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点到名的头领,比如卞祥、王寅等,王伦对他们是抱有更大期望的,故而也不拘限他们究竟带何兵种,而是可以以参赞军务头领的名义,下驻各营。
林冲本来也是要入选参赞军务头领的,但他和鲁智深一样,都还要负责骑兵、步兵的新兵训练,本就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得身。
故而王伦就打算,根据日后战事的表现,再抽调部分头领有参赞军务之责,也算是成为将来大军团的统帅备用。
他现在发愁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梁山当真是发展到了瓶颈了。
以山寨目前的收入、储存以及地盘,养个一万六千人的军队,已是勉勉强强,若咬咬牙,扩到两万,那就到了极限。
所以现如今的王伦,面临的选择只有一个:必须将梁山的势力范围延伸出去了。
但王伦一直有一个担忧,梁山所在的京东西路,离东京城实在太近了,任何一个昏聩的皇帝,都不会允许眼皮子底下发展出一股割据势力来。
假如让他开局选择了河东或者是淮西,也就是田虎或者王庆的地盘,王伦早就公开亮旗号了。
故而他一直密切关注着方腊,不但派出了往来的商队进入江南,还专门将石秀派了过去。
江南是大宋朝财赋重地,方腊只要起义,必然会吸引朝廷的重点关注,那时才是梁山四下出兵的大好时机。
而且山东自古以来就不是一处能割据的好位置,王伦很清楚有一块根据地的重要性,但他想来想去,能够成气候的割据山东的势力,维持时间较长的,只有五胡乱华时,鲜卑慕容部的慕容德建立的南燕政权。
王伦便将这些担心与三位军师说了,朱武排兵布阵、演练士卒在行,若叫他提出这种战略规划,就实在强人所难了。
许贯忠便叫人搬来一个小沙盘,说:“这是各地探报头领、往来商队收集情报后,我命人做的一个沙盘,乃是京东两路十五州的地形图。”
“京东西路多平原,东路多山地,北有黄河故道,西有运河,并非不能割而据之。”
“只要咱们梁山能够守住这一片大泊,将郓、兖二州占据了,再全取京东东路,击退一二次朝廷派来的大军,就可以缓缓图之了!”
王伦眉头微皱,以梁山现如今的实力,他认为攻下郓、兖二州并不难,甚至短期内全取京东东路,也不是困难的事情。
难的地方在于,一旦自己这里闹大,朝廷北可以调动河北两路边军、厢军,南可以调动淮南两路的厢军,西可以调动东京城的禁军,甚至还可以抽调精锐西军前来镇压。
实在是郓、济两州之间的梁山泊周围,并无其他险地可守,除非…
许贯忠便继续说:“这其中的重点,就是青州。”
王伦便不住点头,青州的地理位置的确重要,因为青州南面就是沂州,境内大部分都是沂蒙山,多丘陵,多岱崮。
许贯忠的意思,王伦便也听明白了,梁山若要向外发展,只能首先向东,只要占据了青州,大半个京东东路就可以得手了。倘若事有不济,至少梁山泊这里还有个退路。
许贯忠正要继续说,萧嘉穗盯着沙盘,便说:“故而我等一旦举事,就要迅速将郓、兖、淄三州打下,尽可能消灭京东路的朝廷厢军,如此方才有机会壮大!”
王伦也说:“是啊,我的意图,便是不断消灭朝廷在京东路各州的厢军、乡兵,但是又不能引起朝廷的过分重视,否则泰山压顶之下,山寨实在支撑不得!”
他叹了口气,说:“我命石秀兄弟前往杭州,就是叫他打探摩尼明教的事情。先前去建康府时,就听闻‘圣公’方腊的事迹。方腊有信徒数万,又‘食菜事摩’,江南百姓不堪忍受朱勔狗贼,多有信他的,早晚要反!”
待明年春时,高俅必然还要起派大军来攻,故而我料定,若咱们在梁山泊周围连胜几次,拖住了高俅,方腊在江南必反!”
“江南向来是朝廷财赋重地,那里一反,朝廷必然抽调大军南下镇压,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对于王伦的这个说法,萧嘉穗很是赞同,说:“故而我山寨短期内的目标,就是击败高俅来犯,难怪哥哥突然要整顿军队了。”
许贯忠没有见过方腊,也没有见过那些摩尼教信徒,便拈着胡须,说:“只要我等在京东路与高俅相持,对江南那边都是有利的。便是方腊不反,咱们也要试着说动他反!”
许贯忠很明白,留给梁山的时间和机会真的不多了。萧嘉穗在辽国的见闻传回山寨,得知辽国接连丢了东京道和上京道,他就知道辽国是经受不住金国的打击的。
原因无他,辽国丢失了最近的牧马地,半个漠南草原都被金国占了,还拿什么跟金国打呢?
故而他也支持萧嘉穗的判断,认为辽国五年之内必亡,那么金国消化个两三年,肯定会继续南下的,故而梁山只有八年的时间。
在这八年时间内,若不能占领一块根据地,那么梁山几乎只会有一个结局:在朝廷不断围剿下,苦苦坚持到那个时候,也得面临金人的攻打。
问题是,没有根据地的情况下,梁山真的能坚持那么久么?
许贯忠一下子就觉得,诸葛亮真是人间难得的大才!他辅佐刘备,从只有文武十数人,兵马数千,从一个新野小县,到天下三分,当真是不世出的奇才啊!
他看了看萧嘉穗,又看了看朱武,再看了看王伦,心想:我三人之力,总归能得诸葛武侯一半的才能,现如今山寨有兵马一万五六,偌大一个梁山泊,也似一个新野县大小了吧,如何不能割据一路,再席卷天下呢?
许贯忠顿时充满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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