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哥哥,童贯那边应该是准备连夜出发。”
夜晚的梁山,这里并没有因为战胜了王庆的先锋军而张灯结彩地庆祝,反而依旧是处在一种严肃的备战气氛中。
任原这会儿也没有睡,而是在聚义厅的偏殿里亲自坐镇。
“童贯准备大半夜进军?”
任原挑了挑眉。
童贯不会退兵这个他很清楚,但他没想到,童贯居然大半夜准备进军。
“是的,结合目前的情报和假设的行军方向看,他们应该是准备到咱们水泊附近的几个村子驻扎。”
朱武分析着情报。
“这是想要直接住进村民家,然后用他们的东西来限制咱们的一些行为啊。”
任原一看就明白了,童贯这一手,就是想让自已投鼠忌器。
“不得不说啊,童贯是有点儿本事的。”
朱武也认为童贯确实有一手,梁山确实不会去破坏百姓的东西,童贯现在直接住进百姓家里,虽然是鸠占鹊巢,但这个巢梁山不能动啊!
当初高俅自已扎了个寨子,梁山就可以派人去偷营,但现在童贯这么做的话,这一招就不能用了。
“咱们附近村里的百姓撤出了多少?”
任原问朱武。
“哥哥放心,别的地方可能不好说,但咱们水泊边上的几个村子,确实基本都撤出来了。”
“朱武,快通知下去,步军水军,连夜把还在村里的人都接上山,然后让咱们天幕军中原本就是那些村的士兵,留一些在村里!从天幕中几个机灵的作为临时指挥。”
“哥哥,你这是打算……将计就计?”
朱武大概明白任原的意思了。
“对,跟那些兄弟说,安全第一,让他们表现出对梁山的深恶痛绝,迎合一下童贯!”
童贯,你不是要用百姓的地吗?好啊,那我就把我的人直接留在你的大本营里!
“记住,一定要让本地士兵下去,而且人数不用太多,防止童贯生疑,对了,让他们尽量表现出一种地痞流氓的感觉。”
任原表示,下去卧底嘛,就不能去太老实的,一定要让人看了就觉得,这种人,不老实!梁山肯定不要!
“明白,哥哥我这就去。”
朱武明白任原的意思,立刻准备去。
“对了朱武,时间紧急,所以找不到太多人也没有关系,有就行!”
“放心吧哥哥!”
朱武下去布置这个事情,任原依然是总管整个战局。
至于王庆……
“把王庆带过来!”
任原已经下定了决心,送王庆去九州岛挖煤。
毕竟相比勾结异族罪无可恕的田虎,这位软饭王确实不至于直接丢命。
“王庆,你家老泰山不认你这个女婿,他没有退兵或者花钱赎你的意思,而且是直接连夜进军了。”
王庆最近这段时间都被看管在聚义厅附近的一个小屋子里,每天就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什么都干不了,任原就是想让他体会一下这种干着急的滋味。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庆很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信息,他觉得他和童贯的关系现在应该挺不错的才对啊!
岳父,您怎么能不要我了?
“没啥不可能,诺,这是我梁山刚刚查到的军报,我可以给你看啊!”
任原直接把军报扔给了王庆。
王庆赶紧上前,捡起军报,一字一句地看着。
“不可能,我岳父都说让我回去和娇秀成亲,怎么可能会不管我?任原!你撒谎!一定是你在撒谎!”
“你给我看这个,就是想让我绝望对不对!你这卑鄙的用心被我看出来了!没有用的!”
“我不可能被你吓到!不可能!”
王庆声嘶力竭地冲着任原喊,手脚上的铁链都在叮当作响。
“你别激动啊,我也很希望你那个岳父花钱退兵啊,可他就是不退嘛!你别激动啊。”
任原看着王庆,一脸同情地摇头。
王庆,你确实挺深情的,但似乎……没啥用。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
王庆指着任原说道:
“你知道吗?为了娇秀!我放弃了淮西基业!十几万兄弟,我说不要就不要!”
“为了缓和和蔡京的关系!我拿了整整一百万贯啊!一百万贯!你知道一百万贯是什么样吗任原!”
“手放下,我知道啊。”
任原示意王庆把手放下,真是,一百万贯算个屁啊!
“你不知道!”
王庆冲着任原吼!
“那是我给娇秀准备的钱!是我要娶她的!结果全被蔡京老狗拿走了!但当时童贯说了!以后我就是他女婿!他会一路扶持我的!”
“现在,现在他怎么能这样!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啊!”
“吁,吁,冷静,冷静,好歹也曾经是被称为西玄的男人,不要这么失态啊。”
任原看到王庆已经有种快疯的样子,赶紧让他冷静一下。
“你看啊,首先,这个童贯,他没有OO,所以他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这个一言他可以不九鼎。”
“其次,童贯确实保你当了先锋,对吧,先锋立功也比较容易,但你打输了这个不能怪他,这是你的问题。”
“最后,这一次出征,是赵佶要我的命,不是童贯他个人行为,童贯如果真为了你退兵了,回去之后他怎么和赵佶交代?对吧,所以王庆啊,你还是需要换位思考,听懂不?就是你要站在童贯的角度上考虑一下问题。”
任原三言两语,让王庆冷静下来,然后继续说。
“王庆,看你对童娇秀念念不忘,那这样,你呢,按约定给我挖矿去。以后如果有机会,人家也愿意恶化,我把童娇秀送到矿上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团聚,怎么样?”
“你能帮我把娇秀找来?”
王庆的眼睛突然亮了!
“任原!不,任兄!如果你可以帮我找来娇秀,王庆这条命就是你的!”
“算了吧,我不要你。”
任原示意身边的小校把王庆带出去。
“看管好他,下一批的矿工中,有他一个。”
“是,寨主!”
小校们把王庆拖了下去,但王庆一边被拖下去,一边嘴里还高声喊着:
“任兄!任兄!你答应了小弟,一定要做到啊!任兄……”
喊声渐行渐远,任原有些无奈地挠头。
这个童娇秀居然能把王庆迷成这样子?
这是童娇秀?
这是苏妲已吧?
“哥哥,我看刚才王庆被人一路拖出去,嘴里还在喊话,他咋了?”
偏殿的窗户突然被推开,身穿夜行服的时迁从窗口闪了进来。
“你别管他,他疯了。”
任原摆了摆手,然后问时迁:
“大半夜你亲自来,发生什么了?”
时迁从怀里取出一份情报,一边递给任原一边说:
“哥哥,咱们梁山附近的小路,有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