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且慢!”金虎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看向上方的周彻。
他还没开口,甄武便道:“我……”
“我出五百万!我出六百万!”
这一次,金虎学聪明了,甄武才开口,他就抢了去,还主动加了一口,诚意尽显。
喊完这两句后,金虎眼睛都红了:“你跟啊!你还跟不跟?!”
甄武僵在那,目光开始游移、挣扎。
“甄公子。”皇甫韵深吸一口气,向他靠近一步,压低声道:“只要拿下河东这桩功劳,我们不会让甄氏吃亏的。”
“我知道,可是家中一时也周转不出这些现银。”甄武苦涩摇头。
皇甫韵蹙眉:“真不行么?”
甄武叹道:“已经尽力了。”
“哈哈哈……”金虎心头滴血,脸上却畅快大笑:“那还愣在这干嘛?”
李翠萝亦眯起媚眼:“周帮主,可以送客了。”
“好好好!”
周彻连连点头:“二位莫要生气,不是我不讲情面,实在是金老板情意更浓,我也难以推辞啊。”
“再会!”
皇甫韵面色稍冷,一抱拳拂袖而去。
甄武耷拉着脑袋快步跟上。
等到两人离去,周彻方从主位上走了下来:“我这不方便收银票。”
“您放心!”金虎俯身:“我家殿下已备好金砖,随时可以用船运来。”
“甚好!”面具下的嘴咧的跟茅坑似得:“那我现在就签降予你,你即刻命人将黄金送过河来。”
卧槽,这比见了钱这么痛快?
金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说顺利吧?除了朝廷许出的条件外,还自讨腰包六百万两白银。
说不顺利吧?见个面就把降书要到手了……
“怎么?”周彻目光一缩,手扶剑柄:“金老板后悔了?”
“岂敢!岂敢!”
金虎吓了一跳,赶紧道:“一切依您所言……嘿嘿,除黄金外,我还替您准备了一百美男,想求您再办一件小事。”
周彻迅速扫了李翠萝一眼,随后怪笑起来:“你很懂我嘛~有心了。”
随即,他袖子一抖,一根铁杵滑现在手。
见金虎俯着身,挺着个肥胖的屁股,便将铁杵落在他腿上擦了擦:“金老板安排的美男,有没有你这么翘啊?”
卧槽!?!?
金虎:
一股恶寒袭来,金虎全身一哆嗦。
“噢~”
“金老板这就舒服了起来吗?”
周彻似乎兴趣很浓,那根铁杵动作也开始变得恐怖:“要不今晚在这歇着?”
“不!不不不!”
金虎差点当场吓瘫,脑袋晃个不停:“多谢帮主美意,我这就回去,替您将黄金送来。”
“这样啊,真是可惜。”
周彻满脸遗憾,似乎甚是不舍,在降书上签了字,便交到金虎手中:“你说还有一件小事?”
“是!是!险些将这事忘了。”
金虎捧好降书,语气极快道:“我家殿下希望帮主能帮忙弄出一些证据。”
“什么证据?”周彻问道。
“六皇子与郭镇岳勾结,先前邙山之战,便是郭镇岳有意配合。”
“而此番二皇子兵败,正是六皇子故意走漏的消息,他想窃取大功……”
听金虎把话说完,周彻大笑起来:“你回去告诉殿下,请他放心。我虽是草寇出身,但对夺嗣的事也心中有数。”
“我既然站队于他,自然会帮他斗倒对手!”
金虎大喜拱手:“谢周帮主!”
周彻嘴角一扯,再次用铁杵敲了敲金虎的屁股:“就用嘴谢?”
金虎几乎崩溃,支吾着应付了几句,逃也似得跑了。
离开河东城后,金虎连换数匹快马,又登夜船,连奔数百里,于天明前赶回雒京。
在见到周明时,两条胖腿走到艰难,张开胯挪着,像个螃蟹似得。
“六百万两!?”
刚醒过来的周明,听到这个数字,差点又没倒回去。
他盯着那封降书,咬牙切齿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
“六百万两便六百万两!”
“只要能吞下河东之功,我便距那位置大进一步。”
“区区六百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拿钱财换取一切能换取的资源,这便是周明的夺嗣之道!
见周明答应,金虎也是放心下来,赶紧拱手:“殿下英明。”
“对了。”
兴奋之余,周明又问:“皇子妃如何?”
“一切安好。”金虎回答。
周明眼神闪烁,暗藏凶光:“我说的不是这个,那周角毕竟攻破了李氏,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金虎立时明白:“这您绝对放心,这周角嗜好独特……”
“怎么说?”
“他喜欢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
周明恍然大笑,接着又看向金虎两条腿,目光变得古怪起来:“倒是苦了你了。”
那周角口味重啊,这么个胖子都下得去……
“为殿下效劳,都是应该的……”金虎话没说完,也意识到对方误会了,红着脸道:“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知道,我都懂,你的付出我会记在心里。”
周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来回奔波,又让他折腾了一番,你先回去歇着吧。”
“没有啊殿下!”
“好了!这种事我不会往外说,你先退下,我要进宫去了。”
周明摆摆手,呼侍卫过来送客,同时嘱咐道:“去,让府中大夫,开一帖上好的治肛金疮。”
——皇宫——
天初明,朝议之时尚未至。
宦官捧着一封密信急步入宫,面上惊容尤在:“陛下,刚从河东传出来的消息。”
天子瞥了一眼:“这么多天,绣衣才传来消息,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息怒!”来人赶紧跪倒:“河东之变来的太过突然,那周……周角突然冒出,将整个河东打乱成一锅粥,又隔绝了河道……”
“好了,不要解释了,直说罢。”天子摆了摆手,也懒得亲自去瞧。
“周角便是六皇子殿下!”宦者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