艘艨艟之上,一个鲜血淋淋的人猛然爬上了益州军的战船,将益州军卒吓了一跳,有的士兵下意识的举起长矛就要刺入,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要!”
原来此人正是娄发,之前在刘阖战船之上时,他明为指路,其实一直暗中观察着监视他的那名亲兵的行动。
在那人走神的瞬间,他猛然拔出之前所拔下的一杆木棍,一棍子就捅入了那名亲兵的腹部。
随后在那名亲兵痛呼的时候一下跃入水中向益州军的方向游去,但是他之前为了取信于刘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在此时经过冰凉的江水浸泡,瞬间没了力气,若不是娄发原本水性就极好,恐怕就会就此殒命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的攀上了益州军的战船,随后就一头晕了过去。
而巧合的是这艘船上正有娄发原本的部下,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统领,及时的制止了悲剧的发生,不然恐怕娄发没死在敌人手里,却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了。
不过娄发的苦肉计显然是极为成功的,由于刘阖的楼船已经进入了葫芦口,而其余的众多船只依旧在葫芦口之外,一下子就被益州军分割了开来。
随后由于楼船的命令无法及时地传达,以至于荆州军的船只阻塞,号令不行,变成了一团乱军,被益州军卒分别击破,转眼间,就已经濒临崩溃…
“可恶!”
刘阖此时正站于楼船之上急切的指挥着自己的士卒拼命攻击着葫芦口的缺口,妄图打开一条通路。
此时他已经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可是前方的士兵已经回来报告说前方是一片死路,那么己方就只有冲出这里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也正因此,尽管此时葫芦口内的荆州军士气低沉,但却抱着拼死之心,一时间负责封堵缺口的文兴竟然已经无法抵挡,被打的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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