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伦便领兵前来,到曾头市前搦战,观看了一番,说:“这曾头市倒经营得似一座坚堡了!”
那边史文恭等也不愿弱了气势,就此出战迎敌。曾涂心忧两个弟弟,冲出阵来,便大呼:“哪个是‘豹子头’林冲,出来一战!”
林冲听他主动邀战,便出马迎上,问:“来者何人?”
曾涂年轻气盛,仗一杆点钢枪,就纵马杀来,大吼:“擒杀你的是俺曾涂!”他依旧还是原本的想法,擒住几个梁山贼将头领,好去将两个弟弟换回来。只是他对梁山了解得太少,只知道林冲是个有名的,故而开口就来邀战。
王伦看曾头市的兵马,虽然出得庄来,却只在寨墙下列阵,后面寨墙上列满了庄丁,都持弓拿箭,笑着说:“这曾家也太谨慎了些!”
便令凌振带领火炮手将虎蹲炮先行固定了,调整射角,开始忙碌起来,正好借曾涂邀战斗将,做好战斗的准备。
曾涂与林冲拼了一招,各自拨马转回,他心道:这林冲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也用一杆长枪,却与说书人讲说的汉末张飞相似,诨号也是一样,看来这厮也是个莽撞人,正好拿了他,换回弟弟!
他却不知,林冲只是长相与话本里的张飞相似,性格却大为不同,又斗了十余合,曾涂见林冲招式严谨,防守有度,全然不是大开大合、依靠蛮力,方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两个又斗了二十合左右,后边曾密恐兄长有失,挺一杆大刀,飞马来助战。那边吕方跃跃欲试,说:“这厮交给我!”便出马迎上。
吕方原是在老家向一位老兵学的方天画戟,华夏的战争史,军队的制式兵器,是从多样化向简约化发展的,就好比汉朝流行马槊,唐朝就渐渐变为长枪,因为相比马槊,长枪太好制作,枪法使用更简单,也更方便大规模应用装备到军队中。
故而到了大宋朝,方天画戟已经逐渐演变为礼仪兵器,流传下来的戟法,却偏于华丽,更多是军队演武或者朝廷大会时,当作一种军舞使用了。
因此吕方初上梁山时,戟法华丽繁复,使出来好看的紧,却不是战场厮杀的手段。故而林冲等人多番教导,后来王进上山,又指点了许多,吕方已经将戟法中华丽无用的招式都舍弃了。
比如吕方现如今这一支戟上,再也不缠长长的金钱豹尾作装饰,而是换了短红缨,他接着曾密,两个人阵前厮杀在了一处。
曾涂与林冲斗到四十余合,气力不支,枪法渐乱,心想我不能再教贼寇擒了,勉强撑了一招,便伏在马背上,转身就逃。
林冲拍马追来,史文恭已经出阵迎上,将曾涂接回,林冲便不再追赶,勒马而回。
那边吕方一支戟,与曾密斗到二十合左右,以戟上小枝将曾密的大刀一拦,用力一搅,曾密顿时门户大开,吕方复一戟刺来。
史文恭一直关注着两人的厮斗,眼看不好,张弓一箭射来。吕方听见身后林冲大吼:“当心暗箭!”他身形向后一仰,躲过了这一箭,眼看那一箭堪堪从头顶掠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曾密被师父救了一命,不敢再来战,也拔马撤回。
梁山军阵这里,就有七八个善射的头领都张起弓箭来回击。唐斌与杨志射术最好,两支箭奔着曾密后心飞来,史文恭奔马过来,一杆长枪拨开,曾密回头看了一眼,心下顿安,不防座下马匹身形不稳,就被甩飞了出去。
原来沈骥也跟着射了一箭,正中曾密座下的马臀,那马儿受伤,顿时一颠,将曾密甩下马去,跌得昏头昏脑。
骥者,日行千里的良马曰骥。沈骥本是个爱马之人,他本意是要射人的,哪知曾密见师父向自己奔来,便知道背后有人放箭,紧急间调转了马头,沈骥那一发本瞄准他后背而去的箭,却教他的坐骑遭了殃。
王伦见林冲、吕方已经返回阵中,又见凌振那里已经布置妥当,便令吹号,高声喊:“进攻!”
史文恭救回曾密,就下令速速后撤,既然邀战擒不得梁山头领当人质,他对昨日虎蹲炮的威力相当深刻,对冲是打不赢的,干脆固守。
庄丁正有序撤退,就被王伦下令两段轰击,被虎蹲炮劈头盖脸抛射而来的鹅卵石砸伤一片,阵形顿时就乱了起来。
好在史文恭、苏定与曾涂连忙指挥,这才慌乱地撤回曾头市,随即便紧闭寨门,再不敢出战。
王伦看了看天色,便令回营,先吃饭要紧,却将两位军师、几位参赞军务头领请来,说:“本处州兵,不得不防,教马麟兄弟将哨探的范围再扩大些,另外青州那里也要防备!”
“这曾头市也是一处坚堡,我看他们是不敢应战了,怕是打算据村寨坚守,又或者等凌州州兵来援,下午再去邀战,看他应不应!”
商议既定,下午时分,王伦又领兵前来邀战,这一回曾头市果然只是不出战,王伦便吩咐凌振那里,加快打造抛石机,打算借助凌振的真本事来攻城了。
到了入夜时分,巡逻的杨志却押着两个和尚归来。
王伦在中军帐前见着,为首一个胖的生出了双层下巴的和尚,便下跪说:“小僧是曾头市东边法华寺里的监寺僧人,因那曾家时常来寺内作践骚扰,索要金银财帛,俺等出家人,哪里有这些身外之物?那曾家五子便无所不为,任意欺弄。”
“昨日闻梁山好汉来打曾头市,小僧亦不能忍,特来拜请。小僧知明曾头市内出没去处,还望大王发兵,小僧愿意指一条小路,若能剿了他时,小庙得安,当坊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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