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自从打下了北汉,在朝中的声望高出了许多。
朝中的那些武将,还真不是杨业的对手,杨业并没有读多少书,却对赵炅忠心耿耿。
只要他在朝堂上一站,就像是当初吕布在董卓身边,满朝文武,哪敢再吱声。
当然,当时的杨业,比起那吕布,却是老练成熟得多了。
赵炅对杨业,也是恩威并重,得知杨业还在病中,赵炅退朝后,多次前往杨府,看望病中的杨业。
杨家将一家子,都感动不已。
那刘继业得知皇帝都去看望他的义兄杨业,也就时常前去,嘘寒问暖的。毕竟,他现在所得到的泼天的富贵,几乎来自于他劝降杨业。
赵炅虽不像他二哥那样,随手就可以写出些诗文来,但他却特别喜欢结交些吟诗作对的朋友。
李煜颇有才情。以前作为南唐国主的时候,他成天沉迷于那种奢靡的生活里,所写的诗文,也都是些绮丽奢靡的宫廷生活。
现在,李煜虽然还是住在汴京最奢华的别墅里,可毕竟已经是亡国之君。
人啊,有时候失去了,这才知道珍惜,李煜也是这样,失去了他南唐的子民,终于知道,要忧国忧民了。
在李煜的府上,聚集了好些南唐的遗老遗少们,他们成天谈起那南唐故往,甚至凭添了不少对失去故土的伤感。
赵炅参加过几次李煜他们的诗会,像他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新帝,对那种暮气沉沉,感伤的诗文,的确是很不感兴趣。
自赵匡胤建国以来,形成了一个规矩,就是朝中的命妇,会定期诏令到皇宫,与宫中的妃嫔们一起,宴饮。
就像赵炅并不喜欢李煜的那些诗会一样,李煜也对赵炅弄的那种宫廷聚会,没有多大的兴趣。
小周后在那一帮命妇中,自然是显得鹤立鸡群,不管是诗文,还是舞蹈,都极具韵味。
赵炅便对小周后,宠爱有加,恩诏加上宠诏,恨不得时时都让小周后陪侍在他的左右。
别的那些命妇,入宫后到了晚间,都会送回去。
赵炅特别欣赏小周后的才情,经常在宴饮中,忘掉了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那个时候,再把小周后送回到李煜府上,那很容易吵嚷了李煜的休息,赵炅只好纡尊降贵,让小周后就在他的寝宫里安歇。
白天莺歌燕舞,晚上笙歌不断。
赵炅把他从海外搜罗来的一些奇珍异宝,赏赐给小周后。就连宫中的那些妃嫔,也都对小周后无比羡妒。
赵炅毕竟是当朝天子,皇宫妃嫔们,眼睁睁地看着鸠占鹊巢,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小周后的心思,却是只在李煜身上。在她的眼里,这个面相有些黑,勇武有余,文才不足的赵炅,并没有走进她的内心。
可这赵炅对她早就动了真情,当初李煜带着她才入汴京的时候,赵炅就费尽心思,终日到李煜府上,就图可以和小周后续续情缘。
现在,整个天下都是他赵炅的了,如今的小周后,纵然百般不情愿,那也抵不住赵炅的凌厉攻势。
再说,违抗天命,那可就不是自己遭到灭顶之灾。赵炅对小周后的情思,已经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了。小周后想要自保,哪敢有不从的道理。
赵炅觉得自己对小周后,已经算得上是皇恩浩荡了。
然而,小周后却并没有显现出感激涕零的神情,特别是,当她看到,赵炅为了让他俩的恩爱,可以流芳百世,特意找来了宫中最好的画匠。
那些画师们,把那美好的瞬间,用手中的画笔记录了下来。
小周后的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或许,这是她和李煜的报应到了。
她回想起当初,她姐姐娥皇在宫中病得太厉害了,姐姐失掉了可怜的皇子,却又因为忧思过重,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
在那种时候,李煜和她,居然偷偷地在一起了。
这分明就是在趁姐姐之危啊。
现在的小周后,对自己曾经的举动,感觉羞愧万分。但凡自己是一个能够守住底线的女人,也不至于和李煜那样鬼混。
当初她以为,自己以年轻与貌美,再加上所谓的那么些才情,是凭着本事打动了李煜,一度时间以为,姐姐和她根本没法比,她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赢得了那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可现在,赵炅可以指着她的鼻子,威吓着她,“若是不从了官家,那么,你会亲眼看到,你那个李煜,他会死得很惨。”
从南唐灭国以来,李煜明明知道,赵光义对她不怀好意。
可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没有敢站出来,维护柔弱不堪的她。
小周后看着那些人把她画下来,气得要冲过去,一把将那些画师们的杰作,撕成粉碎。
然而,赵炅从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给你脸了!当初,你当着你姐的面,与那窝囊废李煜厮混的时候,你不是特别喜欢么?你既然想在人前炫耀,那官家就成全你,让大家来共同见证咱俩的恩爱。”
赵炅说得没羞没臊的。
小周后又气又急,从赵炅的宫中回去,李煜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是对她不闻不问的,依然在那儿写她的那些诗词。
那时候,小周后看着李煜写的那些东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过那些纸来,撕成了粉碎,洒到了李煜的脸上去。
李煜现在的心思,已经搁在了忧国忧民上了,他写的那些诗词,多是感叹故国不在,对于南唐,他是忧愤与孤苦。
他伸出手来,想要一巴掌打在小周后的脸上。
小周后怒不可遏地说道,“废物,臣妾这是怎么了,在外面,让人家欺负,回到家,却还让自己的男人欺负。”
李煜将那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捡起那些碎屑,上面赫然写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小周后看着李煜那痛苦的神情,又蓦然从心里感觉到李煜的可怜。谁叫他是亡国之君,而她这个曾经的南唐后主妃,也就成了人家的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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