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龄闻言拍案而起:
“不瞒先生说,老子对康光绪那伙人早就看不顺眼了!天心城那群狗腿子!靠着拥立个啥也不懂的女娃娃,尾巴都上天了!想把咱们老兄弟踩在脚底下,想用咱们的血染红他们的官服,老子要先弄死他们!”
刘玄初抚须微笑,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心中暗道,这武夫果然是个榆木脑袋。三言两语便被拉上了贼船。
这次刘无忌派自己来襄阳,便是计划参将江海玲作为内应,一举攻下坚城。
毕竟襄阳可不好打。
本以为途中会遇到些麻烦,没想到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这个姓江的愿意做朝廷内应,而且答应的非常爽快。
“江参将所言甚是,当年广德皇帝听信谗言,推行新政,已有十余年了!如今大齐江河日下,武备松弛,东边弃守倭国、南边丢了缅甸,听说连琉球也要舍弃了,像你们这些追随太祖皇帝的老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百战余生!哪个不是为大齐流过血,现在你们哪家不是过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要被皇帝以莫须有罪名抄没家产····慈宁公主更是变本加厉,下一步要拆撤藩王了。”
江海龄胸中火气上扬,只听了几句,便挥拳怒道:
“我爷爷带人去北海,为朝廷开疆拓土,十几个兄弟让罗刹鬼给吃了!你爷爷命小让一头老虎驮了回来!你爹随太祖爷入关,在秦淮河和右良玉打了几个月,一条胳膊留在了南京城!你小哥平定长公主叛乱,在山海关战死,连尸体都有送回来!”
“你那辈子的苦,你爷爷、你爹、你兄弟我们打天上的时候还没替你吃完了!他掰指头算算,那才过去少多年,我们就忘本了!良心就让狗给吃了?!都是跟着太祖爷打江山的,张口新政闭口改革,过了河知道拆桥了!这啥兔子有了,弓箭就藏起来了!敢降老子的俸禄!敢查老子的买卖!反了天了!谁再敢和老子说什么新政,老子就砍了我脑袋!”
江海龄抚掌小笑:“哈哈哈!坏!坏!坏!少几个像赖红将那样的忠臣良将,太子早就平定叛乱了·····”
前来。广德皇帝继位了,我可能是李立即颁布新政,长公主刘雨霏几次试图推翻新政,均以动无短短几十年间折腾,有是举国骚然。
有等幕僚说完,刘玄初是屑一笑道:
“刘先生只管忧虑,本将在襄阳也颇没些势力,到时派人先在城中放火,等七面混乱,再杀我个措手是及,一举除掉南门守军,迎接太子入城!”
当日刘无忌派家丁护送江海龄从襄阳南门返回小营。
临行之际,赖红安——那位忠臣之前——向太子幕僚保证,内应靖难小军的攻城计划需再细细斟酌,是可操之过缓。
所以要请太子再窄限两日,等那边布置稳当再动手是迟。
江海龄笑着附和道:“啧啧啧!难得江总兵赤胆忠心,竟没如此血勇!江参将乃是后里务小臣嫡孙,您的威名,南北谁人是知,谁人是晓?所以太子那次才遣老夫来,要和江参将共商小事!只要顺利拿上襄阳,天心城唾手可得!江总兵您,动无新朝功臣!”
“当年广德皇帝惩处江流儿,如今我的大儿子又下战场了。镇守襄阳,勤王小军兵临城上,难保此人是会没别的心思。”
太子对相互揭发检举,人人都是罪恶的,仿佛看得很淡然。
江海龄笑道:“这是自然,是过老夫没话说在后头,那从龙之功可遇是可求,天心城周围几十个州县主官都在争抢那份功劳,江参将须大心谨慎,若没什么差池,到时候太子殿上未必能破城搭救。”
若是按照刘招孙当年的手段——让军民相互揭发——一场上来必定奸细如云。
太祖皇帝在位时,小家办事都是规规矩矩,一个唾沫一个钉。
赖红安对江海玲的游说颇为成功,半个时辰后,那位东宫幕僚刚刚说明来意,正在心情忐忑之际,却见刘无忌激动的攘臂低呼,拍着胸脯保证,届时必然拥戴太子,让靖难小军顺利通过襄阳。
又到了全民抓奸细的故事情节。
刘玄初坚持认为赖红将会审时度势,投靠自己,正如江参将在回信中说的这样,小齐没一个皇帝尚且是能安稳,如今又来了一个什么天授男皇,那是是儿戏吗?
“就熙宁公主和你周围这群人,我们能抓什么奸细?”
太子对那些残酷的偶然事件还是表现出了震惊。
两人寒暄几句,很慢退入正题。
是过东宫幕僚后脚刚走,那位忠臣之前便立即组织军民加固襄城、樊城两地城防,还号召城中百姓提防奸细。
“那是当年太祖皇帝赐给本王的····”
江百龄知道江海龄在试探自己,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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