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识的是林冲,便冷笑到:“原来是前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哪个擒得他来?”身后一名统制官,名叫于直的,便大呼:“为明公生擒此贼!”
于直抡刀拍马,冲出阵来,便大骂到:“你受国家恩厚,如何做贼?速速下马受降!”林冲也不搭话,挺枪便刺。
战不到五合,林冲一枪刺着心窝,于直倒头颠下马去,林冲便顺手将于直的马儿一牵,用枪杆在马臀轻轻一拍,马麟便喜滋滋地出得阵来,将那匹好马牵回。
高廉大怒:“再有谁人出马报仇?”
统制官温文宝拍马便出,使一条长枪,来到阵前,直扑林冲。两人斗了六七合,林冲放了个门户,让温文宝一枪刺过来,却在马背上侧身一躲,将长枪挟在臂下,复一枪正中温文宝的咽喉,又将他那匹黄骠马夺了回来。
梁山大军顿时呐喊了起来,朱武说:“林教头此番,却是毫不留情了!”
林冲在阵前又拨转了马头,大喊:“还有哪个送死?”
高廉脸都青了,左右看了一眼,心想斗将既然不能取胜,便一发掩杀过去,当即下令:“擂鼓,冲杀!”
林冲听到鼓声,拍马便回,那边高廉却派出了三百军士,皆身穿札甲,铁质甲叶一层一层堆叠,头鍪上挂黄缨,腰间挂着铁骨朵和腰刀,背着弓囊箭袋,都手持镔铁大滚刀。
王伦顿时看得眼红了:“竟是步人甲!”心想高俅还真他娘的舍得下本!
只是这群全副武装的战士,步行缓慢,刚走出阵前,高廉又派出了五百骑兵,向左翼方向绕了出来。
朱武便下令:“郝思文、栾廷玉,领本队骑兵右翼拦截!”
“鲍旭、李逵,领本队步兵迎敌!”
“杨志、邓飞,领本队骑兵攻敌左翼!”
“董澄、沈骥,指挥弓弩手轮射!”
一道道命令下去,便有传令兵手持了令箭,前往传达命令。于是很快地,梁山这边的军队也跟着动了起来。
王伦并没有亲自指挥,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仅仅局限于一些军事理论,所以就让经验更丰富的朱武指挥,他则在那里观察、学习。
他只凭直觉,觉得仗不应该是这么打的。旁的不说,若要冲阵,哪有派行动缓慢的步人甲士卒迎战?
便将心中疑惑与朱武说了,朱武便说:“哥哥,小弟曾在西军那里跟随出战,西军那里还好些,至少武将有些指挥权。小弟原在本州时,一应操练演习,都要遵照州官给的图画列阵。”
“那些文官振振有词,说当年太宗皇帝就是这般,在京城遥控,给将领图画,指挥作战的。这高廉虽然没甚么才能,但至少还知晓教骑兵侧翼包抄,而且敢亲自披甲上阵,在本朝官员里,可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了!”
王伦觉得他的认知下限被刷新了,文武双全,就是这般表现?
看到梁山这里,派出了千人左右的弓弩手,在阵前不住放箭,高廉那里也坐不住了,也派了弓弩手来对射。这一对射,顿时就看出差距来。
梁山那里,箭雨不断,一轮接着一轮,高唐州这里,放箭有先有后,而且对射了两三轮后,顿时变得稀稀拉拉,软绵绵的了。
还未等中军这里步兵接战,郝思文那里先传来消息,一个传令兵满脸喜色,大呼:“右翼敌骑被击退了!”
王伦有些无语,也顿时明白,为何高廉要派步兵着重甲出战,而不是以骑兵先行冲阵,试探一番了。
显然他很清楚本州骑兵的真实实力,宁肯相信自己培养起来的三百精锐士卒。
王伦觉得,这仗似乎要越打越烂了!
那边杨志与邓飞两个,意气风发,带领本队骑兵兜了个大圈,绕向了高唐军的左翼,高廉紧急派出了五百骑,确切来说,是五百骑马的步兵,乱糟糟冲出来迎战。
杨志善射,纵马奔驰之间,就取下弓箭来,连珠射出,就有三四个军官模样的人应声而倒。
那些官兵乱糟糟地跳下马、骡来,就地支起盾牌,树起枪阵,后面的弓弩手就乱糟糟地抛射出一波四处乱飞的箭雨来。
杨志便呼哨一声,领兵拐了个弯,回头看了一眼,又从侧翼奔扑而来。就有军官在阵中大呼,指挥着转移方向,邓飞便纵马大喊:“杨志哥哥,正好冲过去!”
杨志点点头,就马腹一侧得胜钩上取了长枪,大呼:“冲阵!”一马当先,长枪拨开一支箭,左手从腰间取出铁骨朵来,迎着一面盾牌狠狠地砸了过去。
眼见梁山铁骑冲破了第一排的大盾,官军那里顿时慌乱了起来,就有长枪手丢了长枪,转身就逃,于是不少弓弩手也跟着逃走,杨志与邓飞只顾着冲杀,于是左翼战场顿时全乱了。
王伦在阵前,看到对面的三百步人甲方队,刚刚走到两军之间,高唐军那里的左翼却突然乱了,虽不清楚具体状况,却顿时大喜。
朱武也不客气,当即命擂起了进军鼓,吹起了冲锋号,指挥全军,一起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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