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的战术简单粗暴,将虎蹲炮反弧形布设,就对着曾头市南寨门轰击,既然虎蹲炮准头不足,那就分段轮番射击,再稳步推进,强行靠数量的优势,彻底轰碎了南门。
凌振那边,五十架投石机,虽然都是临时制作出来的小型抛投机,射程近,毫无精准性可言,但在凌振的指挥下,操控投石机的士卒们渐渐也掌握了节奏,掌握了角度,对寨墙上形成了一定的压制。
跟随虎蹲炮前进的,除了盾牌手之外,还有弓弩手。梁山的士卒操练,是按照唐朝军队的思路进行的,故而长枪兵们也抄起了长弓,跟在虎蹲炮后面朝寨墙上抛射箭矢,进行压制。
门洞外,曾涂看着破碎大开的寨门,拼命指挥庄丁们搬运沙袋、泥土囊,妄图将门洞彻底堵塞,他脸上被木刺刺破,也顾不得包扎,于是半边脸都是暗红色的血迹,看上去格外癫狂。
史文恭已经护着曾弄,从土墙上退了下来,曾头市毕竟只是个大的村庄,虽然以坞堡来建设,但寨墙并不高,也并不宽,被五十架投石机轮番蹂躏,女儿墙都已经破败不堪,石砌的碉楼也被砸倒了一座,南寨墙上已经容不下太多人了。
于是虎蹲炮再次推进,一直推到距离南门百步之内,曾头市这里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于是曾涂带着人刚刚堆起来、还未塞满门洞的沙袋,就在虎蹲炮的轰击下,塌陷了下去,有个扛着沙袋的庄丁没来得及逃回来,就被土囊淹没。
等到同伴七手八脚地将他扒出来时,他的腰已经被压断,口中不断喷吐着污血,想来是活不久了。
又一枚石丸击中了沙袋的底部,竟将两三个袋子击飞了出去,纷纷扬扬地洒了一地的泥土,曾涂吐了一嘴泥,然后目瞪口呆地看到那枚石丸失去了动能,滚动到了他的脚下。
身后几个心腹忙将他又往后拉了十余步,曾涂挣扎着大喊:“堵住门洞,若叫贼寇突进来,咱们都得死!”
可惜那些庄丁们都被吓破了胆,有人带头逃走,于是呼啦啦逃走了一大片。有个心腹大喊:“大公子,守不住了,不如早逃!”
曾涂瞪了他一眼,仿佛要将他生吃活剥一般,那心腹吓得连连后退,这时曾升飞马来报,声音带着哭腔:“大兄,父亲在宅中要寻死,你快回家劝一劝啊!”
曾涂顿感头疼,心一横,便上马朝家里奔去。
南门外,李逵匆匆赶来,对王伦说:“哥哥,那寨墙上已不见有庄丁身影,不如教俺领一都儿郎,试着冲一冲!”
王伦便应允了,吩咐地说:“都携藤牌,小心行事!”又教人传令,命金鼎、黄钺那里暂停炮击。
曾头市由于地形的缘故,并未挖掘护城河,于是李逵领了一都士卒,举着藤牌,便向南寨墙狂奔而去,快奔到寨墙下时,才见到十多个庄丁咬牙切齿地探出头来射箭。
于是前排士卒将藤牌举在头顶,后排就有弩手站定了瞄准射击,就有两三个庄丁中了弩箭,惨叫着跌落下来。
李逵冲的快,看到寨墙上还有几个未死透的庄丁在那里哀嚎蠕动,顺手一斧劈下,就抵着土墙,向南门那里摸去。
朝门洞里一看,只见庄内乱哄哄的,到处都是逃走的人影,他顿时大喜,就带着士卒先将门洞里的沙袋、土囊搬到一旁,又让一个士卒挥舞起了一面红旗。
郝思文一直紧盯着李逵的身影,看到有人挥舞红旗,顿时大喜,对王伦喊:“哥哥,李逵兄弟那里传信了!”
王伦便命吹号,林冲等骑兵头领早就等的耐不住了,听到牛角号呜咽作响,便纷纷跨上马,朝南门冲了过去。
梁山的战马也没怎么受过炮击声音训练,故而骑兵都远远地停在右翼,却看步军大放光彩。
郝思文也朝王伦一拱手,便领着本队骑兵跟上。于是梁山骑兵很快通过了门洞,闯入到曾头市内,就各按两位军师事先的安排,朝着自己的作战任务目标冲去。
骑兵既进,步兵也纷纷跟上,王伦便命撤回来的金鼎、黄钺两人,带领本队人马,护卫抛石机和虎蹲炮,笑着对身边的许贯忠等人说:“等到凌振兄弟研制出更大的火炮来,日后作战的方式,就要变了!”
朱武出于个人习惯,在一张木板上写写画画,便对虎蹲炮如何使用、如何编队有了些心得,顿时心悦诚服地说:“如此不损一兵一卒,便攻破一座大寨,哥哥所言极是啊!”
许贯忠那里也开了脑洞,说:“哥哥先前嘱咐叶春大师,将虎蹲炮抬上船,若能成功,那么水战的方式也要变一变了!这虎蹲炮若能做得更大一些,带上双轮,则骑兵也可以用上了!”
他越说越兴奋:“若将火炮铸得更大,一炮糜烂二三里,想来亦不成问题!若将火炮铸得普通士卒也能手持,发射铁丸,只要射程能有五十步,弓弩也无用了!”
朱武听了,也兴奋起来,说:“若是虎蹲炮能够发射霹雳炮,一炮发出,四面开花,骑兵还有何用?”
王伦“呃”了一声,心想未来火器还真就是这么发展下去的,只是以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我们大约是看不到了。
看到曾头市南门寨墙上已经立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便说:“走吧,咱们也可以入得这曾头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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