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萧云云表情难看。
她没想到对方这么嚣张,即使是西方人,生活在洛杉矶,也应该听过她萧云云名字。
本着不放弃精神,还为打击王思思,萧云云决定把买房任务交给手下雇员去执行。
半小时后,送走各种搞事情、非常难伺候的萧云云,王思思连忙拿电话打给母亲粟素。
把事发经过详细描述一遍。
就像八爪蜘蛛离开维斯特洛大陆时的果断。
结束与女儿通话后,午夜时分,粟素叫来私人助理,拿着她的授权书,天亮把她名下七套房产抵押给银行。
她本人将张景的簋器和六根兽骨打包,亲自送到香江。
至于工作,已经不重要了。
看粟素行为动作,就不难理解范斯敏为什么藏起来,不是她胆小怕事,而是真没办法。
王思思也理解,所以她不怪范斯敏胆小,也不怪李麦田带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事情不算完,王思思接着把电话打给张景。
张景在飞机,自然没有接到,王思思接着把电话打给正宫。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给正宫打电话,结果还是麻烦。
躺在床上,听完王思思描述,丁佳琪半天没有说话。
她总是强调‘人情’,也可以理解成‘面子’。
不在乎面子的人一点不在乎。
在意的人,为面子能死磕,为面子不管对和错。
半晌,丁佳琪提醒问,“你有没有给粟总打电话?”
“已经打过,”王思思声音难过,“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丁佳琪安慰王思思,“多存一些食物,在家里尽量不要出门,现在用的手机号作废,不要跟萧云云有接触。”
“这样会不会太窝囊?”王思思心有不甘,“我可以不怕她!”
“有你可以嚣张的时候,”担心电话被窃听,丁佳琪不能说更多,谨慎提醒,“暂时老实点!”
为复仇计划顺利执行,面对这种意外,丁佳琪唯有叫王思思忍忍。
挂掉电话,王思思决定听话,反正是暑假时间,就在家里蹲着好了。
张景暂时不知道王思思情况,在天上飞19小时,当地时间早上六点到北哈安都城——喀土穆。
从空中往下看,一片贫瘠而又荒凉的地方。
可就是这么一片看上去贫瘠的地方,地下却有丰富黄金和石油。
对了,还有钻石。
看上去像老天爷的亲儿子,过得却并不如意。
出机场,堪德拉的助手巴瑞和威斯克开车来接。
巴瑞形象清瘦,威斯克矮壮,堪德拉很信任他们,已经雇佣两人长达七年时间。
从机场前往酒店的路上,张景再次看到高中 初中 小学 超市,尖塔耸立的漂亮建筑物。
但无论是道路、民宅,还是绿化、卫生、空气质量,皆不如一个普通地级市。
“巴瑞,”坐在后排,堪德拉问正在开车的助手,“有没有查到钻石信息来源?”
“查到了,”形象清瘦的巴瑞一边目视前方,一边开车道,“起因是一本古董日记,里面提到1855年乌鸡国殖民者从矿区采出一枚三百多克重钻石;
计划用船,通过尼罗河送到地中海,至于有没有装船,不得而知,钻石下落不明。”
堪德拉追问,“哪个矿区?”
“喀土穆西北方向80公里,现在瓦格内控制的IK3号黄金矿区附近。”
堪德拉舔舌头,“我听说仅仅只是去年,IK3号矿区就产出50吨黄金,”
“明面数据是的,”巴瑞点头,“实际应该不止,而且只是一个IK3矿区的产量。”
张景坐在堪德拉身边,心里感慨大毛人会做生意。
“张景,”堪德拉看向身边男人,“钻石虽然香,黄金也不差,要么我们抢矿区吧?”
“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张景狂翻白眼,“寻宝跟找死是有区别的。”
“找死谈不上,”堪德拉继续忽悠,“抢个两三吨,这趟起码不会亏。”
“巴瑞先生,”张景招呼道,“请把车开去精神病院。”
堪德拉:“...”
花旗国大使馆隔壁,假度酒店。
张景和堪德拉在九楼门对门住下倒时差。
太累,确定房间里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在门后放一只防爆钟,在窗与床之间放一块A字防弹板。
最后放出聪明豆,张景倒床便睡。
虽然不再受失眠困扰,但因为聪明豆存在,张景睡得更踏实。
就在张景呼呼大睡时,想要他命的人也来到喀土穆。
不比之前在贝尔莱小打小闹,这次对方不仅弄来机枪和火箭弹,人也是精兵强将。
喀土穆市区北二十公里,一间空置毛纺厂内,六名西方白人、两名黑人正在低声商量办法。
“我的人从机场开始跟踪,”一名精壮黑人指着喀土穆市区地图道,“张景和堪德拉住进入假日酒店;
酒店左边是花旗国大使馆,附近军-警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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