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麋,位于三辅西陲,东北方向是杜阳县、南边是重镇陈仓,东南便是雍县之所在,西北方向则是三辅边境汧县境内。
汧县自董卓身陨后就一直为梁兴、李堪两方势力所占据,汧县县城早在数年前就已经没有了居民,居住的全部都是梁兴、李堪的部下兵卒。
而渝麋一直以来都是三辅贵族耿家的封地之所在,在刘瑁入主三辅后,耿家并不感冒,根本就没有派人前来,也正因此刘瑁便没有在渝麋留驻兵力。
他也非常明白,如果梁兴、李堪来人进攻,渝麋便首当其冲,而到了那个时候,势力被严重削弱,甚至于连根基都丧失的耿家就只有投靠于他刘瑁这一条路可走了。
此时的刘瑁早已不是穿越前的那个未沾血腥的无知少年,而是手中握有汉帝旗帜,实际掌控两州之地的汉室宗亲,刘瑁刘叔圭!
尽管他对于自己手下的士卒们非常的关心,可是如果对方不是他的手下,他也不介意让对方先吃一点亏再说。
岐山,位于雍县、郿县二县东北部,又名箭括岭,海拔一千余米,山有两歧,即东、西双峰对峙,中为缺口,形如箭括,因之得名。
此山乃周朝文王、武王得以称雄之地,自古以来都受到诸多的推崇,不过此时在这座山中,却有一队数千人的部队在奔行着……
“快!快!跟上!”
一名将领正在大声的发号着施令,在他的身旁,是数千名步卒正在飞快的穿山越岭,他们行走的极为迅速,穿梭于山岭之中速度却丝毫不见减慢,飞一般地向西跑去。
他们,正是刘瑁麾下的绝对精锐,典韦麾下的五千破阵军的士兵们,至于刚才发号施令的将领,正是典韦!
此时的刘瑁正站在典韦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高丘上,望向远处,在他身旁的正是一名锦衣暗卫,只听刘瑁望了望天上的太阳,眯着眼睛道:“还有多远的路程?”
那名锦衣暗卫忙道:“我们此番急行军已经行走了一天的路程,现在距离岐山的距离应该不会超过半天,以我们目前的行军速度,最多一天半的时间,就可以穿过岐山,直奔渝麋城下!”
“渝麋耿家可有联系?”
“耿家家主耿显在渝麋城破,耿家百年积蓄被席卷一空后当场吐血而亡,如今的家主耿援不过二十一岁,但他在得到我们传去的消息后已经表示会暗中相助,只求能够手刃梁兴、李堪!”
刘瑁闻言微微一笑道:“元皓,看来拿下渝麋城已经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雍县可安好否……”
就在刘瑁在岐山穿梭,日夜兼程赶赴渝麋的时候,此时雍县的战况却尤为惨烈……
雍县,隶属于汉安郡,为汉安郡郡治,政治意义极为重要。
自刘瑁占据三辅后,就立刻派兵接收了屯驻在此地的李傕势力,并派数千人在此驻守,以防梁兴、李堪,不过在渝麋失守后,现在的雍县县城已经变的残破不堪了……
梁兴、李堪的部队已经在雍县攻打了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内,他们的万余兵马损失过半,几乎已经失去了攻破县城的可能。
在郿县的一千士卒成功进入雍县后,梁兴、李堪已经放弃了攻破雍县的打算,决定就此撤兵,毕竟只要他们能够活着回到汧县,很快便又能拉出一支过万的部队来。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突然被掀了起来,一个兵卒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皱着眉头道:“两位大人!敌人,敌人来搦战了!”
“你说什么?”
梁兴、李堪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瞪着眼睛互相看了许久,侯选连忙问道:“对方有多少骑兵?”
那名亲兵苦着一张脸,道:“大人,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对方只有两千步卒,不知他们何意……”
“两千人?”
梁兴、李堪不禁又愣住了,半响后梁兴哈哈大笑道:“这守城县令莫非疯了不成,居然敢拿两千步卒与我们五千骑兵相抗衡,我看他们是不想混了吧?原本龟缩在城墙里,我们还拿他们没辙,现在居然还敢出来!”
李堪也是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把这两千人吞下来,这样一来,雍县县城岂不是只剩下区区一千人了吗?凭借我们足足五千人,难道还打不下一个一千人驻守的县城?”
“你去还是我去?”侯选哈哈笑道。
“罢了罢了,这次就让给你好了…”
侯选闻言哈哈大笑,大步走了出去。
不过一刻钟后,侯选满面吹风的走了回来,往椅子上一坐,哈哈大笑道:“这感觉太棒了,不到一刻钟,足足两千人就被我杀了个丢盔卸甲,快哉,快哉!”
“哈哈哈,这样的话,我们且让儿郎们歇息一天,明日破城!”
“好主意!”
且让我们话分两头,就在梁兴、李堪壮志酬筹,准备一举拿下雍县的时候,翌日晚,渝麋县,却发生了一些变故……
此次随刘瑁、典韦出征的五千先登军全部都是从当年的益州兵卒中抽调出来的精锐,益州多山,而益州步卒长期生活在山地之中,翻山越岭根本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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