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62小说网 > 历史 > 红楼之挽天倾 > 第五百五十章 崇平帝: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 ) 熙和宫中

见几位阁臣以及许庐来到前殿安抚众臣,贾珩转而看向面带忧虑的永昌驸马和南阳驸马二人,拱手道“两位驸马,还请领着藩王还有魏王殿下延请到偏殿相候。”

他现在也不知天子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

应该不是中风,天子多半是积劳成疾,再加上急怒攻心,一时晕厥,方才呼吸尚存,倒也不用他进行什么急救。

这时,宗室之中一位郡王模样的青年,面色大变,高声道∶“贾子钰,你什么意思?我们也要在圣上跟前跪着祈福,哪也不去!“

此言一出,众宗室蠢蠢欲动,纷纷吵吵嚷嚷起来。

贾珩冷声道“现在龙体欠安,需得静养,尔还敢喧闹作势,来人,速速将此獠拿下,叉出去!“

顿时,几个膀大腰圆的锦衣府卫士,就拖拽起那郡王宗室出了大殿。

其他诸藩宗室,面面相觑,心头生出一股恶寒。

贾珩说着,看向泪珠盈睫,关切地看着崇平帝的宋皇后,躬身道∶“娘娘,圣上处得晕厥中,需得静养,诸藩在此喧闹,与圣上局势并无益处,还请娘娘镇定一些。”

他也不好一味强压宗藩,或者说,这时候起太多冲突都不是好事。

宋皇后这时候,正拿着毛巾帮着崇平帝擦着嘴角的血迹,柳眉下的美眸满是焦急和关切,闻言,强打精神,先是看向一众宗藩,而后抬眸看向两位驸马,柔声道∶“有劳两位驸马,将宗室引到偏殿里去,不要在殿中喧哗造次。”

说着,看了一眼帮忙的魏王,犹豫了下,说道“魏王,你也过去。”

魏王陈然面色顿了下,拱手道∶“母后,父皇他还在昏厥中,儿臣心如刀绞,如何离开?”

宋皇后柳叶眉竖起,凤眸倒立,娇叱道“还不过去!”

魏王怔了下,应道“儿臣遵命。”

宋皇后转而对一旁的女官,低声道“先领着魏王妃去西厢偏殿。”

此刻,因为礼部册封魏王妃的诏书还未发,但经过群臣观礼,魏王妃的身份自也确定下来,不可动摇,否则损害的是天家的颜面。

只是,这场魏王封妃的大典,却出了这么一桩事,无疑为这场本该喜气洋洋的婚礼蒙上了一层灰色阴云。

女官连忙出声应着,与搀扶着南安郡王之女严以柳的嬷嬷、丫鬟,向着偏殿而去。

此刻齐、楚二王已是脸色阴沉,凝结如冰,只是一言不发,待听着魏王之名,心头松了一口气。

只要魏王不留在这里,他们就不用太过担忧。

这时候,绝不可妄动,否则,落在群臣眼中,就成了不识大体,而且父皇一旦醒来过,绝计没有好果子吃!

齐郡王陈澄面色苍白,声音带着哭腔,拱手道∶“儿臣谨遵母后之命,前往偏殿为父皇祈福。”

起身之间,已是泪流满面。

楚王见此,也哽咽说道∶“儿臣谨遵母后之命,前往偏殿为圣上祈福。”

永昌、南阳两位驸马,在锦衣府卫士的护卫下,领着宗室藩王前往东边儿偏殿。

贾珩转头看向已是吓得跪在地上,面带惊恐的柳芳、石光珠等五军队都督府武勋,目光冷冷,此刻还不是找他们算账的时候。

就在这时,六宫都太监夏守忠,挑开后殿珠帘,急声说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晋阳长公主、咸宁公主、南阳公主,听说陛下晕倒,都过来探望陛下。”

端容贵妃着女官让众诰命夫人在看台等候,就再不停留,焦急地领着皇室宗女以及后宫妃嫔过来问探望崇平帝。

宋皇后雪颜玉肤上挂着晶莹泪珠,凄声道∶“让她们都先在西偏殿候着,陛下此刻需得静养。”

如是,后宫宫妃都过来,只怕又是一阵喧哗嘈杂,而且群臣俱在熙和宫中跪着,后宫妃嫔和皇室

宗女过来,成何体统。

过了大约有一会儿,贾珩看向那收针的李太医,急声问道∶“太医,如何?”

宋皇后也将一双盈盈如水的美眸投将过去,道“陛下他为何会晕厥过去?”

“已为陛下施了针。“李太医凝了凝眉,叹了一口气,道“陛下长期宵衣旰食,不分昼夜批阅奏疏,原就心火旺盛,又加之方才先喜后悲,一时心悸,才致吐血,娘娘,陛下以后需得好好调养身子。”

贾珩闻听此言,心头却有几分明悟。

说白了,就是长期熬夜导致睡眠不足,这时候就容易上火,再加上闻听战报,一时心悸最终吐血晕厥,可能崇平帝还有一部分低血糖。

而就在李太医说完后,伴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崇平帝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眼前意识渐渐清醒,周围的声响渐渐清晰。

“圣上醒了!”

“圣上醒了!”

伴随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欣喜呼唤,原本殿里殿外跪着的文武众臣,都是心头一震,喜忧参半。

喜者,天下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忧者,只怕盛怒的天子,等下要发落众臣。

崇平帝此刻幽幽醒转过来,这位天子面如金纸,神情憔悴,目光渐渐聚焦,看着凑近而来,已是眼圈红肿,梨花带雨的宋皇后,唤道“梓潼…”

“陛下,臣妾在呢。”宋皇后颤声唤着,泣不成声。

崇平帝忽而开口问道“子钰呢。”

众臣都是一惊,这醒来第一个问着宋皇后,第二个问着贾珩?

“臣在。“贾珩连忙近前,拱手应道。

崇平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宋皇后以及戴权,低声说道∶“扶朕起来。”

而后,在两人的搀扶下扶将起来,崇平帝此刻面容灰败,紧紧盯着那躬身而立的蟒服少年,目光复杂,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来话。

说什么呢?

如是他早些听眼前这少年的话,或者河南也不会落得,一省府治被破,民难制的局面!

想大汉自太宗以后,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儿,也就辽东失陷……如今贼寇聚十万众,河南糜烂,洛阳也危若累卵。

此刻,殿中杨国昌、韩癀、赵默、许庐等几位朝堂重臣,闻听天子醒来,也都从殿外进得殿中,齐齐跪在地上,抬眸看向崇平帝。

“子钰……”

崇平帝神情恍惚了下,压下心头的思绪,嗫嚅了下,再次唤道。

“圣上。”贾珩忽而一撩衣袍,跪将下来,顿首而拜,仰首之间,眸中已有泪光闪烁,道“圣上,还请不要为河南之事忧切过甚,当需保重龙体才是,臣虽愚直粗鄙,可说句轻狂之言,纵河南皆反,臣自诩能从容弹压,唯圣上因兵事锥心而晕倒在地,臣却五内如焚,有力难使!臣承蒙圣上慧眼简拔,擢为军机辅臣,执掌枢密,如今河南有变,局势糜烂,皆臣之过!还望圣上不必忧心,叛军虽势大一时,但臣并非全无对策,京营已抽调骑卒,军需辎重各项备齐,随时可出京东向洛阳增援。“

下方众臣,听着那少年陈情之言,面色变幻,心头已然震撼莫名。

这是要主动揽过?

不是,这置他们满朝文武于何地?

被贼寇愚弄的他们,没事儿人一样,结果先见之明的旧贾珩,却要主动揽过。

饶是脸皮再厚,都觉得如芒刺背。

贾珩其实此刻也是无奈。

惟有如此,才能将这个场给救了,谁让崇平帝丢了这么大个脸不说,又急得吐血晕厥过去?

现在还好说,他鬼神莫测,他未卜先知,他先见之明,但事后呢?

这都是自己给自己埋雷,你比天子高明?弄得天子因为羞愧难当,吐血晕厥,这可把你能耐坏了。

当然,不是说这一切会发生,而是一丝隐患。

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不能再为天子粉饰,而是尽量淡化此事的影响,并且主动给天子想好策略,还不能太过张扬。

最最愚蠢的做法,就是嚷嚷着∶“如是天子昔日听我一言,当不复有此败!”

这种论调,天子以及群臣可以这般暗中嘀咕,自己干万不能这般想。

当然,他主动揽过,并不是真的把罪过揽过来。

他有什么罪过?

先见之明,天下皆知,那么谁也不能把锅让他背,但这是一种政治担当,宰辅胸襟。

现在给天子台阶下,以后纵然回想起来,也不会有任何的不舒服。

崇平帝看着跪下请罪的少年,一时默然无言,心头愧疚之余,又生出一股强烈的震动。

「河南皆反,臣都能从容弹压,唯他晕倒,却五内如焚,有力难使……」

是了,满朝文武,如论谁最不想他出事,只怕是子钰,除却朕,也没有人能让他遂生平之志。

而后面之言,分明是在帮他揽责……

这时,群臣心思也有几分复杂,对河南局势,多是松了一口气。

虽贾珩说着从容弹压得“轻狂“之言,但因为刚刚察变乱于未起,几是鬼神之能,哪怕是政敌也不觉得是什么轻狂之言。

崇平帝微微闭上眼睛,喃喃道“河南,洛阳……”

“圣上,洛阳不会有失。”贾珩坚定说道。

这时,施杰跪将下来,膝行几步,面色肃然,叩首拜道“陛下,臣领军机枢密,不能提前查察河南之乱,同僚有警,臣愚钝无知,还行阻拦,如今局势,臣有失职之责。”

内阁三位阁臣,此刻再也不好愣着,也都纷纷叩首请罪。

此刻,已经被吓傻当场,跪倒在地的柳芳等人,听了这话,张了张嘴,但却有些不敢说话,唯恐在这一刻成为殿中群臣的集火对象。

然而,崇平帝却是死一般的沉默,一言不发。

贾珩情知崇平帝心头还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儿,就是他拿着军报给众大臣分享,结果满朝文武一个看出来的都没有。

可太蠢了,自己蠢,满朝文武也蠢,关键是前者……

贾珩想了想,低声道“圣上,兵部一接军报,不待甄别而呈递圣上,也有失责,不过如今正是大喜日子,彼等不经查察,就行邀功,倒也……”

说着说着,也有些洗不动了,只能选择淡化。

戴权这时“噗通”跪下,道∶“陛下,是奴婢没有核实详情,妄自来报,是奴婢有错,还请圣上怪罪。”

说着,叩头不止,血流如注。

崇平帝摆了摆手,吩咐道“戴权,起来罢。”

戴权叩首而谢,此刻额头血流如注,但却不敢去擦。

宋皇后这时候拉过崇平帝的手,低声劝道“陛下。”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崇平帝这时候,目光逡巡向下方群臣,忽而开口说道。

“圣上。”

一时间,殿中群臣大哗,纷纷喊道,因为这是天子在自承己过。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群臣就完全脱离了责任,不说其他,通政司弹劾贾珩的奏疏还在,先前群臣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现在全部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还有先前内阁和军机处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况且,天子都认错了,说一句,我错了,你们这些臣子,又该如何自处?

“子钰,你起来回话。”崇平帝转而看向贾珩,目光温和。

贾珩闻言,怔了下,顿首拜道“臣,臣……臣不敢。”

“起来罢,朕等会儿还要听你细细解说河南局势,跪着又如何解说?“崇平帝道。

宋皇后看着那仍是跪地不起的少年,目光慈和,柔声道“子钰,听陛下的,快起来罢。“

贾珩只得叩首再

拜道“臣多谢圣上。“

崇平帝目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少年,打量半晌,心头那种复杂之感仍是抑制不住。

河南发生的一切都为其料中,与其推演几乎严丝合缝,一字不差,而且他提前还有所布置。

算无遗策,鬼神之能。

“子钰,河南局势,你早有所料,如今可有方略,洛阳方面……“说到最后,面色微白,急促咳嗽了下,一旁的宋皇后连忙伸出纤纤玉手抚着天子的后背。

如是洛阳也丢失,漕运隔绝,这江山社稷都……

贾珩道“圣上,河南局势在臣心中已有通判筹划,但圣上可否答应臣一个条件?“

崇平帝闻言,诧异地看向贾珩。

“圣上万万不可再这般自毁过甚,太医先前所言,圣上宵衣旰食,积劳成疾,因急火攻心,才有晕倒,如今河南生乱,还望圣上不要太过忧心。”不等崇平帝询问,贾珩面色一整,拱手道。

虽然有些类似向领导提着“要多休息,不要太勤劳工作”意见的即视感,但因为他刚刚在群臣的打压下刚直不屈的模样,此刻却无丝毫谄媚的印象。

事实上,他也不想崇平帝这个时候出问题。

另外一边儿,群臣都是为少年之言一震。

哪怕是左都御史许庐,都没有觉得这话有任何肉麻,反而有着说不出的真挚。

至于韩癀,则是抬头目不转睛地看向那蟒袍少年,目光眯了眯,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经此一事,这少年的圣眷将会达到巅峰,而军机处也会成为贾珩的一言堂,如果其成功平叛河南,军机处甚至在战事决策权上,地位可与内阁齐平!

除非这少年打了败仗,犯了其他大错。

崇平帝点了点头,目光柔和几分,虽未直接应着,但温声说道“朕以后会注意的。”

贾珩低声道“大汉的江山社稷如何离得了圣上,不可再毁逾过甚,先前太医说,圣上之所以晕厥,是因为长期操劳国事以致废寝忘食,臣担心河南之乱,圣上太过忧虑,仍不爱惜身子,还请圣上放宽心,臣会竭尽全力,平定河南乱局!”

崇平帝闻听此番言语,只觉心底最深层的一块儿坚冰融化,再看眼前的少年,只觉那冷峻面容有着说不出的孺慕,低声道“朕听子钰的。”

下方众臣都是心头一惊。

朕听子钰的,这……圣眷,何止言听计从?

贾珩连道不敢,然后叙说道“圣上勿忧,开封此刻虽为敌寇所陷,但洛阳不会有失,臣即刻就着抽调而来的骑卒两万,星夜倍道,前往洛阳增援,昼夜兼程下,明天应可到达洛阳。”

言及此处,高声道“刘积贤。“

“在。“刘积贤抱拳应道。

“着人立刻向京营传令,调四威营并奋武、耀武两营所调神枢骑卒,以果勇营参将单鸣为主将,参将瞿光、游击将军蔡权二人为副将,即刻前往洛阳增援,不得有误。“贾珩沉声道。

此刻,满朝文武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不可调兵之事了。

崇平帝点了点头,听着贾珩下着命令,只觉心头松了一口气。

宋皇后这时候,从宫女手中端过一碗蜂蜜水,柔声道“陛下,午饭还未用着,喝点儿蜜水罢。“

崇平帝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此刻军情如火,他如何喝得下。

贾珩却面色顿了下,拱手道“圣上,自晨时到现在,圣上滴水未沾,先前晕倒不无此因,不如先喝点儿蜂蜜水,等会儿再进些稀粥,臣也准备好舆图,方便给圣上解说局势。“

崇平帝不算太胖,甚至还有些瘦削,肯定是有些低血糖的。

崇平帝这时对上那一双关切目光,点了点头,这才接过蜂蜜水,喝着蜂蜜水,喝了几大口,果觉好了一些,精神头也足了许多。

宋皇后这

时候投以感激的目光,盈盈秋水明眸,看向那少年,心思也有几分复杂。

这时,内监将舆图准备好,悬在抬来的一架屏风上,贾珩指着河南舆图,解说道∶“圣上,臣着参将肖林、护军将军谢再义,调四勇营骑卒先行前往南阳府增援,进而袭攻汝宁,伺机断敌归路,贼寇如今所凭,无非汝宁等地全陷,裹挟百姓,如朝廷先攻汝宁,捣毁巢穴,贼寇声势必然大沮!“

如果跟在贼寇屁股后面跑,就是疲于奔命,为其伺机所破,现在趁着贼寇在开封府大胜,后方空虚,正好断其汝宁归路。

崇平帝看向那舆图,喃喃道“不救开封,先救汝宁府?”

贾珩解释道“圣上,开封会救,可汝宁尤急,甚至关乎剿灭贼寇大局,不得不分兵汝宁。“

不等崇平帝询问,贾珩沉声道∶“至于开封,臣会亲领京营剩余骑卒,汇合前往洛阳府的骑卒,剿灭贼寇!“

贾珩说到此处,目光湛然地投向崇平帝,拱手道∶“圣上,臣请以军机处名义,严令山东提督陆琪,使兵马擅守本部,严加封锁河南至山东的要道,不得妄动一兵一卒“

这时,跪下的众臣闻言,就有人惊疑开口道“为何不着诸省调兵会剿?”

崇平帝也是看了过去,静待解释。

贾珩看了一眼那大臣,却见是礼部侍郎姚舆,没有多理会,而是向崇平帝解释道∶“圣上,贼寇既能使出先前瞒天过海之计,用以混淆视听,想来有智谋之士为其谋划,不可轻忽!彼等既敢在开封树起反旗,分明是想号召天下贼寇群起响应,而山东就有不少贼寇猛山林,尚需得兵马镇压,如山东兵马妄动,万一有失,山东局势将会更为糜烂,而这也是贼寇为何先破开封府之故,彼等就是希望我们自乱阵脚。“

崇平帝闻言,心头一惊,眸光深深。

其他众臣,闻言同样心头凛然。

贾珩又续道“贼寇之害,在于四方转战,来去无影,如今贼寇聚于开封,大造声势,无非希图震动天下,号召诸省附逆,故而臣以一路趁敌寇在开封府治盘桓,直捣汝宁之巢,不使其向淮南窜逃,扰乱徐泗!另以陆琪镇抚山东,不使山东匪寇妄动,如开封贼寇裹挟乱民北上,我河北邢台、山西大同皆有防备东虏的朝廷重兵固守。“

说着,指向几省等地,顿了顿,道“此为下围棋,四角而布,张网以待,如是诸省会剿,云集开封,诸省官军但凡有一路为贼寇大败,彼等声势大振,诸省势必震动,那时北地就是遍地狼烟,数省皆乱。“

陈汉北方天灾不断,流民众多,落草为寇者不少,如果官军一调走,本省就容易出乱子,反而不动,就什么乱子都没有。

崇平帝闻言,似也想到了北地诸省狼烟四起的一幕,只觉不寒而栗,点了点头道∶“子钰所言,正是此理。“

殿中众臣闻听此番解释,再也没有任何意见。

先前对河南局势的推演判断,已经证明贾珩所言不虚,反观满朝文武一个都没有说对,再作置喙,还要贻误军机吗?

贾珩又叙道“臣集精卒先进洛阳,稍作休整后,调京营步卒随后,与陆琪东西夹击,将贼寇之乱,彻底平定在开封府一府!“

他现在的策略就是,兵贵神速,缓急兼备,既要稳扎稳打,又要迅猛扑灭。

一边布局封堵贼寇流窜之势,一边以雷霆之势扑灭寇乱。

如果诸省急吼吼的合兵会剿,大概率就是本省兵力空虚,然后贼寇不是窜逃他省,在其他省打烂州县,然后剿灭不定。

或是,再灭掉一路官军,那时天下大震,然后再行多点爆破,那时候整个北地诸省乱成一团,他纵是有三头六臂,急切之间,也挽回不了彻底糜烂的局势。

那时候,拖的时间越长,对中枢威信的动摇就越剧烈。

好在朝廷京营兵力

充足,又刚刚整顿过,正好可南北用兵。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