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与孙安斗了二十来合,已经全无反攻之力,只费尽了力气招架躲闪。眼看扈三娘、师父和大哥都被人拦住不得脱身,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勉强支撑到现在。
但祝彪本事本就远不如孙安,打斗经验也远远不及,又撑了两三回合,逃也逃不走,打也打不过,被孙安一枪刺来,他勉强闪避,却被孙安将枪顺势一挑,顿时跌落马下。
梁山阵里,就抢出两个士卒来,拿了绳索,将祝彪绑缚拖了回去,孙安却将祝彪那匹雪白卷鬃马牵了回来,向许贯忠一拱手,说:“幸不辱使命!”
祝龙见三弟又被生擒了,就要来救,偏偏钮文忠一柄三尖两刃刀上下翻飞,纠缠不放,他又气又急,枪法就渐渐乱了。
寨墙上祝朝奉眼看二儿子受伤、三儿子被擒,连忙要鸣金收兵,但梁山这里如何肯给他撤退的机会?
先是广惠大师凭借一手好刀法,将扈三娘压制住,扈三娘斗了十余合,自知不是对手,又一番对冲时,却突然从马鞍侧的囊中取出一条红棉套索来,向广惠大师缠去。
扈三娘不了解广惠大师,广惠这里却早有防备,双戒刀团团舞起,恰似雪花翻飞一般,将那套索缠在刀上,往回一拉,扈三娘便不得不撤了手。
原来扈三娘这套索,乃是精钢锁链制成,外覆一层软红棉,上面布有十二个抓钩,若被她套着时,抓着甲,钩着肉,顿时挣脱不得。
广惠大师怜惜她一个女子,手下留情,反手斩去时,手腕一翻,却用刀背将扈三娘拍下马来。扈三娘跌落马下,一个就地翻滚,就要起身,耳边却听到广惠大师说:
“兀那女子,不要乱动!”一柄戒刀就已经抵在了扈三娘的颈下。
眼看妹妹被擒,那边的扈成也急了,顾不得身后鸣金声切,拍马提一口朴刀就冲到阵前来。
杨志早等得不耐烦,拍马冲了出来,经过广惠大师身侧时,说:“大师少歇,洒家来会此人!”
杨志还未接到扈成,那边又有个人翻身落马。
祝氏三兄弟里,祝龙的本事最差,与钮文忠缠斗了二三十合,眼看己方人员接连被擒,又听到身后鸣金,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被钮文忠觑到机会,一刀砍下马来,当场就死了。
钮文忠也不管祝龙的尸体,纵马将他的坐骑也牵了回来,这祝氏三兄弟胯下都是宝马,正该梁山得到。
于是场上便只有唐斌仍旧与栾廷玉厮杀,两个人斗了快三十合,拼了个旗鼓相当,看得一众人等热血沸腾。
那边邓飞看得眼热,纵马挺枪,大呼:“唐斌哥哥,小弟来助你,擒了栾廷玉,踏破这祝家庄!”
许贯忠微微一皱眉,随即便不言语。梁山向来令行禁止,只是邓飞才上得山来,也就由他这一回了。
他身侧的史进顿时泄气,按照计划,若唐斌短时间内拿不下栾廷玉,就该他出手相助的,却被邓飞抢了先,三个好汉围殴一个,史进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栾廷玉那边,与唐斌斗在一处,丝毫不敢分神,听到邓飞大呼,他自知难敌,趁着双马再次交错,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要撤走。
许贯忠看祝家庄这里,只有一个李应不曾出战,便命焦挺吹号,于是焦挺领着十个司号官,一起吹响了牛角号。
苍凉大气的号角声音响起,很快祝家庄东、西、南侧三个方面也都传来了接二连三的号角声。
许贯忠挥舞一面红旗,梁山大军顿时发一声喊,齐齐向祝家庄杀来。
祝家庄四面出口,唯南、北两侧最大,故而许贯忠定下计策,王伦这里率主力攻打北门;林冲引着鲍旭向南门而去;郝思文、酆泰原本在大军外侧游移,就此攻东门;鲁智深则领着吕方、金鼎、黄钺攻西门。
祝家庄内,祝虎已经被抬回庄内,等祝朝奉去看时,已是死透了。
眼看梁山大军齐发,栾廷玉被纠缠,祝朝奉就命人赶紧关闭庄门,只盼着栾廷玉或者两个儿子能逃回来一个。
他却不知,祝龙已经被钮文忠杀死了。
栾廷玉这里,眼看唐斌和邓飞又渐渐追上,不由得心急,祝家庄那边出战的士卒,全无一个指挥的,扈成竟也冲入阵来,他要赶紧回去整肃庄丁,否则叫梁山这么一冲,只怕一鼓作气之下,就能攻破庄子。
听得耳后马蹄声渐起,栾廷玉从袋中取出一柄流星锤,朝后看了一眼,便猛地向唐斌掷去,暗道一声:“着!”
唐斌早就知道栾廷玉善使一手暗器,故而追得不远不近,看到一物飞来,用长槊拨开,大笑着在马上取下弓箭,说:“栾廷玉,来而不往非礼也!”
栾廷玉骑术相当不错,立刻来了个镫里藏身,就此躲过,但却被邓飞赶上,抽出铁链,狠狠抽来。
栾廷玉无奈,只得持长枪去挡,这一挡马速就慢了下来,便被唐斌、邓飞两个缠上,又厮杀在了一处。
眼看得祝氏三兄弟两死一被擒,扈三娘也被生擒,栾廷玉和扈成都陷在了阵中,梁山大军都一齐冲杀而来,群龙无首的出战庄丁们开始慌乱了起来。
有人转身就要逃跑,想要躲回庄里,有人在那里结阵,准备挡上一挡,于是前后脱节,自己反倒先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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