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好了好了,该说的话也该说完了。
拿着自己的行李,上火车。”
此话一出,一些抽抽噎噎的人也是放声大哭起来。
只要有一个人哭,那么铁定有第二第三。
楚愿的耳朵再次受到了骚扰。
生无可恋jpg.
跟着人流,楚愿终于踏上颇有年代感的火车,但她一秒都不想呆,想逃跑!
这火车里面到底是什么味道!
屎臭味夹杂汗臭,真让人——
欲!罢!不!能!
楚愿被这股味道熏得想吐。
好在先前楚愿就把手里的东西丢进空间,释放出双手,留下背着的包。
在拥挤的过道,虽然前后左右都是大妈,但这拥挤的氛围。
真的骚扰到她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火车上的人跟挤皮球一样。
真的不会累吗?
楚愿都听到了邻近大妈的“哼哧”声。
但在这么拥挤的氛围,楚愿还是很成功的被挤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根据车票信息,她一脸生无可恋的靠窗坐下。
耳边吵闹的声音像流氓似的闯进她耳朵。
莫溪有些好笑的看着楚愿,虽然她也有些不习惯,但能接受。
没想到楚愿一副想噶的模样。
从背包里面翻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这个给你,橘子味的,可以好受些。”
看着莫溪递来的橘子味果糖,吃到嘴里后楚愿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笑着看向坐在身旁的莫溪,“谢了,大美女。”
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却让莫溪脸红了几分。
舌尖满是橘子味的气息,整个人好受极了,开着的车窗,没有方便坐在车窗旁的人。
倒是方便一些着急忙慌的人。
楚愿张着个嘴,看着有些着急的从车窗扒拉进来,她的三观受到了震撼。
不是。
这个年代的人。
都......都这么彪悍吗?
她能看见一个大妈,吨位大概200多,但是动作那是分外的灵活。
背上背着一个大包,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小男孩。
这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女人!
只见大妈先把儿子往窗户一塞,然后再把比他儿子还大的袋子,让她儿子抱住。
然后双手扒拉住车窗,用劲一撑,一下子脚离地,然后身子一摆,大半身子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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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愿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这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女人。
默默地朝她竖了个大拇哥。
“姐,你是这个!”
这个年代的女人最朴实,听到夸赞的话咧嘴一笑,抬头看去,立马皱眉。
“不是小姑娘,你这也忒瘦了吧。
这么瘦生孩子要遭罪。”
女人眼底没有恶意,只是很认真的阐述事实。
毕竟这个年代,瘦的确实生孩子容易遭罪。
但这也只是这个时候的惯性思维。
楚愿只是笑了笑,看着大妈出了些汗,“姨,需要帮忙不?”
在一边坐着,你大娘没问题。”
只见大妈把背后的大包裹一取,放在一旁空着的位置。
然后借着支撑点,整个人进来了,坐在空位上。
大妈看着票上的座位信息,正好跟现在这个位置对上,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误打误撞找到了自己位置。”
(60-70年代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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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也是个健谈的,将自己行李收整好,把儿子抱起来,放在里面,“姑娘,你们是去下乡的知青吗?”
楚愿本来正处于无聊状态,附近坐着的大多都是下乡知青,熟悉的才低语两句。
她也没有可解闷的东西,所以一听到大妈的声音,楚愿就知道!
这条路上肯定不会闷了!
毕竟华夏大妈,那是能聊天的一把手。
“是啊是啊,姨是去干啥的?”
莫溪看了看两人,自知插不进去话,索性在一旁听着。
大妈摆摆手,“我去找我家男人,随军勒!
我家男人在部队一个人,这年前商量让我去帮帮忙。”
大妈笑得朴实,眼中满是对以后生活的向往。
这个时候的女人,能在丈夫身边,带着孩子,照顾男人后方,是最幸福的时候。
“俺叫王翠花,你叫王婶就好。”
听到这话,楚愿甜甜的叫了句婶子,看着婶子的儿子被养得很好,不由得点了个赞,“婶,你男人娶了个好媳妇!”
这个时候孩子大多都是被散养,有的娃身上脏兮兮的,家里的大人也不管,鼻涕混着泥巴吃进嘴里,那个场面能让楚愿恶寒好久。
听到楚愿夸自己孩子,王翠花脸上的笑意更甚,对一个母亲来说,夸孩子比夸自己还要兴奋。
看向楚愿的目光愈发友善,“妹子,你这是去哪下乡?”
王翠花看着周围全是些年轻人,也大概猜到这车厢的人,大多都是知青下乡。
楚愿从口袋,实则空间抓了一大把瓜子出来,递给王翠花,“南方海岛,婶你男人在哪啊?”
王翠花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瓜子,毕竟这个时候啥都是金贵货,没有交换食物的说法,但瓜子这种东西一年也吃不到几回。
注意到王婶子吞咽口水,楚愿将瓜子往她怀里塞,顺便给莫溪来了一把,露着个大牙,“别客气。”
王翠花这才不好意思的将瓜子收起来,听到大妹子的话,面露喜悦,“那可不巧了吗!
你婶子也是去海岛的,我男人在西南军区。”
楚愿听到这话有些激动,没想到跟大妈一个地方。
那她以后岂不是能第一时间吃到新鲜瓜?
“那真是巧到家了啊!”楚愿由衷的笑道,以便掌握一线情报。
王翠花也笑着,看着楚愿白嫩皮肤,这下乡可怎么办哦。
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居然去那么苦的地方。
不知道她家里人怎么想的,长得这么好看,白白净净的,要是她闺女她可得捧在手心里养着。
“大妹子啊,海岛那边可苦了!
你家里人怎么没把你往好地方挪勒?”
“我挺想去海岛的,有海有山,风景好!”
楚愿磕着瓜子,视线再往周围瞟,因为很多人找到座位后,唠了几句逐渐安静下来,所以有一道哭声格外醒目。
王翠花还想说话,但是周边的哭声让她有些好奇,被这道声音吸引了过去,就看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在座位上哭个不停。
“又是一个不想下乡的。
现在城里姑娘就是金贵,国家的号召都听不进去。
下乡那是做贡献,这哭得搞得国家把你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