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城。
“放!”
随着一声令下,顿时从成都城头射下了无数箭矢,直奔刘璋军而去,赵韪见状,连忙指挥众军士举盾抵挡。
尽管雒城的物资并不充沛,包括盾牌、军铠、攻城器械等都不充足,但攻城士卒的盾牌还是优先保障的。
再加上成都护城河深厚,城墙高耸,因此尽管成都守军只有区区五千人,可是刘璋军花了一天时间,近三千士卒才在北面的护城河湖面上成功架设了浮桥。
但是在广汉大军抵达成都前,刘璋也不敢频繁发动攻击,毕竟此时他的总兵力也不过区区一万人罢了…
“今天北面的护城河都已经被浮桥覆盖,已经失去了作用,该如何是好?”吴懿皱着眉头道。
毛玠望着城下那数量众多的浮桥,突然眼睛一亮,朝着吴懿低语几句,吴懿听后连连点头,立刻调集士兵开始行动。
当天晚上,刘璋收军后,突然从成都城上扔下了几根绳索,几个士兵轻巧的翻下了城墙,在浮桥上放了许多杂草一样的引火之物,随后又被飞快的拉了上去。
“放!”
“嗡!”
随着吴懿一声令下,无数火箭齐发,顿时护城河上火光一片。
“快!快灭火!”
“不行!火势太大了!根本没有办法!”
“城墙上还有弓箭手!根本过不去!”
“快去禀报大人!”
随着浮桥被引火之物点燃,再加上浮桥本身就是木头所制,使得火势根本无法扑灭。
而刘璋军想要救火还要顶住弓箭手的进攻,在几波损失惨重却没有任何效果的攻势后,刘璋军只得罢手,眼睁睁的看着那浮桥燃烧了大半个晚上…
第二天,刘璋望着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烬的浮桥,一脸铁青。
“这就是你的良策?花了一天时间架设浮桥,一个晚上就被烧的一干二净!我想问问,我们昨天一天的攻击都有什么用!”
赵韪闻言,轻声道:“此乃我之过错,请主公恕罪!”
庞羲此时插言道:“既如此,主公何不让赵将军领军攻城呢,以弥补昨日之过错呢?”
“不可!如今我们广汉军的援军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一天的路程了,我们现在只需要围住对方,静候援军就可以了!”
赵韪闻言连声道:“若是再继续攻城,除了损耗我们自己的力量,并没有益处,而且一旦成都来援,我们恐怕会很危险!”
庞羲闻言嗤笑道:“怎么?我们七千人的兵力还打不过区区四千人吗?一个成都城我们都打不下来,将来还有谁会听我们的话?主公,依我看来,赵将军恐怕是怕了对方吧!”
“庞羲!你!”
“赵将军,你可敢与我取下成都城?”刘璋突然问道。
“主公!此事不可啊!”
“主公,我看,不如就让我去吧!老臣愿立军令状!不取成都城,提头来见!”
“主公!”
“既如此,就依庞将军吧!”
“主公!”
赵韪急道,望着庞羲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以及刘璋远去的身影,赵韪眯着眼睛,对于选择刘璋突然有了一丝后悔…
一个时辰后,庞羲发起了进攻的号角,剩余的七千士卒分成了三队,每队两千人,分批次向北城发起了攻势。
最后两千人更是作为最后的压轴,由自己亲自带领,准备随时给予致命一击!
“杀!”
“给我挡住!投石车,放!”
“放箭!快!放箭!”
“放滚木!”
这一次,庞羲不再架设浮桥,直接将梯子强行架设到了护城河之上。
原本梯子的长度并不能够到另一侧,但是昨天的浮桥虽然大部分被烧毁,却还是有一部分留在了护城河面之上。
庞羲将梯子架设到了有浮桥残骸的地方,命令众人通过梯子和浮桥,强行越过护城河!
在又付出了近千人的代价后,所有士卒几乎全部来到了城墙之下,开始架设云梯,开始了攻城的近身战!
“杀啊!”
“给我守住!”
“上叉杆!把梯子顶出去!”
刘璋大军嘶吼着,铺设了云梯,转眼间就杀了上来,在经过昨天一天的鏖战后,成都军也已经损失了近千人,士气体力都已不支,眼看就要被冲上城头。
“咚!”
“咚!”
“咚!”
只见一名女子身着软甲,双手握着鼓槌,正立于城头,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战鼓,随着她的每一次击鼓,都像是在守城士卒的心中敲击,又像是在践行着她的承诺。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那是!夫人在擂鼓!”
“是夫人!是夫人!”
“夫人在擂鼓!杀啊!”
“顶住咯兄弟们!”
“把这群狗娘养的叛逆杀个干净!”
“杀!”
一时间,守城将士们士气大振,硬是将城头守了下来,没让敌人将城头占据……
眼看攻势不利,赵韪再度对刘璋劝说道:“如今我们已经损失了过半兵力,只剩下六千人不到,一旦成都城来援,我们很有可能撑不住啊!不如围而不打,现在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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