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ma……aama……!!" 八豆妖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山谷中回荡着她悲凉的呼喊声,让人不忍侧目。这个一直以来都在希罗圣域中因一枚暗红色印记,而备受歧视、卑微活着的女孩,如今失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深爱的亲人。
山间的云雾依然弥漫,在山风的吹拂下,时而卷曲,时而舒展,它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虚度着光阴。
时间过去了很久,八豆妖仍然紧紧地抱着她的母亲,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山,仿佛失去了灵魂。她怀中的母亲,在山风的吹拂下,身体逐渐失去温度,逐渐变得冰冷,此刻,她的心似乎也随着母亲的离去一同下落,坠入那无尽的云海,跌落那无底的深渊。
帝女静静地注视着这对母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她轻轻地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八豆妖浓密的短发,目光中满是痛惜和怜悯。
八豆妖此刻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她尽情地享受着帝女那温柔的抚摸和亲昵的举动。她微微抬起那张秀丽而精致的小脸,那对大大的眼睛如同清澈的泉水般明亮动人。然而,就在这时,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仿佛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
"姐姐,我以后再也没有可以撒娇的人了!"八豆妖颤抖着声音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无助。
帝女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刺痛,她急忙将八豆妖紧紧地搂入怀中,让她感受自己的温暖和安慰。
就这样,八豆妖在帝女的怀中尽情地哭泣着,释放出内心深处的悲痛和委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八豆妖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下来。她慢慢地离开了帝女的怀抱,缓缓地站起身来。
然后,她转过身,面对着闵墨,轻声说道:"哥哥,她说看见他了。"
"谁?"闵墨惊讶地问道。
"嗯!"八豆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天!他怎么能这样,他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如此狠心!"闵墨无奈地叹息道。
随后,闵墨小心翼翼地抱起诺丽塔的尸体,一行人默默地向山下的七怪客栈走去。
在七怪客栈前方的空地上,一群人为诺丽塔举行了一场简单的葬礼。
按照希罗圣域的习俗,为诺丽塔安排的是火葬,随着浓烟袅袅升起,诺丽塔的人生最终在羞女峰画上了句点。她的一生大起大落,充满了悲欢离合,充满荒诞张力的戏剧色彩。
她曾为了守护羞女峰的云门之匙而生,天生丽质难自弃,备受各方赞誉和恩宠。她的美貌如同璀璨星辰,吸引着无数人前来一睹芳泽,他们不惜前赴后继,甚至甘愿忍受折磨和羞辱,只为能近距离亲眼目睹她的芳华绝代。
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她陷入了一场错误的爱情之中。这场爱情让她失去了毕生为之守护的云门之匙,从此她从天堂坠入地狱,从被人敬仰的存在变成了人人唾弃、充满怨念的羞女峰巫女。人们对她像瘟疫一样避而远之,从而失去了往日的赞美与崇敬。
不仅如此,她的女儿也遭受了未能幸免于她苦难的牵连。由于母亲巫女的身份以及肩膀上的红色不祥印记,她的女儿因此备受歧视,从而也过上了东躲西藏的生活,她卑微的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的生存,只希望不惊扰他人的生活,不要再受到他人的关注。
她们母女二人的命运仿佛一首悲歌,让人不禁为之扼腕叹息、唏嘘不已。
逝者已逝,带着她的悲伤与痛苦一同离去;而生者则需继续前行,但她的未来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这一切都还是个谜!
山上本就人丁稀少,能留在客栈里的人更是寥寥无几。那些失意者们聚集在诺丽塔熊熊燃烧的火堆前,看着火焰跳跃,仿佛也看到了自己不堪的未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之情。
他们或许曾经历过失败和挫折,又或者正面临着人生的困境和抉择。然而,此刻他们却在这里相聚,却又同床异梦,在猜忌和提防中,小心翼翼的彼此保持着距离,让自己能够在未来的挑战中生存下去,以逆转人生,赢得未来,这种感觉让每一个人感到心酸,却又无奈。
在残酷的命运面前,谁又何尝不是火堆里的诺丽塔呢?火堆里的诺丽塔,已经得到解脱,而火堆外的人们,依然还得继续接受命运的煎熬。
“我一直没搞明白,如果那人,当真就是当年夺去诺丽塔童贞的那个男人,他又为何要在诺丽塔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杀害她呢?”闵墨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面无表情地问道。
“或许,他想隐藏身份,不想暴露行踪吧!这人,或许本来就不是为了爱情而来,此去,也必然不是为了爱情而去。也许在他的眼里,爱情跟他所追逐的东西相比,一文不值吧!”帝女叹了口气说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让他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舍却爱情和亲情,去不管不顾的追逐呢?”闵墨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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