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正在后山照料师父王进,听闻寨主聚事,便匆忙赶往聚义厅。
入得厅内时,却看到山寨的头领已经来了大半,都坐在那里低声闲话,几个刚刚在校场切磋的头领意犹未尽,还凑在那边热烈地讨论着。
史进找了一圈,没看到朱武,便朝鲁智深那边走去。王伦搞过一次交椅座次后,凡新入伙的头领,不再排位,而是各按职守做事,故而除了前列,聚义厅的座椅也并没有严格对照和要求。
他看到李逵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躲在柱后坐下,凑在鲍旭身边小声说话,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坐在了鲁智深、广惠、孙安、酆泰等人身边。
等到在水泊里训练的阮小二、阮小七两个赶来时,焦挺便去通报,不一会儿王伦、许贯忠、朱武、杨志四个人便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个白胜。
眼看王伦当中虎皮交椅坐下,许贯忠、朱武各坐两侧,杨志回到座位,白胜在一侧立着,不等孙定开口,众头领们就自觉地闭嘴安静了下来。
王伦便将祝家庄的祝龙夜袭车队的事情说了一番,众头领顿时群情激愤,林冲站起身来,说:“哥哥,小弟愿领一支兵,前往问罪!”
王伦摆摆手,众人都又安静了下来,他便说:“此事是我安排接应不利,罪责在我。这祝家庄既然胆敢犯我山寨,此番出兵,就此讨平,不留遗患!”
本来双方相安无事,若祝家庄派人前来商谈,王伦也不是不能与对方合作,这倒不是他一意妥协,而是梁山的人才还未配备齐全,还是要低调发展。
但既然对方先动了手,王伦的性格就是,你做了初一,我就要做十五,而且还要进行惨烈的报复!
许贯忠便站起身来,说:“先前朱贵兄弟收集的情报,这祝家庄有祝氏三兄弟,祝龙、祝虎、祝彪皆是武艺高强之辈,家里两代人皆把持了都保正一职,训练乡兵,可拉起两三千的庄客来。”
他说话间,朱武已经在身侧屏风上挂起了一幅地图,许贯忠便说:“这里是独龙冈,前面三座山冈,各据着一个村坊:中间的是祝家庄,西侧扈家庄,东侧李家庄。”
“三个庄子有百姓万余人,扈家庄的庄主扈太公,有一子‘飞天虎’扈成,一女‘一丈青’扈三娘,此女最是英雄,善使两口日月双刀,据闻已经与祝彪定了亲。”
“这李家庄的庄主,江湖人称‘扑天雕’李应,使得好枪法,尤善一手飞刀,百步取人,神出鬼没。”
“这三村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故而此次咱们若要出兵,对手不单是祝家庄,而是这三庄联手。”
“这祝家庄势力最大,仗势欺压百姓,民间多有恶名。我山寨向来替天行道,此番下山去时,必打破这三庄联手,灭了这祝氏,不教他们再残害百姓!”
王伦便补充地说:“祝氏将这祝家庄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庄外都是树林环绕,若走到死路,地上就挖了陷坑,害了多少不知情的路人和行商。有句歪诗如此说:好个祝家庄,尽是盘陀路: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
“故而下山攻打时,若转在树林之间,只看有无白杨树。逢着的便是活路,没那树时,便是死路,千万小心!”
一众头领都记在了心里,许贯忠便继续说:“军务调令如下:着阮氏三雄安排船只,来往运输;骑军头领林冲、吕方、杨志、唐斌、郝思文、徐宁随行;步军头领鲁智深、广惠、刘唐、钮文忠、鲍旭、金鼎、黄钺、孙安、酆泰、史进随行,领步兵五千,骑兵八百,焦挺护卫,我与哥哥同行。”
“其余头领,各司本职,朱武留守山寨,暂负责一应大小事务!”
董澄一听,比他后上山的孙安、酆泰都能出战,唯独自己要留守,顿时急了,就要出口请战,被沈骥在一旁拉住。
林冲等一干被点了名的头领都站起身来,齐声说:“谨遵军师号令!”
待许贯忠安排完毕, 众头领各自散去时,董澄便问:“兄弟,方才为何阻我?”
沈骥说:“哥哥,且听王伦哥哥与军师命令。金鼎黄钺本部盘石山的兵少,孙安哥哥几人又是孤身来投,只有咱们谋棋岭来的兵多,总归是要留人守家的,这是哥哥与军师的看重,以后出战的机会岂会少了?”
董澄一听,是这么个道理,顿时笑了起来,低声说:“只是恼那个钮文忠也能出战,心里不甚爽快!”
沈骥便低声说:“先前哥哥两次三番来说和,你与钮文忠兄弟又不是甚么深仇大恨,何必如此?难道哥哥你是个小器的人吗?”
董澄说:“我如何是个小器的?只是咱们河东路的好汉,总得在山寨这么多头领面前露露脸的!”
沈骥顿时大笑了起来,也不去理会董澄那点儿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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