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么说来,沈老板是不打算承认了?”
李顺冷声问道。
沈括不可置否的笑笑,在济远能够把钱庄开到最大,凭的不仅仅是经济实力,还有就是人脉,沈家虽比不上济远姚家,但跺一跺脚也是让济远颤一颤的存在。
李顺看着穿的华丽,不过是富贵公子哥,没身份没背景,根本不足为惧。
“好,好。”
李顺冷冷一笑,连说两个好,离开济远不过五六年,什么人都能骑他脖子上了,不给点颜色看看,真当他这个镇国公是纸糊的。
为掩人耳目,来了济远后,谁也没联系,隐居在蓟县,只想杨昀安安全全的生下孩子,今天看来,太低调只能受欺负。
“沈括,我劝你把钱如数给我,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顺冷冷说道。
“就凭你?呵呵……”
沈括冷冷一笑,他又不是被吓大的,权当李顺是疯子。
“你别走!”
见沈括要走,李顺想要看着。
“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滚,不然有你好看!”
张航见李顺不依不饶,再也不装了,向外一挥手,“来人!”
唰!
十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冲了进来,将李顺团团围住。
“张航,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李顺的眼神,无比犀利,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一步一步,走向张航。
“你……你要做什么?!”
张航一惊,有些惊恐,他是文明人,可不会打架!
不过,那些个打手可不是吃素的。
“给我杀了他!”
张航对打手厉声吩咐道。
嗖!
嗖!
嗖!
打手们冲向李顺的瞬间,一批护卫从天而降,手中宝剑发着寒光。
“对主人不敬者,杀无赦!”
李顺带来的护卫,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禁卫军,沈记钱庄的打手,根本不是护卫的对手,几乎没费多大功夫,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趁着机会,李顺直接去了钱庄内院,找到了沈括。
沈括听到外面的惨叫,在里面坐立不安,见李顺进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
李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笑,“沈老板,对于贵钱庄的保险,我想有必要好好谈谈。”
李顺拿了一把椅子坐下,同沈括面对面,“百姓的钱,都是用血汗赚来的,同在一个县住着,你好歹毒的心。”
“如果,你现在将坑骗百姓的钱如数奉还,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能够想到用保险赚取暴利,沈括的脑子还是挺聪明的,只是没用到正地方,若细心调教,以后兴许可以重用。
“李炎,你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威胁我,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括根本不害怕李顺,在李顺来钱庄后,他就已经派人去给济远县令熊礼晖送信,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来了。
李顺嗤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大安国都是皇上的,沈括恬不知耻的自称是他的地盘。
就在这时,门来了,冲进来十几个盔甲的衙役。
“熊大人,到!”
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人,年纪在四十左右,身宽体阔,大圆脸,留着几撇胡子,小眼睛,身穿官服。
李顺猜出,来人就是济远的县令熊礼晖了。
“哎呀,熊大人,你可算来了。”
沈括见来了救星,立刻来了精神,几步走到熊礼晖跟前,用手一指李顺,“此人来我钱庄闹事,还打伤了钱庄的护卫,请大人把他拿下问罪。”
来之前,沈括的人已经把来龙去脉跟熊礼晖说过了,沈记钱庄放高利贷,卖保险坑人,这些事熊礼晖都知道。
不过,沈括早就把熊礼晖喂熟了,百姓得知上当受骗后,告到县衙,都被熊礼晖给压了下来。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熊礼晖对衙役吩咐道。
“熊礼晖,你拿着朝廷俸禄,不为百姓做主,同沈括同流合污坑害百姓,谁给你的胆子!”
李顺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熊礼晖闻听笑了,“李炎,你个平头百姓,还想教我做事,当真可笑!”
随即,不想跟李顺废话,挥手示意衙役,将李顺拿下。
沈括一脸的得意,李顺不知死活,还想跟他作对,这回是踢倒钢板上了,看李顺的样子,今天若是放李顺离开,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这小子不是善茬,放他离开后患无穷,干脆……”
沈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以前有人要告京状,都是被熊礼晖给暗中杀死了。
“这……”
熊礼晖面露难色,前段时间,济远太守突然被革职下狱,谷宁宇做了新任太守,他感觉济远要变天了。
这时候顶风作案,别搞不好步赵为民的后尘。
“大人,这是草民孝敬您的……”
沈括微微一笑,将一沓银票塞到熊礼晖手中,足足有一万两之多。
“杀了李炎,神不知鬼不觉,这钱就是大人你的了。”
沈括笑着说道。
熊礼晖心一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顺是外来人员,在本地没有认识的人,就算杀了,也无人得知。
“杀了他!”
熊礼晖对手下衙役吩咐道。
“是!”
衙役自然听从熊礼晖的命令,一窝蜂的冲向李顺。
李顺往后退了一步,“熊礼晖,你身为县令,不为百姓当家做主,同沈括同流合污鱼肉百姓,还想杀我灭口,当真是活腻歪了!”
“李炎,我是济远县令,这济远就是我的天下,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怪就怪你不知好歹,自寻死路!”
熊礼晖得意的说道。
“你高兴的太早了!”
李顺神色一愣,对外一声低喝,“锦衣卫听令!”
唰!
数道人影破窗而入,黑衣劲装,齐刷刷单膝跪在李顺跟前,“寅虎参见镇国公!”
“什……什么……!”
熊礼晖听到寅虎对李顺的称呼,脸色陡然一变。
李炎竟然是镇国公李顺。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