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疯了?!”
张伯奋听到自己弟弟的话后,眼睛都瞪大了。
“越狱?你知不知道在梁山,这罪过可大了?没听其他人说吗?上次有人想越狱,结果被人打了个半死,回来后也是加倍干各种脏活累活。”
“二弟,父亲肯定会救咱们的,你不要多生事端。”
张伯奋表示,千万别乱来。
“哥,但这种生活,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张仲熊突然拔高了音量!
“干什么呢?聊什么聊?能不能好好吃饭?不能吃就直接去干活!”
这音量一拔高,顿时就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特别是劳改团负责看守犯人,监察纪律的管教士兵,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梁山劳改团规矩:吃饭的时候,禁止聊天。
张仲熊被这么一吼,心里的不满就更多了。
他直接起身,捏着手里的炊饼,死死盯着那个管教士兵。
麻蛋,老子可是张家二少爷,你这个什么阿猫阿狗,连名字都没有,居然敢吼我?
“张仲熊!你要干什么?”
但梁山劳改团的将士们,那是见过大场面的,张仲熊这么一站,大伙儿也不废话,周围的二十几个管教士兵都聚集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惩戒铁尺,慢慢缩小包围圈!
“张仲熊!我提醒你,在劳改团,你最好把自己的脾气收起来!在这儿你不是张家少爷,就是个普通的俘虏!”
“还有!梁山规矩,粒粒皆辛苦!吃饭要好好吃,你现在把手中的炊饼捏成这个样子,如果你一会儿不吃,那就是浪费粮食!不会再给你发一份!而且警告一次!”
张仲熊很想硬气地把手中的炊饼扔在那个士兵的脸上,但张伯奋死死拽住了他。
自己这个弟弟,怎么回事儿?
“张仲熊,坐回去!不然的话,警告第二次!”
看着张仲熊还站着,四周的士兵手中的铁尺已经举起来了,并进一步缩小包围圈。
“二弟!”
张伯奋赶紧把张仲熊往下拽,就这儿还越狱呢?还没开始越就要被人揍了!
“哼!”
张仲熊重重滴哼了一声,然后重新坐下
把手中已经抓变形的炊饼重新往嘴里塞。
“张仲熊,吃饭时故意喧哗,藐视管教,警告三次!罚挑粪一天!”
但管教士兵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你张仲熊刚才分明就是不服!
这里是哪儿?是梁山劳改团!在这儿炸刺?你不配!
寨主说了,劳改团,就应该凶一点儿!
“哥!”
听说要去挑粪,张仲熊刚才那种气势一下子就没了。
梁山这么多人,每天要挑的粪啊,那真的是……yue~
“现在知道怕了?让你嘴硬!”
张伯奋看着自己的二弟,无奈地摇头。
梁山所有劳改团的人都知道,挑粪,那是劳改团的终极惩罚,因为不仅仅是挑,甚至人都要下粪池!
没有人愿意干这活儿,所以基本上都是轮流,或者那些死不悔改的人,才会被派去挑粪。
上一次周昂越狱被抓回来,不仅被武松打半死,而且连续被扔进粪池工作一个月!
一个月后周昂出来时,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臭了!
甚至根本没有人愿意跟他住一个宿舍!
时至今日,周昂还是梁山挑粪组的贵宾级成员。
“哥,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去的,对吧?”
张仲熊看着自己的哥哥,赫然是小可怜。
“行,我一会儿帮你。”
没办法,自己的弟弟自己宠,哪怕一起当俘虏,张伯奋也要护着弟弟。
“张伯奋,你不能帮忙,你今天表现好,不用去粪池,自愿的也不行!这是命令!”
但是,管教士兵表示,这个不行。
张伯奋眉头一皱,梁山你这就是过分了吧,我帮我弟,你这管得也太多了吧!
“哥,算了,我自己去。”
张仲熊看到自己哥哥似乎要给自己出头,他也从刚才那种小可怜的状态退了出来。
“你行吗?”
“哥,今天是我鲁莽了,但我不能这样子连累你。”
张仲熊表示,是他今天考虑不周。
“哥,今晚你等我,我肯定能给你一个详细的计划。”
但是,张仲熊没有忘记自己想要越狱的初心!
他是讨厌挑粪,但他同时也想起来了,梁山劳改团,
有一个曾经越狱成功后被抓回来,然后一直在挑粪的人!
如果自己去挑粪,大概率就能找到这人!
这样子一来,自己就可以去询问一下那人越狱的经验,说不定就能帮助自己完善越狱计划!
想通了这一点,张仲熊对这次挑粪惩罚,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二弟,还是那句话,别冲动,咱们多忍几天,好好自保,等爹的消息。”
张伯奋还是觉得,自己弟弟的计划,有些冒险。
“没事的大哥,总不能让我这个粪白挑,对吧。”
张仲熊安慰自己的哥哥,现在他这个越狱的念头,谁都无法阻挡!
当天下午晚些时分,张仲熊和其他同样是受罚的俘虏,被送到了粪池附近。
嗯,在粪池附近,就已经能闻到那不可描述的味道了,哪怕周围种了很多花花草草也没用!
“今天的粪池其实已经挑得差不多了,所以你们的任务就是最后的清理工作,拿好手中的工具,下粪池。”
管教士兵示意所有人,可以下粪池了。
“呕~”
但是,大部分人,这会儿都已经呕吐出来了,这该死的五谷轮回的味道!
张仲熊也很想吐,虽然他中午也没吃啥,到现在越狱的念头支撑着他,让他强打精神,下了粪池。
这一下粪池啊,张仲熊感觉,自己的视线都模糊了。
“那个,大哥,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儿的大哥是谁啊?”
来不了多想,张仲熊抓住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挑粪者,赶紧询问。
“你问周昂?诺,那边那个大个子就是。”
显然这个挑粪者和周昂关系一般,他只是匆匆一指,然后就离开了。
但这对张仲熊来说,足够了!
“周,周教头。”
挣扎着走到周昂身边,张仲熊小心地开口。
周昂披头散发,正在麻木地干活,听了张仲熊的话,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周教头!我是张叔夜的儿子,不幸被梁山抓了,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越狱过?”
“你要是越狱过,那咱们可以合作啊!”
“你相信我!我可以救你出去!从此不用挑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