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晴的态度有点意思,不卑不亢。
强将手下无弱兵,秦雪商海浮沉这么多年,算是遇上了对手。
其实叶晓晴并非有意端着,在卓青玉手下干活,向来以效率着称。
叶晓娟白天忙着考察企业,晚上还要赶着做交流会的总结,及时把交流会的情况汇报给卓青玉。
晚上回到卓青远的房子,秦雪把白天的情况同卓青远商讨。
柳成玉诚心诚意地想通过招商引资的方式,把荣远集团带回东济县。秦雪也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
“这算不算荣归故里?”
“你要是在乎这个,早就回家去了。”
卓青远叹了一口气,接着感叹“我最初的构想,跟小梅结完婚再回家。也算是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可是我现在,我该如何向我姐交待,说小梅被我害了?”
“这事瞒不住,你再往拖,还能拖多久?”
“我要回去,就一定要把小梅带回去。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明年就三周年了。”
这种情感上的执拗秦雪最懂,她自己也是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慢慢消解。
“那柳成玉那边怎么办?回了他?”
“我带小雨回趟家,剩下的你安排吧。”
“你去约陆曼卿吃顿饭,让她把推广的事给盯紧点。”
“那不应该是她份内的工作吗?”
“不要这么死心眼。”
卓青远嘴上虽然反驳着,但还是听从秦雪的忠告。他并不是怕得罪陆曼卿,深究其原因,主要还是不想与庆友集团站到对立面。
在孙宏坤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他还不能表露自己的情感。
伤痛的代价太大,他承受不起。
在陆曼卿面前,卓青远还是比较自大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陆曼卿,总感觉自己与她之间隔着一个时代似的。
陆曼卿在卓青远面前,就像一个小学生。
卓青远每次都要像指导学生一样,说教大于共鸣。
两人的成长经历和生活环境截然不同,卓青远喜欢的,陆曼卿并不一定能接受。卓青远几乎对所有人都可以温柔以待,可唯独对她,一点不将就。
陆曼卿兴高采烈的去赴约,结果卓青远就在路边随便找个苍蝇管子应付。
陆曼卿永远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卓青远对苍蝇馆子情有独钟?甚至成了他生活的标配。殊不知,这完全与他的生活经历有关。
卓青远没有穷人乍富的傲慢,这才是他人格品质的可贵之处。
陆曼卿看卓青远一股脑的钻进饭馆,立刻将他一把拉住。她忍受不了馆子里的油烟味,随即便把卓青远拖上车,然后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陆曼卿开着车在市区兜兜转转,最后在伏龙湖附近一个僻静角落,找到一家非常低调的日式餐厅。
“这是啥地方?招牌上写的是日本字。”
“你还认识日文呢?”
“我不仅认得。而且还会说呢!”卓青远一边说,一边操着立定的姿势,并且用手指着招牌上的日文大声地说“八格牙路!”
陆曼卿闻言,警觉地四下看了看,慌里慌张地拉着卓青远,快速地进入餐厅里。
陆曼卿笑吟吟地往里走,边走边向吧台里的服务员点头示意。看得出来,陆曼卿经常光顾这里,服务员对她挺熟。
菜单的菜式卓青远看不懂,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只好让陆曼卿替他点一份管饱的饭菜就行。
“先给我搞份金枪鱼刺身。”
“你还懂得日料金枪鱼刺身,真是小瞧你了?”
“老子当年从家里出来,跟着渔民出海一个月,吃的纯正的海鲜。金枪鱼,那都是现捉现吃。”
卓青远边说边四处打量着,话刚说完,却在吧台里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快速地站起来,迅速地走向吧台。
陆曼卿诧异地看着卓青远,她发现卓青远站在吧台跟前,死死地盯着一位穿着和服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直背对着他们,她还未看清那个女人的脸。
“郝书莉!”
卓青远对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吼叫一声。
那个女人听到叫声,立马转过身来,然后吃惊地看着卓青远。
“卓……卓总……!”
郝书莉不知所措地看着卓青远,好不容易才叫出一声卓总。
“你怎么这身打扮?把衣服给脱了。”
郝书莉不仅穿着和服,还梳着日式发髻,俨然一副日本女人的姿态。这样的打扮让卓青远看着极不舒服,他都没问候一声,却直接让她脱衣服。
郝书莉缓了缓,她发现卓青远正怒目地盯着她,但却没有其它言语上的苛责。接着她又慢慢在恢复情态,又是一副闷骚样。
“以前我主动的时候,你看都不看一眼。现在我穿成这样,你却来了兴趣。你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喜欢日本女人的味道?”
“别废话,赶紧给我脱了,看着碍眼。”
“难不成你让我在这里脱呀?”
“那我等你。”
卓青远说着便又重新回到座位上。
陆曼卿在店里见过几次郝书莉,但她不知道郝书莉确切的身份。卓青远敢如此苛责,郝书莉的态度又如此风骚,想来他们是老相识,而且关系匪浅。
陆曼卿向卓青远打听郝书莉的身份,卓青远含糊其辞。很多事情他没办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几分钟之后,郝书莉再次以妖娆性感的姿态站在卓青远面前。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那个味道。
人未到,声先闻。
光辉耀眼的胸,傲翘挺拔的屁股。
“卓总选人的标准可不低,原来喜欢这些款式的。这么多年,白让你占去那么多的便宜。”
郝书莉望着陆曼卿,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理了理胸口,把露出的白肉遮一遮。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卓青远知道郝书莉说话的风格,对于她的疯言疯语并不理会。
“我为什么要走?你猜不到吗?那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能待得下去吗?”
“真的是你透得风?”
“我没有,我只是说漏了嘴,我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是自己犯的错。我实在没脸再待下去,只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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