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问失望地放下手机,果然,依旧无法打通杨初栀的电话。
此时正值下午两点多,距离约定的晚上六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看来只能耐心等待对方的来电了。
他找了一家餐厅,一边吃饭一边思索对策。
经历了之前的跳伞事件,他深刻地认识到如今的自己有多么无力。不但差点在跳伞的死亡翻滚中丧命,还被仙人当场控制,生死完全取决于对方的一念之间。
若不是他与仙人见过几次面,给对方留下了些许印象,恐怕当时他也会如那飞行员一般被切成两截。
运气或许能帮他一两次,但不可能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他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张问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心态,将餐厅里最贵的食物统统点了一遍。在服务员异样的目光中,他把悲愤转化为食欲,对着一大桌美食狼吞虎咽起来。
“结账!”
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账单,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才七千多?”
服务员听后,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这人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在我一个服务员面前装什么装呢?
结完账后,张问来到 N 市最好的酒店,开了一间价格为 一天的总统套房。
付钱的时候,前台服务员隐晦地摸了摸他的手指,表示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联系她,她一定会提供最体贴的服务。
张问一脸古怪地入住了总统套房,躺在豪华的按摩浴缸里,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置自己的存款。
尽管短短一个小时他就挥金如土般花去了三万多,但他的余额依然在七百万以上。即使他大手大脚地乱花钱,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花完这七百万。
像购置房产或者其他有形资产这种方法也行不通,因为这种方式只是让资产换了一种存在形式,并不会让自己变穷,无法让自己产生穷到绝望的情绪。
把钱转给父母似乎也不可行,那样只会让自己成为隐形富二代。更麻烦的是,到时候还得大费周章地向父母解释这些钱的来源。而现在,他哪里有心思去处理这些事情呢?
想来想去,这些钱似乎只能转给外人了。
张问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给他暗示的前台小妹,他当即从浴缸里站起身来,裹上浴巾走出客厅,给前台打去电话。
“您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呢?”柔媚入骨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张问听后,心中一阵荡漾,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躁动的心,强作镇定地说道:“来我房间一趟。”
“好的,请稍等~”
刚放下座机,张问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张问拿起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竟然是杨初栀的来电。他急忙接通:“喂?”
“哈喽,张问先生,你来到 N 市了吗?”虽然对方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所说的内容却出卖了他。
如今才下午四点多,距离对方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对方提早打电话过来,这不就说明对方已经快要等不及了吗?
敌人越急,自己就要越稳!
张问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回答道:“还没有。”
下一刻,对面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怎么还没到?你不想救人了是吧?行吧,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吃掉她……”
“等一下!等一下!”
张问瞬间破功,连忙对着手机听筒大喊起来:“我已经来到 N 市了!”
他没想到对方此时竟然就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到了?”
对面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怀疑:“你刚才不是说还没到吗?”
张问苦笑:“对不起,我刚才说谎了。”
随后是一阵沉默,隔了几秒后,传来杨初栀的惨叫声。
“不要!”
张问脸色剧变,声音颤抖地哀求道。
半分钟后,杨初栀的惨叫开始减弱,绑匪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你说谎的惩罚,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我不会再联系你。”
张问气愤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他拿对方毫无办法,只好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明白。”
“电话挂断后,我会发给你一个地址,你需要带上黑戒,在半小时内到达。”
嘟嘟——
电话又被挂断了。
张问懊恼地一拍大腿,又没来得问对方 “黑戒” 究竟是什么?
他曾猜测这东西是不是指 “黑宝石戒指”,可那一直都在杨初栀身上,并不在他这里。难道真的是口音问题?对方想要“黑姐”?但这也不合理呀,哪有人绑架别人不要赎金,却要“黑姐”的呢?
叮咚——
门铃响起,一道柔媚入骨的声音传来:
“先生,我是前台,麻烦您开一下门好吗?”
张问此刻心中七上八下,被这门铃声一打断,完全忘记了自己如今只裹着一条浴巾,就这么跑去给前台开门了。
咔嚓——
门被打开。
前台本想说一些专业的话术,可当她看到张问上半身那漂亮的肌肉线条时,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她见张问这般打扮,心里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她左脚故意绊倒右脚,身体立刻往前摔去,精准无比地趴在了张问的胸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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