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野跟在云雾怜后面,耳根通红,心脏怦怦乱跳,手还别扭地捂住下面,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他好慌。
好怕。
怕被小竹马撩。
又怕泡鸳鸯浴的时候克制不住自己犯病。
没过多久,谢烬野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多虑了,云雾怜今晚情绪起伏太大,耗尽了体力,两人刚躺进浴缸里不到五分钟,云雾怜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雾雾,雾雾?”
谢烬野轻轻唤了两声,确认云雾怜已经睡熟后,紧绷的身体慢慢舒缓,终于松了口气,可转眼,看着小竹马在热雾中染上红晕,却依旧难掩病态的脸,胸口又闷得慌。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落在那张脸上,指节颤了颤,撩开一缕散乱的黑发,满带怜惜地抚摸着。
最后屏住呼吸低头贴近。
落在云雾怜唇上,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摩挲,亲舔。
“雾雾……”
“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啊……”
不然……
我会疯掉,会崩溃的。
云雾怜现在的身体受不住再一次感冒了,谢烬野不敢耽误,迅速帮云雾怜洗完澡穿好衣服,裹着浴巾抱回了床上,又找来吹风机,将那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吹干。
等忙完这些,他才开始收拾自己。
次日。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斑驳树影映在窗帘上,忽明忽暗交错着,慵懒而温暖的气息在屋内蔓延扩散。
云雾怜蹙眉,意识慢慢转醒,卷翘的长睫微颤着掀起。
“阿烬……”
他伸着手朝旁边摸去。
这一次没有摸空,也没有被冷空气侵袭,他摸到了厚实温热的胸膛,跟着手被握住,宠溺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乖宝,早上好。”
云雾怜还没回应,青年又嘟囔着改了称呼。
“不对不对,我现在是有身份的汪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早安早安,今天是不是特暖和?”
云雾怜睁开眼,抬眸撞上那双清亮炙热的黑眸深处,心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整个人瞬间清醒。
嗯?
阿烬在叫什么?
老婆?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两个字,一时羞意上涌,云雾怜下意识想往被窝里躲。
“你……”
他抓住青年的衣领,攥紧,轻轻呵斥,“别叫那么大声,妈妈他们可能在外面,会被听见的。”
“遵命,雾长官!”
谢烬野乖乖点头,下一秒却掀起被子将两人蒙住,搂着云雾怜纤细的腰,凑到他耳畔,黏糊糊蹭了几下,压着嗓音,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声逗他。
“老婆老婆老婆,可以这样偷偷叫么?长官老婆~”
云雾怜原本以为自己不是容易害羞的性格,可这一声声老婆像是极柔的丝绸裹着电流缠住了心脏,将他轻易捕获,一圈圈摩擦,弄得他心跳加快。
脸也不知不觉跟着烫了起来。
他不想说话,摸索着捂住谢烬野的脸,将青年轻轻推开。
谢烬野得不到回应,疑惑的‘嗯’了一声,突然问:“雾宝,你怎么不理我啊,是不是害羞了?”
云雾怜:“……”
还好意思问!
这无意识的撩拨简直比亲吻还让人……难以抵抗。
云雾怜不说话,谢烬野就一直叫,嗓音带笑,‘老婆’‘雾雾’‘乖宝’反复交替,只是迟迟不将被子掀开。
就在这时。
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伴随着云揽月的询问。
“阿烬,雾雾醒了没?医生说,等会儿**点需要输一次血小板。”
谢烬野一听到干妈的声音,莫名心虚和紧张,立马把喉咙里正要溢出的那一声老婆咽了回去。
云雾怜戳了一下谢烬野的肩,“就说我醒了,在换衣服。”
“遵命。”谢烬野掀开被子,扯着嗓音回应外面的云揽月,“干妈,雾雾醒了,但没完全醒,还在换衣服。”
闻言,女人温柔地应了一声好,临走还特意嘱咐了两句。
“对了,阿烬,你熬的海鲜粥干妈帮你看过了,香味已经出来了,你们慢慢收拾,我先去给你们盛两碗出来冷着。”
等云揽月走后,云雾怜抓住谢烬野的手臂,跟着钻出了被窝。
抬眸一看,顿时轻笑出声。
某人刚刚一直不停叫老婆,调侃自己的人,此刻两只耳朵通红,像是燃烧的晚霞一样,透着羞。
四目相对,谢烬野浓眉上挑,抓了抓乱成一团的鲻鱼头,头顶还炸了几根呆毛,“雾雾,你笑什么呢?”
“阿烬,如实交代。”
云雾怜手搭在谢烬野肩上,偏头贴近,碰了碰青年被碎发遮住的耳朵,笑着问:“你刚刚一直不把被子掀开,是不是知道自己耳根红了?”
谢烬野顺势搂着云雾怜的腰,却不敢与那双漂亮的眸子对视。
他埋下头,咧着嘴点头,如实回答。
“是……”
“因为那啥,感觉到耳朵很烫。”
支支吾吾回答完,青年忍不住抬眸偷瞄了云雾怜一眼,注意到小竹马清冷漂亮的脸上晕染着一抹薄红,瞳孔瞬间亮起,嘴角都快翘上月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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