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害怕,就会对你说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你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便是。”
“不过你可得抓紧时间,领主府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我倒要看看,在领主府的人来之前,你能有什么能耐。”
宫长河嘴硬的说着。
但这其实是心虚的表现。
故意提及领主府,无非是想要以此来震慑叶天渊罢了。
但很显然,宫长河的手段并没有什么作用。
叶天渊并没有对宫长河做什么,而是冷若杀神一般的看着宫长河。
这眼神,带着一股无形的可怕震慑力。
宫长河被看的心里发麻,心神惶恐。
但他却在强装镇定。
“你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宫长河实在是忍不住的又开口道了一句。
袁无戒几人也不明白叶天渊要做什么。
看叶天渊的样子,并没有要对宫长河刑讯逼供,要上什么厉害的手段,来逼得宫长河开口。
那叶天渊是有什么好的手段呢?
叶天渊这才开口:“你应该清楚,你横竖肯定是一个死字,就看怎么死对吧?”
宫长河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一个事实。
宫长河用力咬了咬牙,道:“你都说了今天我怎么都是个死,那你还妄想要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你不觉得可笑吗?”
“所以,你在想什么呢?”
叶天渊却是摇了摇头,道:“那你是想生不如死呢,还是想求个痛快?”
哼哼!
宫长河冷笑了一声,道:“想让我生不如死你大可直接动手,何必多说这些废话?”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再不快点动手杀我,等领主府的人来了,你恐怕就没机会了。”
叶天渊继续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即便领主府的人真救了你,你觉得你还能够得到领主府的信任吗?”
“我与你在此密谈了这么久,你觉得领主府的人会不会怀疑你?”
“到时候我们再做点什么,你觉得领主府的人会怎么做?”
听到此话,宫长河脸色顿时陡然大变。
情绪也瞬间无比激动了起来。
宫长河一脸怒不可遏的冲叶天渊咆哮道:“卑鄙无耻,你想陷害我?”
“你觉得领主府的人都傻吗?他们会相信你?”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自然会极力否认,我会跟领主府的人解释清楚的。”
但这话宫长河说的显然很没有底气自信。
因为他清楚,他对于领主府和千山一族而言,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命运如棋子。
一颗棋子的死活,领主府和千山一族怎会在乎?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也不可能会留他。
所以这一招,可谓是狠毒。
直接就断了他宫长河的后路。
即便领主府的人今天真能救下他,那他的下场也一定会很惨的。
“你怎可如此,怎可如此——”
“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取得领主府和千山一族的信任,得以爬到这个位置。”
“这些年,我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
“而你,却要如此残忍的毁了我的一切。”
“你好狠,真的好狠,我恨,我恨——”
宫长河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来。
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怒不可遏之下的疯狂。
但——
杀人还得诛心,那才够。
叶天渊继续道:“这就狠了吗?”
“那不妨我再告诉你一个更狠的。”
“你宫家,已经被我们在这个世上除名了。”
“你宫家所有强者,全部下了地狱。”
“现在的宫家,应该在被青山郡那些势力疯狂报复瓜分。”
“今后青山郡,便不再有宫家。”
“而你,是宫家最后一名厉害的修行者。”
什么?
宫家亡了?
轰!!!
这则消息,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的砸向了宫长河。
令得宫长河顿时呆若木鸡。
怎么会这样?
宫家竟然亡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灭的了我宫家——”
宫长河还有些不太敢相信。
但他也知道,他的质疑是无力的。
以这几人展现出来的实力,灭掉宫家,那确实是绰绰有余。
就算是郡守府也保不住宫家。
毕竟,连千山贺大统领可都不是对方之敌。
所以,虽然宫长河嘴上这样说,但他内心已经相信,这事是真的。
这让原本就已经崩溃的宫长河更加崩溃。
宫长河心态炸裂,情绪崩溃,双目通红,恨意滔天的死死看着叶天渊,怒不可遏到了极点。
此时的宫长河,对叶天渊恨之入骨。
恨不得剥叶天渊的皮,抽叶天渊的筋,喝叶天渊的血,吃叶天渊的肉……
“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宫长河无力的发出了一声嘶吼。
叶天渊淡冷轻笑,反唇相讥了起来:“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害得袁家几乎灭族,屠戮无数,双手沾满了鲜血,你就没想过你会有报应吗?”
“哦不对,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所以,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宫长河一阵哑口。
谁手里没沾点鲜血呢?
他宫长河对袁家所做的一切,现在袁无戒他们都在还给他。
这能怪谁?
要主不,那的确是他的报应,是宫家的报应到了。
宫长河已经崩溃了,绝望了。
这一刻,他只想死,死对他来说才是一个解脱。
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幻想要活下去。
因为他也非常清楚,他的生路已经完全被斩断了。
即使这些人不杀他,领主府和千山一族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信任一旦出现裂痕,那就不可能修复。
他只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谁会在乎他宫长河的死活?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宫长河彻底死心绝望。
但就在这时,叶天渊的声音又忽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瞬间便激起了他心中强烈的斗志。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点条明路。”
“你宫家已经亡了,你也必死无疑,一切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但在临死之前,其实你还可以做不少事情。”
“比如你可以告诉我当年牵扯到这件事情中的所有人,给我们拉点仇恨,兴许你供出来的那些人,能够弄死我们呢?”
“这样,你既能得到一个痛快,又可以给我们挖一个大坑,让我们往里面跳,说不定还能弄死我们。”
“否则,你不但生不如死,而且也报复不了我们,多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