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翌日,孔府那边送来了瑞儿喜欢吃的菜,还说各房的娘子们都在赶着针线活,要给瑞儿表少爷做衣裳鞋袜等。
孔府在用行动表示他们对瑞儿的关爱。
瑞儿也彻底放心了,外祖父家没有嫌弃他,反而很心疼他。
今日丹神医还亲自过来,说是再搭脉看看,唯恐有什么疏漏的。
其实以他的医术昨日一搭脉就什么都清楚了,如此谨慎也只能说他很紧张国公府这点血脉。
丹神医走后,谢如墨带着张大壮也过来了。
他跟宋惜惜说是来探望瑞儿的,要和瑞儿培养一下感情。
瑞儿很高兴他来了,还把大舅舅送给他的墨砚给谢如墨看,很大方地表示可以送一方给谢如墨。
谢如墨笑着收下,教他如何巧用手劲写了一会儿的字,便出去和宋惜惜说话。
玉身挺拔的他往宋惜惜面前走,手中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笑着道:“他竟舍得送本王一块端州紫云砚,真大方。”
宋惜惜笑着招呼人上茶,道:“他只是慷他人之慨,这是他大舅舅送的。”
“孔家那边高兴坏了吧?”谢如墨坐下,把墨砚放在一旁,问道。
宋惜惜想起昨日的场景,道:“一开始不信,见了人,都激动坏了。”
谢如墨道:“孔家的人其实至情至性,只是有些偏执,你莫要放在心上。”
“怎会?”宋惜惜微笑,望着他又拿起墨砚把玩,想起梅山的事来,这一路因顾着瑞儿也没问仔细,“王爷去梅山一趟,我师父……他怎么说?”
“他本有些犹豫,但我师父一说,他便没了意见。”
宋惜惜奇道:“我师父还听你师父的?你师父是谁?”
谢如墨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之色,“你猜?”
“我怎么能猜到……”宋惜惜说着这话的时候,忽然想起师叔有一弟子,只是没住在万宗门,只是偶尔来一趟,因着他们都远着师叔,所以竟是不曾见过师叔的徒弟,她猛地抬头,“你师父该不会是我的师叔吧?”
谢如墨有些意外,还想着逗逗她呢,这么快就猜出来了,不禁笑道,“都说你聪明,果真如此,你猜得没错,我师父就是你的师叔,虽同是万宗门,但是不同师父。”
宋惜惜是真没想到啊,他竟然是师叔的弟子。
“怪不得你每年都要去一次万宗门呢,怪不得你对万宗门了如指掌。”
他摇摇头,“算不得了如指掌,我和你师父这一脉的弟子是没多少来往,和你大师兄二师姐他们也鲜少接触。”
宋惜惜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啊?你既然是我师叔的徒弟,为什么不跟我们来往?”
谢如墨俊颜带着浓浓的笑意,“我师父不让,他的原话是……”
他站起来像师叔那样背着手,脸上笼寒,眉目蹙起,“别跟那群没出息的来往,连同你师伯和他那群弟子在内,没根好笋,少些往来能少沾点江湖习气。”
宋惜惜看着他模仿师叔的样子,惟妙惟肖,连表情语气都是一样的,不禁哑然失笑,“真的好像啊,师叔就是这么瞧不起我们的。”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竟然是万宗门的弟子,和我是同门,我是真没想到啊,你先入门还是我先入门啊?如果你先入门我要叫你师哥,如果我先入门,那你得喊我一声师姐。”
谢如墨手里握住墨砚,笑意盈盈地直视着她,“对了,你带瑞儿见过宋太公没有?要带他去给族人认一认,把族谱修改修改。”
毕竟,现在族谱上瑞儿是死了的。
宋惜惜侧头,没回答?那她是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