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高俅手中,还有一万五千禁军,以及增援而来的三千精兵,胆气又壮,便说道:“昨夜损兵折将,众将军当立功赎罪,此番必剿灭梁山然后回师!”
王焕便忍不住劝谏地说:“太尉,梁山连胜数阵,贼焰正嚣,我等新败,官兵士气不足,恳求暂退,整顿一番后,再来围剿!”
高俅心中就有了怒气,心想你这个老匹夫出了进军的主意,偏又败了,折了朝廷天兵的威名,前番要进,此番要退,到底哪个是一军之统帅?
这时一名军官快步奔入帐中,大喊:“报!太尉,梁山贼寇一支兵马,正在营外叫阵!”
高俅瞪了王焕一眼,便出营前来观望。只见营外梁山大军旗帜众多,马、步两军排列整肃,有一员骑兵将领正在营前叫骂。
昨夜战事完毕后,王伦先命诸军休息,清晨时分就向高俅的中军营寨而来。
梁山现在经不起持久战,二州八县初定,民心尚且不稳,所以只能尽快击退高俅,并且昨夜胜了一场,正要乘胜追击,寻求与高俅决战的机会。
高俅虽然不愿意退兵,却也清楚,数路大军集结而至,他得了解一下各节度使的兵力战力情况,大宋朝的兵员素质,他本人的军事才能,可不足以引着一群新凑在一处的官兵迎战。
因为连番的失利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最高统帅高俅对各部军情了解得都不够,各部之间也几乎没有什么配合的默契,高俅还需要些时间来掌控这一支拼凑起来的军队。
只是看到叫阵的梁山将领,高俅顿时面皮发红,大怒道:“谁与我出阵,擒了林冲此贼?”眼睛却看向了王焕等四个节度使。
王焕无奈,他年纪大,资历高,但背景不够深厚,知道自己恶了高俅,但没办法,梁山表现出的战斗力已经吓到了他,但看到高俅说完话就向自己看来,一咬牙,便拍马出列,说:“末将愿往!”
高俅便说:“好胆气!为王将军擂鼓助威!”
王焕纵马出营,便厉声大喝:“无端草寇,敢死村夫,认得大将王焕么?”林冲看他须发带着斑白,便说:“你年纪大了,不堪出力,你回去罢,另教年纪小的出战。若高俅那厮有胆,出来见我!”
王焕挺枪便刺,林冲不慌不忙接着,两人都是使枪的高手,就此缠斗在一处,斗了七八十合,王焕枪法渐乱,韩存保见了,就来求见高俅:“太尉,王节度年事高,恐有闪失,暂请鸣金!”
韩存保的面子,高俅不能不给,又一想这王焕是哲宗皇帝时受的招安,也算是上一任皇帝在位期间仅存的一个受招安的大将,若当真有失,可就是损了军心,便同意了。
听到鸣金,林冲也不去追赶,任由王焕撤回本阵,似王焕这般手段,他也轻易拦不住的。
王焕奔回本阵,早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韩存保看高俅脸色,便拱手说:“太尉,小将愿去邀战!”王焕与林冲打个平手,高俅如何心甘?听到韩存保自荐,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那边林冲也撤回阵来,韩存保纵马奔到阵前,高呼:“呼延灼何在?出来受死!”
呼延灼一听韩存保专一邀战,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是大宋朝武将世家子弟,与韩存保也算是“发小”,两个人知根知底,只是当着两军面前,为着武将的脸面,他也不可能避让的。
当即拍马而出,高俅见了,更加生怒:“这厮便是统领连环马,背反朝廷的贼!”
呼延灼拱手问好:“韩兄别来无恙?”韩存保却不答话,只舞着一杆方天画戟,就朝呼延灼当头砸来,呼延灼只得使枪遮拦。
若论武艺,两人相差无几,但两家关系一向不错,韩存保却会一手以戟克枪,故而两人私下里在东京城时常切磋时,呼延灼总难取胜。
韩存保一上来就用了真本事,呼延灼心中不敢丝毫怠慢,只以铁枪招架还击,两人座下都是良驹,撒着蹄儿在阵中来回奔走厮杀,斗到四五十合时,已经渐渐偏离了阵中。
呼延灼眼看一杆枪胜不得韩存保,卖个破绽,闪过身去,就要换了双鞭,韩存保却死缠不放,没奈何,呼延灼只得且战且退,竟渐渐退出阵外去了。
眼看两人越打越远,高俅顿时就看向了杨温,因为他猛地想起来,那“青面兽”杨志可是还在梁山的。
杨温也不傻,如何不清楚高俅心里的打算?他也清楚韩存保为何专一要挑呼延灼搦战,不就是表明立场,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投名状,意在告诉天下人,彼此断义割裂么?
当即一拱手:“太尉,末将愿前往出战!”看到高俅满意地点点头,拍马而出,就在阵前来回观看,只要找出杨志的身影来。
他可不敢像韩存保那样对杨志大呼小叫,杨志昨晚上才领兵偷袭了高俅后军的粮草营地,就此返回与王伦大军会合,看到杨温在阵前来回巡视,便知道是来寻自己的,向着王伦一拱手:“这是寻洒家的,小弟去会一会他!”
出得阵来,杨志看向杨温,笑了笑,迟疑了片刻,问:“汝父可好?”杨温看着这位小叔父,心中就多了几分怒气。
天波府杨家百余年的清誉,都随着杨志从贼毁于一旦,便提枪怒声喝问:“国家待我杨家不薄,你如何能做贼?若就此身死,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若是以前,杨志怕仍旧一张苦脸,痛诉命运对他的不公。但此时他却只是笑了起来:“我杨家为赵家卖命几代人,也算还了皇帝对祖父的恩情。你且来,让我看看你将家传枪法练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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