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宋万分管钱粮、后勤后,梁山的本职步兵头领反而缺了起来,只有鲁智深、广惠、刘唐、石勇、薛永、金鼎、黄钺、鲍旭等几个人。
刘唐行走江湖最惯,王伦用他打探情报时,做得也很不错,这让王伦一度有心将他专任情报收集工作,但询问了刘唐本人后,还是遵循了他的个人意见,仍旧做步兵头领。
看过杨志等骑兵头领操练训练后,王伦又带着许贯忠去了山寨东北侧,观看了广惠大师操练步兵进行的山地作战。
接着是阮氏三雄的水军操练,梁山现如今的水军,作战方式仍旧主要是接舷战,或者以水鬼潜入水下凿沉敌船,或者放出纵火小船来进行火攻。
看完三军操练,王伦又引着许贯忠参观了梁山的各处工坊。
目前梁山最赚钱的几处工坊,分别是琉璃作坊、印刷作坊、玻璃作坊、铁器农具作坊以及造纸作坊。
王伦先前以为玻璃会是最能赚钱的营生,但很快就发现,宋人不怎么喜欢这种纯色的玻璃,反而对五颜六色的琉璃情有独钟,毕竟琉璃工艺在华夏流传的太久了。
于是他果断让凌振改变工艺,重点就放在了琉璃制品上,成为了山寨最赚钱也是规模最大的作坊。
先前清剿二龙山,得知宝珠寺那伙和尚秃驴们以雕版印刷佛经为营业,王伦就传信,教东京的时迁打探活字印刷的消息,然后在山寨建了一座雕版、活字印刷并行的作坊来。
水泊周围,多有如吴用一般不得志的读书人,连个秀才功名都考取不得,在听闻科举前辈、秀才王伦举起大旗后,不少读书人都来投奔。
于是王伦就顺手将这印刷作坊扩充了起来,山寨印刷的书籍,做工精美,校勘仔细,什么四书五经、流行话本、佛经道藏、经史子集,但凡是市面上流通好卖的,山寨通通印刷。
所以在印刷作坊的后面,就是好大一处藏书楼,各色书籍,已经收藏了万余卷,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尤其是东京的时迁,隔一两个月,就送几辆装满了书籍的马车回来。
许贯忠就发现,印刷作坊内,专门有十多个读书人逐一对要印刷的书籍进行校对,藏书楼还有二十多个书生,对书卷分门别类,将新印刷出的书籍认真收藏,顿时大为感叹。
“寨主热衷收藏,将来这藏书楼,必然收拢天下书籍啊!”
王伦笑着说:“不识字,就是睁眼瞎。读书识字,方能够明白事理。山寨力量有限,我只能尽力去做!”
他带着许贯忠一路走一路看,又走回了后山的居住区。许贯忠这时才发出疑问:“为何不见幼童嬉闹?”
王伦说:“正要带先生去学堂看一看,山寨适龄的学童,也有几百个,都聚在学堂读书的!”
他引着许贯忠,朝一处僻静的小山凹走去,路上有士卒把守,转过一条石板路,许贯忠就看到好大一片学堂。
四下里以木栅为栏,一片硬化的草场,正有两个大人带一群孩童在那里玩耍。王伦笑着说:“我这山寨学堂,不是寻常的乡间学堂私塾,不读四书五经,计有文学、算术、物理、化学、历史、地理、体育、书画、音乐九门课程,所有学生按照年级,都要逐次学习!”
“物理是何解?难道是格物穷理吗?寨主是二程的洛学门人?”许贯忠大为不解。
所谓“二程”,就是程颢、程颐两兄弟,他们都是洛阳人,求学于写出《爱莲说》的周敦颐,是着名的理学家,其学问学说自成一派,被世人称为“洛学”。
王伦摇摇头,说:“世间万物之公理,是为物理;世间万物熔溶而成新物,是为化学。这是某闲暇时编写了一份小册子,当作学童启蒙用的。”
许贯忠顿时大惊:“寨主竟懂得这些?”
王伦笑着摆摆手:“略懂,略懂,我向来喜好杂书,这学问就杂而不纯、通而不精,正好做为蒙学!”
许贯忠尚有许多疑问,但一时也不便问,就跟随着凑到一间木屋学舍外,看到教室里坐了三四十个学童,其中竟然还有七八个小姑娘,都安安静静地坐在木桌后,抬着头认真听讲。
前面讲台上,却是有个中年读书人,正用粉笔在一块黑板上写字,讲的却是《百家姓》,正在讲“高夏蔡田,樊胡凌霍”中“高”姓的起源。
听到先生讲完,说高姓的郡望以渤海为最,就有一个学童举起手来,问:“先生,那东京的高俅,可是渤海高么?”
那先生怒起了脸,说:“高俅是个破落户,踢一脚好蹴鞠,就被官家宠信,你们不要学他!他不是甚么渤海高氏!”
许贯忠顿时笑了起来,这高俅在梁山,也算是臭名昭着了,连十来岁的小儿都知道了。
许贯忠挨个教室走着看了一遍,他听不懂有两个先生讲的什么物理和化学,便急切地问:“寨主,可否将你编写的册子,让我读上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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