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围着提督家小院转了一圈儿,然后钻进了漆黑的胡同里。
不多时,俩人出现在了霞姐的小旅店,拿了两暖瓶热水,俩人就进了屋。
霞姐现在没了倚靠,癞蛤蟆死了,剩下她一个人很难维持店里的生意。
像他们这种旅店,在这个年代也属于灰色产业,有身份证或者三证能住,没有证有钱也能住。
里面鱼龙混杂,要是自身没点儿能力,还真镇不住场子。
就她这种刚三十的女人,就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谁都想啃上一口。癞蛤蟆在的时候,别人是有贼心没贼胆,癞蛤蟆一走,现在觊觎她的人就多了。
和癞蛤蟆之间,她没有多少的感情,俩人充其量就是你给我提供便利,我让你能有个去火的地方。
癞蛤蟆死了,她多少有些难过,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难过也没难过多久,她这种女人,心态往往要比普通人更好,看的更开。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一个新的依仗。
她最开始的苗头瞄准了大飞,自己本身条件不差,大飞结了婚,她给大飞当个情人,两个人都不吃亏。
但是大飞看不上她,虽然没明说,但是她听别人说了,大飞说过自己就是一个破鞋,大飞可不屑穿。
心里虽然生气,但是她承认大飞说的是事实。
这俩人是昨天到的,等俩人进了屋,旁边屋里就走出一个男的,正是原来猴子那一伙的壮硕小伙。
这小子名叫大牛,名字和身子一个样,大牛。
自打猴子那一群人走了以后,癞蛤蟆刚一死,大牛就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心大色瘾更大,霞姐刚让大飞拒绝,俩人一拍即合,就轱辘到一个被窝了。
年轻就是好,最起码比癞蛤蟆那家伙强多了,俩人根本没法比。
而且大牛挺能打,前两天一个外地客装犊子,差点儿没让大牛打死。这一阵儿大牛偷偷借着提督和宁杰的名声,也拢了一些小弟。
他不傻,知道自己再能打也没用,手底下还得有人。
再说了,他是提督养大的,借提督的名字拢人也不犯毛病,至于那个叫宁杰的。。。。
那一阵儿提督找过自己,让自己也去跟着宁杰干活。
这种事儿他能干么?
且不说宁杰打了他,干活那玩意儿一个月能挣几个钱,他运气好,一趟火车站就能整个百了八十的,不比撅着腚干活强?
而且谁说他大牛就不能当大哥的?
而他当大哥的第一步,就是选择先睡了以前别的大哥的女人。
朝着霞姐的腚上拍了一下,他眯着眼睛问道:“这俩人深浅咋样?”
霞姐靠在大牛身上,摸了摸大牛的脸,说道:“我总感觉这俩人不咋对劲,俩人说的话像是高丽,可是吧,人家高丽都在高丽街待着,咋能上咱们这住店儿。”
“我怀疑,这俩人是江对面过来的。”
大牛目光一凝,喃喃道:“江对面过来的?在那边犯了事儿了?”
霞姐摇了摇头,说道:“这俩人身上都背着一个编织袋子,不管出门还是干啥,都没离过身,我怀疑里面装的是枪。”
大牛深吸了口气,本来还寻思晚上干一票,现在听霞姐这么一说,干一票是干不成了,他可不想送死。
干一票不成,干点儿别的倒是不耽误事儿。
他在霞姐脸上亲了一口,拖着霞姐就进了屋。
第二天一早,宁杰开着车带着林月知就回了村里,眼看着过年了,也得回老家备点儿年货给付建业一家子送去。
老付一辈子什么都见过,人家在那个位置上呢,自己虽然有钱,但是送的东西人家不见得就稀罕。
礼物这东西,对于亲近的人来说,并不是越贵越好,而是一份心意。
俩人有说有笑的,临近黄昏,俩人才到了家门口。
按了两下喇叭,院子里的狗叫唤个不停,宁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打开大门,看到车里的林月知和宁杰,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盖不住了。
“哎呀,你俩咋突然回来了呢?”
林月知先下了车,宁母一把就抓住了林月知的小手,林月知甜甜的说道:“姨,这不是快过年了么,我和宁杰回来待两天,陪陪你和二叔二婶。”
二叔二婶也匆忙的出了门,宁杰把车开到院子里,老远,林月知就喊道:“二叔二婶。”
二叔咧着嘴,笑着点了点头,二婶儿则惊喜的哎了一声,走过来抓住了林月知另一只手。
“哎呀,咱家儿媳妇儿回来了,咋瘦了呢?”
宁杰从车上下来,笑着说道:“累的呗,天天还得给工人做饭,还得拢账,忙活死了。”
宁母心疼的说道:“你就不会雇个人?你看看雯雯瘦的,脸都抠抠着了。”
林月知笑着说道:“姨,我没瘦多少,账上的钱太多了,别人整我不放心,等以后就好了。”
“行,快进屋。”
三个女人进了屋,宁杰和二叔俩人往下搬着东西,一人一份,二叔往前屋搬,宁杰往自己家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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