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灾一瞬间回过了神,他感觉头脑有些昏胀,就好像看了一场大片后,刚从影院走出来的状态,随即闭上了眼睛,手捂着头部轻轻揉捏了几下。
半晌,他恢复了清明,睁开眼后突然吓了一跳,看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脑袋近在眼前,温和湿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两个铜铃般的眼睛正在凝视着自己。
夏无灾这时才发现,原来棕熊早已停下了脚步,费力的拧着脑袋担忧的看着自己。
他轻轻的拍了拍棕熊的脑袋安慰了一句
“没事了”
北风依然凛冽,雪花依旧在飘洒,这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真真实实的回到了世间,眼前的一切都是实质。
大约一个时辰后,夏无灾来到了长盛的寨门口。
门口小帐篷里的一个小青年,听到一阵动物的粗重喘息声,他便一脸希冀探出了脑袋,幻想着是什么动物受伤后,慌不择路的逃到了这里,这样的话,今晚就能打打牙祭了。
但他刚伸出头去,一个硕大的熊脸就贴了过来,距离自己不足两寸,柔软潮湿且带有倒刺的舌头舔在了他整张脸上,吓的小青年“妈呀”一声缩回了帐篷,随即夸张的推着这顶小帐篷就往寨子里跑。
“停下,再跑就吃了你”
夏无灾见他这个德行,冷冷的威胁了一句,此话一出,小战士不敢跑了,头顶帐篷,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
夏无灾催动棕熊上前几步,一把将帐篷扯了下来,用眼角斜瞥着他,面容冷肃的说
“去告诉宿白,东古团来人要和她谈谈”
小战士这才敢回头看了眼夏无灾,但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完全被吓傻在了那里。
“快去”
夏无灾严厉的喝斥了一声,话音还没落下,那个小战士便屁滚尿流的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呜咽抽泣。
没用夏无灾等的太久,也只是片刻功夫,寨子里边齐刷刷的跑出了上百个如山似塔的战士。
为首一个,全身青铜铠甲的威武男人上前一步,什么也没问,不卑不亢的对夏无灾说
“团长有请”
夏无灾心里悚然一惊,宿白哪有那么快就知道了自己来了?那个屁滚尿流的小战士也就刚跑进去而已。
虽然内心有些忐忑,但表面上可没流露出来,他装作威严且桀骜的点了点头。
“前方带路”
夏无灾在赌,他赌长盛不会诓骗自己,他赌问天大祭司的威严犹在,同时他也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就逃入盐湖之中,把那个惊天动地的怪物放出来,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一队精锐的战士,围绕着骑在棕熊上的少年,小步的向前跑去,那个金光闪闪威武男人,一声不吭的跑在最前方带路,他连多看一眼夏无灾都没有。
但这严肃的气氛,却没让夏无灾有半点危险预感,索性他便沿途打量起了这沃土平原四大狩奴队之一的组织。
乍看上去这里情况和外面那些部落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人口更密集了一些,只有一处特殊之处,好像每家每户都有豢养奴隶的情况,不似其他势力,奴隶统一由部落管理。
大约走了两刻钟左右,他们穿过了无数密如蛛网般都道路后,来到了坐落盐湖北岸边的一座木质楼房处。
这座楼有三层,举架修建的很高,木楼外墙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几扇窗户镶嵌其中,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破了几个大洞的木桶。
金甲男人没有说话,伸手向里一摊,示意意夏无灾进去。
夏无灾跳下棕熊,毫不客气的便向里走去。
那队战士昂首挺胸的站在了门口,只有那名金甲男人跟了进来。
二人进入楼中,沿着墙边细窄台阶向上攀登而去,转眼间便来到了第三层。
只见偌大的一层房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房间最前方开着一扇大落地窗,但并无玻璃,也无纸张,更没有帘子,就是那么大敞四开着。
还好此时风向不逆,风雪也不大,这才能保持这间屋子的干燥和平静。
一位个子矮小,满头银发的老人,佝偻着身体正站在窗边向远处了望,其背影充满沧桑之意。
金甲男人摊手示意夏无灾上前去,他自己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楼梯口边。
夏无灾没说话,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当他站在窗边向前看去,他发现这里的视野极佳,虽然看不了多远,但前方大半个盐湖都能尽收眼中。
夏无灾知道了,为什么自己刚到就有人来接,站在这里的人,一眼便能看到沿湖岸边的一切情况。
此时,盐湖之中有着不计其数的奴隶正在劳作,奇怪的是,他们都谨小慎微的避开某些位置。
盐湖中心什么都没有,但却诡异的一圈一圈的向外散发着波纹,无休无止,且越靠近波纹中心,之前看到的那股黑气便越浓烈。
“宿威昨日夜里刚回来,你随后便到了,看来你对我宿部落还是很感兴趣的!”
老迈的声音传进了夏无灾的耳朵里,让他微微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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