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哈哈哈哈,老将军!痛快!行了,我原谅你了!不打了!”
确实不出萧嘉穗和山士奇所料,縻貹就是手痒了而已。
和王禀交手五十多个回合之后,他就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圈子。
不是他不想打了,而且对面的王禀的气息已经有些乱了,再打下去,王禀要输了。
毕竟他是一路加速狂奔过来,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和縻貹这种猛男过招。
所以縻貹还是很给面子的,见好就收。
“是,是我刚才鲁莽了。”
王禀虽然被縻貹压着打,但他也看出来了,縻貹招式中没有杀意,两个人就是纯切磋。
这也让他相信了縻貹的话,他们不是来杀人的,是来救人的。
“王将军,在下萧嘉穗,梁山军师,今日是河北田虎手下的董平,带着一群溃兵来到东平府境内作乱,我梁山正好路过,就肃清了这伙儿人。”
“你们东平府的程小姐和活下来的守军,还有这么多百姓,都能给我梁山作证。”
“当然,我这兄弟也稍微莽撞了一些,我也替他给王将军赔礼。”
萧嘉穗这时候也站了出来,代表梁山和王禀交谈。
“梁山七大军师之一的萧嘉穗,听说你在你们梁山军师中的排位是第一?”
王禀当然听说过萧嘉穗的名字,那江湖传言中,梁山石碣上北斗七星中,萧嘉穗对应贪狼星,在众军师中排第一!
“不敢当,萧某才疏学浅,梁山上众兄弟,胜我百倍者众多。”
萧嘉穗和王禀进行了交谈,王禀发现,此人说完做事儿,进退有度,滴水不漏,还非常洒脱,长得也好看,确实是个人杰!
只可惜啊……怎么就成了强人呢?
“那么萧军师,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我可否带我侄女回城?”
虽然梁山现在是善意的,但毕竟官匪不同路,王禀也不希望和他们接触太多。
特别是自家侄女天姿国色,王禀觉得如果和这伙儿强人接触多了,以后可能会有麻烦。
“王将军请便,不过王将军,今后程小姐再次出来照顾百姓的时候,您可能需要多派点儿人马,毕竟现在世道不太平,梁山也不是每次都正好能赶来。”
萧嘉穗提出,加强程婉儿的安保措施,这让王禀觉得非常有必要,以后婉儿再出来,一定给她配上一营人马作为护卫!
“婉儿,跟叔父回城。”
萧嘉穗挥手示意梁山人马让开一条路,然后王禀带人接管了东平府那边的人马。
“叔父,我有话想和那位说,毕竟他这是第二次救我,救命之恩,我应该表示感谢。”
但程婉儿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柳儿的陪同下,下车往萧嘉穗那边走。
王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想,确实救命之恩大过天,更何况人家还救了两次呢。
表示感谢也是应该的。
萧嘉穗看到程婉儿过来了,也非常帅气地翻身下马。
“婉儿姑娘……”
“叫我婉儿。”
“……婉儿。”
“萧哥哥,两次救命之恩,婉儿都记在心里。”
程婉儿冲萧嘉穗拜了一下,然后伸手拔下了自已头上的一根簪子,郑重地递给萧嘉穗。
“这簪子是娘留给我的,我要回东平府了,萧哥哥若,若是想念我,便可拿着簪子来找我。”
“我会的。”
萧嘉穗接过程婉儿的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接着把自已脖子上的吊坠取了下来,放在了程婉儿的手心里。
“这是我家传的吊坠,我也把它交给你保管,今后若是有需要,尽管拿着吊坠来梁山。”
王禀本来想看看自已侄女和萧嘉穗在干啥,但他刚想看过去,縻貹那张大脸盘子,就出现在他视线中。
“老将军,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切磋。”
王禀看着这个黑大汉,轻轻摇头。
“下次再见,应该就是战场上了,我……”
“哎呀,老将军,放心好了,战场相见,我会手下留情的。”縻貹拍了拍自已的胸膛,表示这都不是事儿。
王禀咧了咧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叔父,我们回去吧。”
程婉儿这时候,也回到了自已的马车边上。
“好,回府。”
王禀也没多想,然后示意全军出发。
但在程婉儿进马车的那一瞬间,王禀突然间发现。
等一下,自已侄女头上的发簪哪儿去了?
那不是自已已故嫂子留给她的吗?
难道说……
王禀深深看了一下那个萧嘉穗,没有说话。
萧嘉穗冲着王禀点了点头,同样笑了笑没说话。
得,看来回去之后,要和自已大哥说说这事儿了。
梁山萧嘉穗,这人要好好留意一下了。
……
此时在梁山,任原这边,他也没闲着。
他被邬梨请去做个见证。
“寨主,今天你能来,我也放心了。”
邬梨今天似乎要在家里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任原过去的时候,发现邬梨和他的老妻,琼英都在。
“邬梨,我大概知道你想干什么呢?那这事儿能不能让张清兄弟和三娘一起来听听,毕竟现在他们两个都是琼英的师父。”
“也好,我这就去请他们两个。”
邬梨觉得有道理,很显然,他是要把当初石室山的事情,告诉琼英了。
很快,张清和扈三娘也来到了邬梨家里,在任原的眼神示意下,扈三娘来到琼英身边,拉住她的手。
“爹,今天您要说什么啊?为什么把寨主和师父都叫过来了?”
琼英是有些疑惑的。
“英儿,今天来,是有件大事儿要告诉你,请寨主他们过来,也是做个见证。”
邬梨看着琼英,想着这些年父慈女孝的时光,他也是忍不住叹气。
“娘,爹到底儿要说什么呢?”
琼英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自已老爹有事情瞒着自已?
邬梨的老妻眼里也是闪着泪花,看着琼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英儿,你可还记得,为什么你不姓邬吗?你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爹的情景?”
邬梨酝酿了好久,终于缓缓开口。
琼英听了之后,她的身体如遭雷击,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身边的扈三娘赶紧把她拥进怀里。
“你应该是记得呢,毕竟那时候,你十岁,已经能记事了。”
邬梨看着琼英的样子,虽然心疼,但他还是要把这故事说完:
“英儿,爹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