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十一月中旬,刘瑁在李傕郭汜率大军东进追击汉献帝的时候果断北上,兵分两路。
一路由张任率领一万精锐士兵,穿越子午谷,意图奇袭长安城。
而刘瑁则亲自统领五万大军,从褒斜道迅速进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了斜谷三关。
紧接着,他再度分兵,自己率领四万士兵连夜疾驰,直扑长安;而黄忠则领一万士兵继续围攻郿县,为刘瑁扫清后路。
刘瑁率领的四万士卒尚未行进半天,便骤然听闻探马疾驰而至,急切地汇报道:“禀报将军!前方突发状况,有两千余骑兵正疾驰而来,意图不明,我军该如何应对?”
"什么?" 刘瑁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愣住,但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迅速转头问道:"两位先生,莫非这些来人,正是从长安而来的援军吗?"
田丰深思熟虑后道:“极有可能,据忠明的信函所述,留守长安的守军数量竟不足三千,这般看来,或许是李桓将麾下士兵调动至此所致…”
“可有计策拿下这两千人?”刘瑁问道。
田丰闻言,微笑不语,只是看向荀攸,
荀攸轻轻摸了摸胡子道:“公达不才,愿为主公劝降这三千骑兵!”
刘瑁闻言惊异道:“我听说西凉军精悍善战,民风彪悍,恐怕不易劝降吧?”
荀攸闻言笑道:“主公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不错,西凉军精悍善战是实,但并非忠义之辈,西凉军长年与羌胡杂居,虽然民风彪悍,却颇识时务。”
“一般来说,在面对数倍之敌时,除非是西凉精骑,否则很少有坚持到底的,主公只需将这四万精锐依次摆开,其余就看公达的吧!”
刘瑁闻言一喜,连连点头道:“好好!”
李桓这次派来的三千骑兵是由一名千人骑所率领,此人名叫李达,乃李桓亲信。
但是其为人却极为贪生怕死,若不是因为他善于阿谀拍马,恐怕并不会得到重用。
这次李桓派他前来援助,他却胆战心惊,一路上缓缓行军,同时不断地探听前方动向,突然看见探马回报道:“大人!前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益州军,看数量恐怕不下三万之数!”
“什么!”
李达闻言大惊,顿时惊惧不已,他自忖道:“如今我方不过三千骑兵,对方却有数万大军,只怕我骑兵冲入大军就出不来了,这么多人,恐怕淹都淹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又见探马来报道:“敌方出现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点名要见大人!”
李达闻言眼珠子转了转,随即道:“来人啊,随我去看看来人是何用意!”
说罢,李达轻拍马匹,带着十名亲兵迎了上来,对着荀攸一躬手道:“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荀攸轻轻一笑道:“荀攸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到此何为?”
“荀攸?”李达闻言一愣,随即轻声道:“先生可是来自颍川?”
“正是!”
李达闻言大惊,惊声道:“颍川荀氏居然为刘瑁效力!”
荀攸又笑道:“我荀氏向来对此并不约束,将军又何必惊疑?倒是将军在此挡我大军去路不知为何?”
李达闻言心思连转,随即疑惑道:“我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救援郿县,为何…”
荀攸微微一笑:“郿县昨天就已经投降,我们自然在这了!”
李达一惊道:“为何投降?”
荀攸闻言疑惑道:“怎么?将军不知长安城已经被我军拿下了吗?”
“什么!长安城失守了!”
李达大惊,随即道:“不可能,你们如今还在这里,长安城怎么会失守!”
“我家主公早就派张任兵出子午道,于数日前就已经拿下了长安城,逃亡者不足百人,我看将军还是想想自己该如何是好吧?”
“什么!”
李达的心顿时乱了,如今郿县和长安城都没了,他还打什么?再说面对着四万大军,他又该如何是好?
荀攸见李达的心已经乱了,便道:“以我之见,将军不如投降了我益州军的好,我家主公已经保证既往不咎。”
“而且我益州军骑兵匮乏,要是将军能够弃暗投明,我家一高兴,兴许将军都有可能总领一队益州骑兵!”
“什么!”
李达闻言心中顿时一动,他在西凉军已经呆了四年,如今也不过一个千人骑,他一直对自己自视甚高,并不认为是自己的能力不够,相反,他觉得是他的上级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
如今统领一队益州骑兵的诱惑顿时吸引了他,他的呼吸立刻急速了起来,只听他颤颤的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
荀攸点头道,“不过,如果将军你打算顽抗到底的话,我们也不会留情!”
只见荀攸双手一展,在他身后的四万大军同时大喝道:“杀!杀!杀!”杀气冲天,气势如虹。
李达闻言就是一个哆嗦,望着荀攸身后的四万大军,他思忖片刻后,便下马道:“既如此,李达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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