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真完颜部里,完颜乌古乃去世以后,部落联盟的酋长之位,就传给了他的二儿子完颜刻里钵。
在完颜乌古乃时期,为了对付石显,完颜乌古乃很机智地投奔了辽国,借着辽国封他的节度使的身份,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实力。
当时大辽国有一个叫孔致和的司天官,在观天象时,发现在东北部的天际,出现了很大的五彩祥云。
他便把这情形,说给了辽国管事的。
说是在那一段时间,会在生女真所处的地方,降生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上天用这样的异象,告诉我们,咱大辽国,可得引起重视啊。
耶律洪基,觉得那孔致和,是妖言惑众,便下令,将他判了重刑。
也就在那不久,完颜刻里钵的夫人拿懒氏就生下了一个体型壮硕的孩子。
这完颜阿骨打出身以后,就与别的孩子很不相同,很小的时候,他就能够打得过比他体格大很多的孩子,而且,以一人之力,完全可以打得过好几个人。
就连他的父亲刻里钵,都特别喜欢他,时常对族里的人说,等这孩子长大了,咱们完颜部,就不会再畏惧什么人了。
阿骨打渐渐地长到了十来岁,经过在长白山山林中磨练,他已经成了一个极好的猎手。
阿骨打的力气,超乎常人,他所用的弓,同龄人根本就拉不开。
有一回,辽国使者来到了阿骨打所在的部族,看到在大殿外,背负着大弓的孩子,便有些好奇,“这么小的娃娃,你也会射箭。”
阿骨打毕竟年小气盛,二话不说,直接搭上弓箭。
当时,天上正好有几只大鸟飞过。
阿骨打连发三箭,箭箭都射中了飞鸟,那辽国使者,不禁有些惊讶,“这孩子以后长大了,可不简单啊。”
阿骨打从小就跟随父亲征战,从小就经历着各种艰险。
有一回,父子俩率部族攻打窝谋罕,那个时候的阿骨打,头不戴盔,身不穿甲,骑着他那匹战马,边跑边给各路军马,发号施令。
敌军阵中,太裕认出他是刻里钵的儿子,便纵马狂奔而来,“阿骨打,你哪里逃,快纳命来。”
那太裕,都已经冲到了阿骨打身后,这才一枪刺出,嘴里才大叫那一声。
阿骨打猝不及防,幸好,他的舅舅活腊胡早早发现太裕。
他的舅舅活腊胡直接横冲过来,斩断了太裕的枪,而且,还击中了太裕的战马。
阿骨打与他的舅舅,合力与太裕拼杀。
那太裕若不偷袭,根本就不是阿骨打的对手,现在,又有舅舅从旁相助,那太裕吓得骑着他那受伤的战马,仓皇逃往窝谋罕城。
完颜部的将士们,轰然大笑,那太裕,若不跑得快当场就会被阿骨打击杀。
刻里钵得知他的阿骨打,差点被太裕偷袭而杀,再三叮嘱阿骨打,“你这小小年纪,根本就是与人拼杀的时候,这以后,再不许置身于险境了。”
可阿骨打哪里听得进去。
他悄悄地跟着沙忽带,溜出自己的兵营,闯入到敌营之中,掠杀一番。
他万万没有想到,掠杀偷袭倒是挺顺利的,结果,在近程的途中,却是遭到了敌人重兵的追击。
对方知道,他是刻里钵的儿子,悬以重赏,必须要他的项上人头。
阿骨打被敌军,追着进入了一条胡同。
“小贼哪里走,前面已经是死胡同,你已经插翅难飞了。”
阿骨打看着那一人高的墙,对他的战马说道,“爱驹啊,今儿,咱俩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这一跳了。”
那战马竟然通了人性似的,在几十步外,就已经开始加速,到了那墙处,居然就飞掠而过。
那后面的追兵,看到阿骨打那么高的墙,都能够纵马而过,心想那是天意,便没敢再继续追了。
沙忽带先回到了营房,这才知道,一起出去的阿骨打没有跟回来,当场吓得要死。
自从那次在窝谋罕,阿骨打差点被人家一枪挑了,他爹就在军中下令,阿骨打不得私自出战。
沙忽带赶紧又悄然地溜出营寨,在阿骨打回寨的路上候着,等了好久,这才看到,阿骨打只身单骑,远远地赶了回来。
“阿骨打,你这是吓死我了,你再不赶回来,我只怕会被你爹给活剥了啊。”
“咱来去又没有谁知道,怕啥?听好了,我和你,都没有出去过。”
阿骨打悄然地回到自己的营房,碰巧他爹拿着个羊腿过来。
“阿骨打,陪爹喝几杯。”
刻里钵已经有几分醉意,阿骨打出营房相迎。“阿骨打,你的脸上是怎么回事?”
刻里钵看到了阿骨打脸上的伤痕,用手摸了一把,受伤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爹,没事,跟兄弟们比试摔跤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家伤着了。”
沙忽带赶紧说道,“酋长大人,十三个人对付咱二少爷一个,结果,还是没干过二少爷。”
刻里钵拍着阿里骨的后背,“好小子,咱完颜部,以后可就靠你了。来,大口喝一口,男人嘛,伤口是咱英雄的印记。哈哈哈。”
屋里喝酒的人,越来越多。
这刻里钵虽是女真的酋长,却是和所有的人相处得极好,战场上,刻里钵是统帅,私下里在那邻近的营房,也都是完颜部里最亲近的。
刻里钵喝得有些醉,被几个大汉抬出去。
完颜娄室对阿骨打说,“喝了酒,还敢去不?”
原来,他俩前些日子,在林子里面发现了有大虫出没的痕迹,约好了,当晚去林子里碰碰运气。
“哪有不敢。”阿骨打站了起来,走路却有点儿跌跌撞撞。
沙忽带对阿骨打说道,“醉成这样,睡吧,明儿还要对阵杀敌。”
阿骨打哪里肯听,把佩剑往腰间一挂,一手按在完颜娄室的肩膀上,“走,今儿整一张虎皮回来,给咱爹做皮衣。”
沙忽带便跟在了阿骨打的身边。
三人又摸出了营房,向后面的山林,踩着那很厚的雪,一步步往深处而去。
“这么冷,老虎怎么可能出来啊。”沙忽带无非想把两位大哥劝回去。
“外行了吧,老弟,咱若没有底,会连连几天在此蹲点等它?事不过三,今晚肯定会有个结果的。”阿骨打满嘴酒味儿,却是说得一点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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