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与阿朵哆决一死战!!!”
阿朵哆怒目圆睁,虎视眈眈瞪着城楼上的一众蜀国官员。
官员们不敢乱动,生怕丞相会错意觉得自己想下去跟阿朵哆单挑。
阿朵哆见半天没人搭理自己,突如其来大吼一嗓子。
“啊!!!!”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声若惊雷。
好似猛虎咆哮,足以令万兽匍匐。
蜀国一众官员肝胆俱裂。
“这..这也太吓人了...”
啪嗒!!
却听得城楼下方传来一声脆响,羽林卫将士连忙来报。
“丞相!!”
“吊桥绳索...吊桥绳索断裂了!!”
一般来说,在修建城池时,都会在城墙外留下一道护城河。
平时将吊桥铺在护城河上,方便城内外的百姓行走。
若是到了战时,则会将吊桥收上去,面对涛涛河水,让敌军望河兴叹,无法攻城。
而吊桥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绳索,起到稳固吊桥的作用,而在中间位置,有一条连接摇臂的铁索,这条铁索负责收起吊桥和放下吊桥。
此时的吊桥由于少了一头的绳索稳固,重心不稳,整座吊桥摇摇欲坠。
文武群臣吓得面如土色,指着阿朵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阿朵哆究竟是人还是鬼啊?”
“吼一嗓子能断吊桥绳索,这分明是天神下凡呀!!”
“之前我还不信阿朵哆能在张措老将军的军阵中杀个七进七出,今日得见真容,才知所言非虚!”
“放眼整个蜀国,能与阿朵哆一战的估计只有......”
“都给本相闭嘴!!”
诸葛方冷眼环视百官,百官怯生生低下头。
“真当凉州是菜市口,你们难不成是喝酒品茶的文人骚客,站在这里指点江山?”
“吊桥绳索在羌胡人面前断裂,这是一种耻辱!!”
“亏你们还能谈笑风生,笑语盈盈,本相感到羞愧!!”
“听着!!谁敢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杀无赦!!”
官员面面相觑,不敢多言,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吊桥,准备稍有不对劲马上开溜。
诸葛方心里这个气啊。
自从与羌胡开战后,阿朵哆被蜀人传的跟神人一样,自己一直在想办法消除阿朵哆的影响力。
今天这吊桥断的还真是时候,只怕今天过后,阿朵哆在蜀人心中的地位估计无人可以取代。
诸葛方脸色铁青,沉声询问道。
“凉州州牧何在?”
“李邨何在!!!”
前面那一句是询问,后面那一句是怒吼。
其实李邨在看见吊桥断裂的那一刻,心已经凉了半截。
想起上次在死牢时,自己为了帮女帝这么怼丞相,想来丞相这次应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李邨吓得连忙躲在百官身后。
现在听见诸葛方呼喊自己的名字,无奈只能从人堆里面走出来,冲着诸葛方拱手。
“下官...下官在。”
诸葛方勃然大怒,严厉呵斥道。
“你这个凉州州牧是干什么吃的,难不成平日里没有维护城墙吗?”
“有...有维护...”
“有维护会是这个样子?麻烦你长点脑子!!如果本相没有记错,你们每年都向朝廷要了一笔维修城墙的银子,这笔银子现在在哪??”
李邨额头冒出晶莹的汗珠,顺着眉毛缓缓落下,但他不敢擦拭。
身为一州州牧,平日里要忙的事情够多了,若是连维修城墙这种小事也要盯着,那岂不是会累死。
“下官..下官觉得或许是凉州风沙太大,一年维护一次城墙还不够,可能要一年两次才行。”
诸葛方喝骂道。
“混账!!”
“还敢狡辩!真当本相无知!!”
“分明是你凉州上下贪墨,私吞朝廷维护城墙的钱,以至于今日在羌胡人面前丢尽脸面!!”
“你这个贪官!!今日还好只是断一根绳索,若是三根绳索都断了,外人岂不疯传是阿朵哆喝断了吊桥?”
李邨觉得只是小事,诸葛方在小题大做,左一个贪官,右一口贪墨,自己为官多年,两袖清风,怎么随意往身上扣帽子。
李邨表情不爽,随口敷衍道。
“丞相太谨慎了,中间那根可是铁索,怎么可能会断?”
诸葛方越说越激动,就差将羽扇怼在李邨脸上。
“你给我住口!!”
“若是铁索断了,本相今日非得用你的人头补上!!”
知道诸葛方生气了,李邨也不敢触霉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认错。
“是是是,请丞相放心,下官回去后一定彻查,必将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揪出来!”
诸葛方淡淡回答道。
“可惜你没机会了,左右,给本相将李邨.....”
诸葛方本想下令将李邨罢官夺职,此时猛然想起在死牢的那一幕。
不管怎么说,李邨是忠心女帝的。
自己老了,蜀国的朝廷需要慢慢从自己身上过渡到陛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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