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62小说网 > 历史 > 红楼之挽天倾 > 第七百零九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 ) 扬州,甄家庄园

「咔嚓!」

待禀告的嬷嬷离去,甄晴玉容笼上一层清寒将几案上的茶盅扔下,凤眸之中闪过冷光,心底烦躁不胜。

气死她了,在船上时候每次都是他过来痴缠着她,她也都是有求必应,任由他摆弄,现在她找他一回,还仅仅是

仅是为了谈一桩事儿,他竟避而不见?!

#

随着「哗啦啦」珠帘响动不停,甄雪一些青裙,款步进入厢房,见着地毯上的茶盅瓷片以及腾腾热气,轻声道:「姐姐,怎么

怎么了这是?」

心头其实也有一些猜测,情知是在那人跟前吃了闭门羹。

「还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白眼狼!」甄晴那张妖媚、艳冶玉容上见着煞气,低声骂道。

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近前,柔声劝道:「姐姐,现在扬州众人瞩目,人多眼杂,如是过来,不知引人如何联想附会,再是编排起来,也不大好。」她觉得这时候不见也是正理,小心驶得万年船。嗯······

甄晴面容变幻,瞥了一眼甄雪,道:「妹妹还替他说话,不枉他高看你一眼。」

甄雪闻言,只觉面颊羞红,急声道:「姐姐我不是为他说话,姐姐这般寻人家,姐姐也不能太······

也不知是不是独守空闺太久了,有时候在床帏之间的反客为主,放浪形骸,花枝乱颤,她见着都瞠目结舌,难道真如子钰所言,姐姐身上的余毒没有肃清?

甄晴艳丽脸颊也有些不自然,嗔怒道:「胡说什么呢,我是寻他有正事。」

两姐姐东拉西扯一阵,倒也冷静下来,这时候

见面好像是不大合适,凤眸幽幽,低声道:「水四

叔那边儿还不知会不会因整饬的事儿牵连,我在想是不是再写封信。」

「姐姐,那样的人,岂是姐姐能够左右的,姐姐见他何时低头妥协过?」甄雪眉眼弯弯,柔声说道。

甄晴撇了撇嘴,冷声道:「上次让他唤着姐姐他还不是唤着?也唤着你。

甄雪:「......」

那天人家是为了叠起来,再说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呀,人家还让她唤着哥哥呢,虽然她根本没理他就是了。

甄晴抿了抿粉唇,幽幽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付出,就占着我们姐妹那么多的便宜,你觉得公平吗?」

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说这些做什么,哪有什么公平的。

甄晴幽幽叹了一口气,看向甄雪,目光幽幽低声道:「妹妹,你说他当咱们姐妹是什么?」甄雪闻言,娇躯一震,靡颜腻理的玉颊顿了顿,声音低落道:「他有着大好前途,原也不该与我等姐妹······只当是一场纠葛不清的孽缘罢了。」说到最后,丽人声音越来越细弱,心绪难免生出一股怅然。

这一路船上,那人借着看歆儿的名义,三个人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有时候想想,那些鱼水之欢的快活,却恍若一场梦般,多少有些不真实,偶尔会陷入自我怀疑。

他总有玩腻的一天,待到那时,想来也该弃她和姐姐如敝履了。

而姐姐却不明白,还想要挟着人家。

甄晴妖媚绮丽的玉颜上泛起霜华冷色,低声道:「明天,咱们回金陵,去看看老太君。

她才不会放手,等回头再有机会寻那个混蛋算账。

这时,忽而听到廊檐下的吵闹声,分明是甄晴的儿子,楚王世子陈淳的苦闹声。

甄晴柔声道:「妹妹,我去看看。」

不多一会儿,嬷嬷领

着陈淳过来,那小童顿时止了吵闹,唤道:「娘亲。」

甄晴板起了脸,冷冷看向那嬷嬷,娇斥道:「怎么回事儿呢?」

那嬷嬷陪着笑道:「王妃,小王爷说还有多久才能到外祖母?说待在屋里有些闷,想着出去玩玩,郎中开了两副药,也不见吃。」

甄晴过来,拉过自家儿子的手,冷艳、妩媚的脸蛋儿上现出一丝笑意,说道:「淳儿,明天就能见到外祖母了。」

陈淳扬起脸,问道:「娘亲,表姐说扬州好多好玩的,说要去找珩叔叔玩呢。

甄晴一时无语。

她刚刚找过了,但人家拒而不见。

先前在船只上,贾珩与陈淳虽然不怎么亲密但终究相处了一段时间,贾珩还

贾珩还是会哄小孩的,给陈淳买了一个弹弓,然后小孩子对贾珩消除了一些隔阂,甄晴也乐得如此,恨不得自家儿子也能唤贾珩一声干爹

干爹。

「淳儿,那明天和你歆歆妹妹去见见你珩叔叔好不好。

总有些不甘心,不如,明天见上一面,看他能不能在水裕之事上卖自己一个人情。

另外一边儿,贾珩与林如海议完事,回到厢房,却见到陈潇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正是夜幕低垂,雨打芭蕉,滴滴答答,天地愈现静谧。

贾珩举步近前,状其自然地问着青裙少女,道「回来了?查出了什么没有?」

说着,来到几案上,提起茶壶给陈潇斟了一杯茶,递将过去,道:「来,喝口茶。」

陈潇看了一眼贾珩,也没有道谢,伸手接过茶盅,芳心深处有些异样。

沉吟片刻,低声道:「扬州如今风起云涌,不仅是盐商,还有女真人出没,崇明岛那边儿的金沙帮,听说来了一位女真的大人物。

贾珩目光冷闪,问道:「女真的大人物?怎么说?可知具体身份?

他能往女真派密谍,那么人家也能过来派着密谍,并不出奇。

陈潇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好像是唤作什么十爷,现在崇明岛那边儿做走私生意的金沙帮接待,许是商量海贸走私,自从李瓒去了北面坐镇,严令宣府等地缉查走私,女真因为开拓商路过来扬州的。」

白莲教作为祖传造反势力,本身就有潜藏在金沙帮的暗线,甚至比锦衣府的密谍还蓄谋已久。而先前刘积贤的禀告,仅仅是锦衣府的密谍从盐商的只言

言片语得知北面来人,至于来了多少人,来得是什么人,目的为何,就不大清楚。

贾珩眉头皱了皱,喃喃道:「十爷?」

不停念叨着,愈发觉得这称呼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贾珩沉吟片刻,低声道:「在女真之中能够称爷的,想来是个人物,又有着排行的,一般是贵族,难道是女真贝勒一级的大人物?」

陈潇摇了摇头,玉容上现出思索,轻声道:「我们的人在金沙帮有些眼线,但多是一些小喽啰,打探消息还行,核心机密并不知晓。

贾珩来到轩窗之前,仁立片

伫立片刻,踱着步子返回过来,看向陈潇,沉声道:「那你继续让人盯着,看看能否摸准他们的落脚点,回头我让锦衣府的刘积贤协助于你。」

陈潇闻言,玉容依旧如霜,只是柳叶细眉下的清眸,瞪了一眼贾珩,讥诮道:「白莲教与锦衣府携手,亏你想得出来。」

贾珩轻笑了下,道:「大汉郡主成了白莲圣女谋逆造反,也亏你想得出来。」

陈潇轻哼一声,不再与贾珩斗嘴。

贾珩看向眉眼清绝的少女,道:「反正你也是老陈家的,只当为家里做些事了。

说着,伸手就去捏着少女的脸蛋儿,其实也是陈潇与咸宁眉眼相似,身形高挑,同样是蜂腰细腿,容色清冷,按照一些渣的说法,算是菀菀类卿,一慰相思?

当然,他并非是出于这个缘故,而是对白莲教颇为好奇。

「嗯?」陈潇冷眸眯起,目光危险地看向贾珩道:「你言而无信?」

贾珩放下手来,问道:「习惯了,不过你的脸怎么每天紧绷着?

陈潇冷睨贾珩一眼,并不回答。

贾珩也不以为意,道:「私仇归私仇,也不能废了国事

了国事,陈家的列祖列宗,打下这江山基业不知流了多少血,个人荣辱在家国天下面前,不值一提,你也别每天苦大仇深的了。」

陈潇目光敛幽几分,抿了抿粉唇,心道,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咱们再看看谁一脸苦大仇深。翌日

贾珩没有在盐院衙门久待,而是先去了扬州江北大营坐衙视事

大营的兵丁点检只是初步稽核,查看军卒的真实情况,约束军卒倒没有处置任何军将,也没有提及任何裁汰方案。此举,倒是让水裕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一众军将忐忑不安,人心惶惶。

没有人知道这位永宁伯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刀悬在头上,迟迟不

迟迟不落。

而这一幕又落在扬州盐商的眼里,尤其是在吵吵闹闹的扬州盐院会议上,仍是不见贾珩的身影出现,不少人都放下了担忧心思,看来也未必是来整饬盐务的。

扬州盐院衙门,傍晚时分,暮色渐沉,门楼廊檐已然挂起了灯笼。

贾珩刚刚回到庭院,步入厢房,却见那冷颜清眸的高挑少女抱膝而立,开口道:「查出了一些眉目。

「这么快?」贾珩心头微讶,盯着那少女问道。只能说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那些人的落脚点还没查出来,但他们的目的,除却走私外,好像

······冲你来的。」陈潇冷声说着,看着贾珩的目光带着一些玩味。

先前,多铎领着女真的护卫潜入扬州城,而船只以及其他人手就留在岛上,而白莲教的探子显然捕捉到只言片语。

贾珩目光幽晦几分,冷声道:「冲我来的?」陈潇轻声道:「听金沙帮的人提及,那位十爷对你颇感兴趣,让人打探了你不少消息,一个巴图鲁搂着歌姬与金沙帮众喝酒时,醉后所言,主子说永宁伯不可留。」

贾珩面色凝重,低声道:「看来京营平定中原之乱,引起了女真人注意。」

中央王朝镇压叛乱的速度,往往是衡量中央王朝能力的标准,如果像明末时期,流寇糜烂数省那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中枢失驭,改朝换代的前兆,女真自然加紧南侵。

但中原之乱前面声势有多浩大,后面被一举荡灭,传至女真,怎么不对他上心?

先前锦衣府禀告女真来人之时,他就隐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可能要和这些人对上。

贾珩推测出来龙去脉,默然半晌,就在陈潇开口相询缘故之时,开口道:「潇潇,我许是知道这位十爷是何人了?」

「谁?」陈潇秀眉蹙了蹙,清眸闪烁了下,下意识问着,忽而清绝如画的眉眼见着一抹恼怒。

这人怎么又唤她潇潇?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灼灼地看向陈潇,低声道「先前锦衣方面搜集的谍报中,叙说过奴酋诸子来历,奴酋之子多铎,原本排行十五,但因为被封为贝勒额真,共议大事,在诸贝勒中排名老十。」其实,他是从前世一个唤作《百家讲坛》的地方,加上《孝庄秘史》的电视剧集合此世一些女真的情报发散联想,而此世历史其实有了许多偏差但这位多铎的确是唤着十

王,并且真实存在。不知道皇太极的媳妇儿,是不是还叫大玉儿?至于多铎,扬州十日血案的制造者,满清诸王战功之最,功封豫亲王,这是想在草丛里蹲他?陈潇清眸闪了闪,道:「如是此人,他冲你来做什么?」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刺杀于我,以除后患。贾珩轻笑了一下,说道:「如你当初在大雁塔的那场拙劣刺杀一样。

他在扬州不可能走到哪儿,都带着数百护卫扈从,总有迎来送往,防守疏漏之时。

况且,再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潇冷声道:「拙劣?拙劣,就别再用我帮着你查。」

贾珩看向目光冷厉几分的少女,问道:「潇潇当初,你怎么不在兵刃上抹毒呢?」

他记得那天马车下似乎藏着一个人,想来应该就是陈潇了。

陈潇面色霜意更浓,道:「我不用毒。」

「固执了,你既然怀疑你父王是因毒而殁,那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贾珩目光眯了眯,低声道。

「你······!」陈潇怒不可遏,举起一拳,朝着贾珩迎面砸去,含怒一击,带着破空之音。

贾珩却轻易闪躲开来,抬

朵开来,抬手控制住暴走的少女,对上一双恼怒的眼眸低声道:「看来,这里的确另有缘故。」

否则,陈潇不会如此破防。

「你混蛋!」陈潇见又是在套自己的话,一脚下去,狠狠踩在贾珩的官靴上,却见那少年只是眉头皱了皱,目光沉静地看向自己。

陈潇一时安静下来,抿唇不语。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周王可惜了,如是有他在,北疆的压力会减轻不少。」

陈潇娇躯一颤,秀眉之下的清眸恍惚了下,看着那面容清俊的少年,眉眼间的怒气和冷意渐渐褪去。

「还是往前看罢,不要活在仇恨中了。」贾珩说着,又是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顿时引来陈潇的一阵怒目而视。

书房之中,灯火通明,投映在屏风上的烛光明亮煌煌,将两道人影投映在书柜之上。

贾珩回来与林如海隔着一方小几相对而坐,在一起叙话。

黛玉一袭刺绣梅花水绿色长裙,秀发以碧玉簪绾起云髻,大在贾珩身旁静静坐着,提起茶壶,给两人侍奉在茶水。

端过一杯茶盅,递给少年,轻声地道:「珩大哥。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贾珩心头浮起两句诗,道了一声谢,余光扫了一眼眉柳眉星眼、雪肤玉颜的少女,一身水碧裙裳,姿态娴雅淑宁,多少有些小媳妇儿的既视感。贾珩收回心思,抬眸看向对面低头品茗的林如海,问道:「姑父,今天的盐务议事,都是怎么说的?

盐务的扯皮会议,他没有去。

林如海放下茶盅道:「说来也奇,几家盐商有些松口,但专商引岸之制,却言不可轻废,江桐黄氏兄弟倡议可以每年多捐输十万两,八家就是八十万两,可供应边饷,盐运使刘盛藻说此法可行不过需要追加至一百万两,这个银子,盐商统筹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盐价可以浮动一成,齐阁老有些犹疑不定。」

说白了,见着朝廷连派内阁、军机前来扬州拿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模

霍霍的模样,扬州盐商也有些胆寒惊惧,就想着割肉保平安,换取朝廷的妥协、退让。这也是国朝包税制的特点,常以盐商捐输、报效,在特殊时期,往往成为对盐商敲诈勒索的手段,然后盐商再转嫁给旁人。

贾珩思忖片刻,低声道:「出场盐价浮动二成那么受苦的就是老百姓,他们辗转腾挪,最终还是毫发无损。」

林如海点了点头,道:「齐大人

也知道,是故以其为税银补额,径行缓兵之计,等朝廷真的信了,这银子筹借自运库,国家盐课雪上加霜,然后又让他们蒙混过关。

相当于加税加来加去,还是加到普通老百姓头贾珩道:「可齐阁老之策,的确不合时宜。」开中法真的玩不转了,起码如今的大汉玩不转,不然边事、盐务统合为一,引起民间资本向北方流动,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的确是一道良策。

林如海道:「我也是如此之见,但齐阁老有些固执己见,等回头,子钰与齐阁老好生商议商议才

是。」

贾珩道:「是需好好谈一谈,不过此事不好大肆张扬,姑父,过两天我去金陵户部和兵部讨饷讨要军械。」

是的,他打算离开扬州几天,正好安抚一下扬州盐商的人心。

就在此时,外间一个老仆来报,道:「老爷,汪老爷送来了一张请柬。

说着,递送而来一张烫金请柬。

贾珩拿过请柬,垂眸看着,面上渐渐浮起诧异之色。

「汪寿祺明晚邀请我去浣花楼。」在林如海与黛玉的疑惑目光之中,贾珩朗声说道。

林如海眉头紧皱,沉声道:「浣花楼,这是打算试探着子钰了,这汪寿祺是个老狐狸,子钰还是要小心为妙,这酒宴能不去还是不去为好。」

黛玉问道:「爹爹,浣花楼是什么地方?」浣花楼,怎么名字听起来不太正经的样子?贾珩转眸看向黛玉,温声道:「青楼楚馆,不是什么好地方。」

黛玉闻言,芳心跳了下,星眸现出羞恼之意,道:「这汪家老爷怎么能约到那里去谈事?」

贾珩轻声说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再说这会儿都傍晚时候了,该用饭了,妹妹看看后厨准备好饭菜了没有。」

林如海温声道:「玉儿,我与你珩大哥论着正事,你先回去歇着吧,等吃饭之后再行叫你。」

等会儿还要说着机密之事,不好再让自家女儿待着,也不知子钰是怎么想的,每次都让玉儿一同跟过来,坐在一旁听着。

黛玉噘了噘嘴,明显有些快快不乐,这种小女儿之态如是在贾府时,少女自然很少做出来,但许是有着林如海在身旁,比之往日敏感的心态,反而释放了许多天性。

「爹爹与珩大哥先聊着,那我先过去了。」说着,黛玉盈盈起身恍若夏风微微吹拂池塘的水仙花,亭亭玉立,出了书房。

待黛玉离开,林如海问道:「河南那边儿的兵马到了哪儿了?」

贾珩要调拨河南兵马前来,先前与林如海透露过。

「河南都司的骑军,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还缺一个契机,我不想拖延的太久,可如果想要堵住悠悠之口,又需要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贾珩低声道。

查案也不是那么好查的,人家在扬州经营了这么多年,锦衣府密谍虽然搜集了一些线索,但纵然以此为由头,也不能将人全部扫到,反而打虎不死,容易激化矛盾。

说不得,还是要从女真人这边儿寻找突破口勾结东虏,里通敌国,可比什么杀人放火严重多了,这是谋叛大罪。

林如海道:「子钰先不用急,可以慢慢来,如大动兵戈,虽然雷厉风行,但也后患无穷,人之在世,不仅应谋国,也当谋身才是。」

贾珩点了点头,郑重道:「姑父的话,我记下了。

这就是亲戚才愿意给你说这些。

见得贾珩态度诚恳,谦虚谨慎,林如海目光温和几分,道:「子钰你年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虽是少年,但全无少年骤登高位的骄横之气,贾珩道:「姑父过誉了。」

贾珩与林如海叙了会儿话,轻声说

道:「姑父我想去金陵讨饷之时,顺道儿去姑苏一趟,祭拜一些姑母,这次带着妹妹一同去。

不仅是与黛玉一同祭拜贾敏,还要祭拜妙玉的父母,妙玉的父母因为是犯官,葬在一处乱坟岗,他也需要去看看,等之后再给妙玉写信,等扬州局势平稳一些,可让妙玉一同随着元春来苏州迁坟。毕竟,吃了人家的白虎馒头,也得对人家的亲眷上点儿心才是。

林如海听贾珩提及黛玉的母亲,儒雅面容上现出黯然之色,叹了一口气道:「说来,去年清明时候,回姑苏祭祖,去看过玉儿她娘一次,你带着玉儿去罢。」

林家祖陵就在苏州,逢清明节也是要回去祭祖扫墓的。

贾珩点了点头,应允道:「那姑父,我这就与妹妹说说。

刚才看着黛玉有些小情绪,等会儿还得去哄哄,最近几天吃***,虽然也给黛玉讲着故事,但明显不如船上与黛玉独处时候,两个人成天在一起,有说有笑。

林如海点了点头,目送着贾珩离去,一点儿都没有往别处多想。

不说自家女儿才没多大,就是眼前少年也有家室,怎么会对一个小丫头片子生出什么男女之情。甚至,在林如海的心头,视贾珩为同辈人。如果不是贾珩是玉字辈,但凡是文字辈,真就是玉儿,这是你珩叔,过来叫叔。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