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一听大名府三个字,顿时皱起眉来,便叫张三细细讲来。
张三便说:“今日上午,酒店里来了一伙客人,引着十辆太平车子,四五十头拽车牲口,一二十个脚夫跟随,领头那人三十岁出头模样,仪表不俗,却来问是不是梁山泊。”
“店里小二以为是来与山寨做买卖的,便如实说了。那伙人在店里少歇,就在车上挂了四面白绢旗,写着什么‘慷慨北京卢俊义,远驮货物离乡地。一心只要捉强人,那时方表男儿志!’”
“那领头的就要俺等来报山寨,说他卢俊义就在山下等着!故而韩头领命小弟匆忙来报!”
王伦眉头皱得更紧,便叫过一个亲卫,问:“清风山那里最近可有动静?”
那亲卫摇摇头,说:“除了宋江招揽了孔氏两兄弟外,并无一个头领下山。”
王伦顿时更加疑惑,清风山那里吴用没有下山,梁山仍旧是自己当家作主,故而不需要去招惹这位河北枪棒无双的卢俊义,怎地这厮主动惹上门来了?
他去寻了许贯忠和萧嘉穗两人,听闻大名府的首富居然来找山寨的麻烦,两位军师也来了兴趣,于是王伦便去后山军营找了十来个头领。
结果一听是河北枪棒无双的玉麒麟前来挑战,不少头领都来了兴致,也都要喊着跟随,王伦心想反正是休沐日,那就都来吧。
于是浩浩荡荡二十多个领兵头领都跟着下了山,几个水军头领也好奇地跟来,王伦也不带兵,就此朝山下而去。
到了湖西酒店,韩伯龙迎着,便说:“哥哥,那卢俊义自去东处的树林那边歇息,只说在那里等候。”
王伦便说:“去看看这位大名府首富究竟意欲何为!”便拍马领着一众头领迎了过去。
行不过三四里,就见湖边小路一侧的树林边,停着一排太平车子,其中四辆,果然挂着白底黑字的大旗。
萧嘉穗看了一遍,就笑着说:“这诗写得也忒俗了些!也不知这卢首富是如何想的!”
听到有马蹄声传来,围坐在火堆旁烤火的一个人便站起身来,提一杆哨棒,喝问:“来的可是梁山的强人?”
王伦便勒住马,看过去时,这卢俊义身高八尺余,双目炯炯,蓄着长须,头戴幞头,穿一件浅白色花纹绸缎长袍,外面一件黑色绣金线罩衣,果然威风凛凛。
他便在马上拱了拱手,说:“我便是王伦,卢员外到我这梁山脚下,挂这四面旗,是要将我山寨上下尽数擒了?”
卢俊义几年前也曾跟随官府剿匪,在他看来,山寨的强人土匪,多不成气候,只要将为首的头领擒了或者杀死,再打杀几个悍勇的喽啰,官兵趁势一冲,山寨也就被剿了。
故而他以为,梁山与普天下的山寨又有何异?哪怕是千人的大寨,他马在侧,枪在手,也是浑然不惧的。
卢俊义便将哨棒一指,说:“擒的就是你王伦!只要破了你这山寨,我那命中的血厄之灾自然消解!”
王伦一脸的问号,什么时候我梁山跟你卢首富的血厄之灾扯上关系了?
身后鲁智深顿时大怒,提着铁禅杖,就跳下马来,大步向前,怒喊到:“都说河北玉麒麟枪棒无双,洒家来会会你!”
卢俊义见鲁智深生得胖大,又使一条铁禅杖,便从身后车子取了条腰刀,将哨棒一端的丫扣往刀上一扣,便组合成了一条朴刀,晃了一晃,说:“来得好!”
那边武松也跳下马,擎着双刀就要朝卢俊义奔来,见到鲁智深先说了话,便又返了回来,护在王伦的马前。
鲁智深等卢俊义扣好朴刀,正欲先攻,不曾想卢俊义来得更快,以朴刀作枪势,一个直刺就拦了过来,鲁智深不慌不忙,以铁禅杖架住,暗道这厮好蛮力!
来而不往非礼也,鲁智深将朴刀架开,顺势拦腰一扫,卢俊义一个侧身飞跃躲过,却将朴刀从半空斜劈下来。
王伦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顿时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卢俊义果真不愧是武艺天下第一,鲁智深的禅杖只差半寸就打在身上,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是要先拉开距离,卢俊义却不守反攻,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卢俊义的话一说出口,就已经是梁山的敌人,鲁智深自然不会如平日里切磋一般收力,两个人就全力斗在了一起。
步战不同于马战,腾挪闪躲的空间没有那么大,而且交手一合也没有调转马头顺便思考下一招的机会,于是两个人使出了浑身解数,缠斗在了一处。
斗到三四十合,鲁智深发起性来,势若疯虎,一招接着一招,大开大合,禅杖的雪亮顿时将卢俊义笼罩起来。
卢俊义依旧不慌不忙,攻多于守,又斗到了六十余合,仍旧不分胜负。
却听得“咔嚓”一声,原来卢俊义那杆朴刀的刀身,经受不住连番的重力,被鲁智深一禅杖打得扣环崩飞,腰刀也飞了出去。卢俊义便晃了晃棍棒,轻笑地说:“再来!”
鲁智深却收手停了下来,说:“我也不欺你,林教头,不如给卢员外一杆顺手的长枪,我两个再来斗!”
林冲便从马上抄起一杆铁枪,向卢俊义投掷而来,卢俊义一手接住,单手舞了一舞,便赞到:“好枪!”舍了哨棒,提了铁枪,又要来斗。
那边武松忍不住说:“大师,小弟一时手痒,不如叫俺来应战如何?”
鲁智深哈哈大笑,说:“卢员外,久闻你玉麒麟的名号,世人都夸你枪棒无双,我山寨与你车轮战,便就此换人!”
他自顾自地走回马匹身边,将禅杖倚了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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