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梁山。
虽然寨主目前不在,但在军师们的维持下,这里的一切都很有条不紊地进行。
特别是淮西降兵,这一次收编工作,出人意料地顺利。
梁山给了两个军团的编制给他们,足够体现梁山的诚意,杜壆也是个明白事理的,梁山的诚意有了,他杜壆自然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所以在新成立的两个军团中,杜壆把淮西狮子帮打散。
他自己带着锡狮子刘以敬负责马军团,让酆泰带着铁狮子鲁成和铜狮子上官义负责步军团,然后剩下的营指挥,都头等人选,都是上报给梁山定夺。
同时,杜壆还把带来的兵马平分成两份,两个战团各占一半,也正好是军团人数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杜壆主动要求让梁山分配人手。
梁山这边,朱武等人对杜壆的安排,也特别满意。
杜老大确实不愧是老江湖了,懂规矩!
懂规矩,那就好办事儿。
马军十一团和步军十二团剩下的那一半人马,梁山也没亏待他们,王进亲自挑人,从预备兵中挑出了四千青壮安排进去,帮助这两个军团快速形成建制。
而且,这两个军团中,如果有人的家眷还在淮西,是可以取来梁山的!
这个消息,让淮西士兵们大为震撼,不少人直接就哭了,纷纷感慨梁山仁义。
“杜兄,一句话,既然来了梁山,那就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之间不用那拘谨和客套!”
“只要你们愿意把梁山当成自己家,那梁山就是你们的家!”
孙安这些天是全程陪同杜壆的,在收编的整个过程中,杜壆能够感受到梁山的诚意和善意的。
而且对淮西诸将,梁山头领们也表现出了非常愿意接纳的意思。
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表达心中火热的感情呢?
很简单,喝酒!
虽然鲁智深这个Bug不在梁山,但梁山还有一个喝酒的Bug。
那就是武松!
面对着淮西众将,武松果断赤膊上阵,在梁山大食堂摆了一桌,好酒大坛大坛直接上,摆得满满的!
武松真不愧是醉伏虎,一个人,在酒桌上干倒了淮西有名有姓的十个将领!而自己还能有意识!
这一顿酒喝的,淮西众将眼泪都出来了,都是铁打的汉子,当年淮西刚起兵时,他们也是如此,结果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给卖了?
如果冒死冲出来,而且不是梁山愿意收留,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丧家之犬?无根浮萍?
那还说啥呢,喝!使劲儿喝!
这一顿酒,不仅仅是他们加入梁山的第一顿,也是他们和自己过去告别的最后一顿!
从此之后,淮西已成过去!
今天之后,他们就是梁山人了!
所以这一场酒,这帮淮西头领,也是喝得特别猛,不少人喝着喝着,就感觉酒咸了。
这不仅仅是咸,也是对前半生的告别!
“哈哈哈,你们,你们还得练啊!嗝~”
武松喝趴下十个人之后,也退出了酒桌,没办法,喝多了,肚子里胀得慌,都打酒嗝了。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武松家里有娇妻,一会儿如果神志不清一身酒气地回去,少不得会被爱妻娇嗔几句,趁现在还有意识,赶紧收手,反正已经打了十个了,这个战绩可以了。
总而言之,今夜的梁山大食堂,特别热闹!
而在梁山大食堂外围的一棵大树上,有一个身穿黑衣,黑布蒙面的身影,正静静坐在树上,望着灯火通明的梁山食堂,望着里面那些喝酒的人,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突然间,他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赶紧变换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身体躺在粗大的树枝上,把自己藏起来。
“下来吧。”
大树底下,一身常服的周侗,一手捋着胡子,一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抬头看了一下树冠,慢悠悠地说。
他身边跟着时迁和马灵两位天幕军团的主将,此刻两个人都是做好了准备,马灵掏出了自己的金砖,时迁手里抱着好几根红缨枪。
不过周侗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很显然,树上的人并不认为自己被发现了。
他觉得这是周侗在诈他,老家伙,尽使诈!
“小家伙,真以为躲在树上就没人看到你了?”
“你从今晚混在家眷中进山开始,就被发现了好么!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周侗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树上还是没有回应,他对马灵说道:
“小马,上头那个最粗的树干,给那个臭小子一砖!看他下不下来!”
“好咧!”
周侗吩咐,马灵自然听命,他咧嘴一笑,手中的金砖“嗖”地一下就往树上飞了过去!
“嘭!”
这个金砖,结结实实打在了树干上!震得上面的树叶纷飞!
“臭小子,还不下来!”
伴随着马灵的金砖打中,周侗再次发声,这一次的声音,周侗带上了丹田之力,震得身边的时迁脸上都有一些不舒服的表情。
“唉,老前辈,我只是过来看看兄弟们,并没有任何恶意。”
树上的人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翻身从树上跳下,落地无声,显然轻功造诣很不错。
“阁下应该就是淮西另一个军师,名震天下的金剑先生李助吧,李军师啊,你们淮西的兄弟们现在已经成了我们梁山好汉了,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来呢?”
此人落地之后,时迁立刻对他说道。
“唉……都说梁山天幕遍布四方,果然是名不虚传,阁下应该就是任寨主的爱将,梁山情报头领鼓上蚤时迁头领吧,刚才那个用金砖的兄弟,应该就是可以日行千里的神驹子马灵头领吧。”
那人看着眼前这三个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摘下了蒙面的黑布。
果然,他就是李助!
“李军师,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和他们见面呢?”
马灵有些好奇。
“不怕被你们笑话,我家大……王庆这个家伙,他想要招安,我一直在房山上,却没有及时发现这苗头,导致我淮西士兵在前线死伤惨重,我,我没脸去见他们。”
李助有些伤感地摇头,他当时已经尽全力赶去前线,试图提醒淮西军注意提防西军偷袭。
结果还是慢了,淮西军死伤惨重,连卫鹤都阵亡了。
这种情况,让李助心里充满了自责。
然后他打听到,杜壆带着逃出去的军队,加入了梁山,并派人在淮西接家眷。
李助就跟在家眷中混了进来。
不为别的,就想看看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在梁山过得怎么样。
现在看来,这些兄弟们在梁山,很不错!
“李军师,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不用搞这种偷偷摸摸的方法,而且在我们梁山,你这一招也行不通啊。”
时迁轻轻摇头,梁山天幕军团,现在可是在整个梁山都布下了眼线,李助进山后不久就被发现了,而且时迁考虑到李助的名头,特地去请周侗来对付他。
“时头领,马头领,这是我的不是,我给你们赔礼道歉,我这就走。”
李助对时迁和马灵两个人拱了拱手,然后准备离去。
但这时,周侗突然开口了:
“小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这么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