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鬼啸阴风刀释放出的刀气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白光掠过鲜血四溅,虽说白蟒身形依旧挺立,可犹如水桶般大小的脑袋已经顺着其脖颈斜面伤口滑落而下。
落地后发出一声闷响,滚动几圈白蟒脑袋直直立在地上,双眼依旧猩红,口中蛇信还不断吐出。
看样子白蟒脑袋虽说已经被砍下,可神经末梢依旧在控制着,若是不将其神经斩断他还有可能会继续伤人。
早些年间在我们村就曾发生过一件如此诡异之事,我们村有个老头叫林磊光,外号叫酒蒙子。
打我记事起这老头就整天喝酒,早上起来半斤白酒打底,中午就算是没有菜肴也能喝上一斤。
他嗜酒如命,整天在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没事就整两口,每次见到他都是满身酒气,脸色涨红,因此村里人很少跟他打交道。
六岁那年冬天,大雪封山,林磊光家里柴火都烧完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林子里面捡些干柴过冬,没想到他在林子里转悠的时候发现一条手臂般粗细的蛇正猫在树下冬眠,林磊光知道用蛇泡酒乃是大补,于是便将这冬眠的蛇带回家中,塞进酒瓶就泡了起来。
过了大概半年后瓶中白酒已经泛黄,林磊光见时日不短,就打算尝尝这酒的味道。
可没想到就在他将瓶塞取下之时,半年未曾动弹的蛇突然仰起头从瓶口中钻了出来。
当时林磊光距离瓶口不过二三十公分距离,加上他上了年纪动作迟缓,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那蛇咬肿了脖颈。
等到家里人发现时林磊光早就中毒身亡,尸体都赢了,至于从酒瓶中逃脱的那条蛇则是不见了踪影。
后来我听我爷说才知道,这蛇是冷血动物,在冬天的时候就会进入冬眠状态,不吃不喝不呼吸也死不了。
林磊光打开酒瓶时正值夏天,那条蛇早就已经苏醒,见酒瓶开启这才趁机逃出并要了林磊光的性命。
而且我爷还说这蛇即便是砍断了脑袋在数分钟内也不会死,神经末梢会控制它进行最后一次攻击,因此要想彻底将蛇消灭就必须砸烂它的脑袋或是重伤其大脑,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其死灰复燃。
思量间孟庆堂见白蟒被斩断脑袋,壮着胆子想上前查看,就在这时白蟒原本紧闭的嘴巴突然张开,朝着迎面而来的孟庆堂就扑咬过去。
由于事发突然孟庆堂根本来不及闪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直接从剑鞘中拔出九芒火麟剑,抬手一挥,只见一道无形剑气从刀身中迸发而出,伴随着噌的一声白蟒脑袋被我从中间劈成两半,落地后黄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看上去极其恶心。
“爸,你没事吧!”孟琳羽见状立即上前看着孟庆堂担心道。
孟庆堂此刻吓得面色铁青,眼神空洞浑身颤抖,数秒钟后他才回过神来,咽口吐沫道:“看样子我真是老了,年轻的时候肯定能躲过去,如今这身手也不行了。”
“多谢林先生,要不是你我这条命恐怕就没了。”孟庆堂看着我感激道。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说着我将长剑归鞘。
孟庆堂心绪缓和后看向地上的白蟒尸体,不解道:“如今白蟒虽说被消灭,可咱们还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万一以后他再用别的招数对付我怎么办?”
“孟老板不必担心,如今白蟒身死那幕后之人必然有所察觉,我想很快他就会前来查看,届时只要将其抓住就能够知道是谁想害你孟家。”千手毒仙看着孟庆堂说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孟庆堂看着千手毒仙追问道。
“你留下,你媳妇和女儿先回别墅,如今还不知道对手实力如何,他们在外面反而会拖累咱们,等会儿咱们几人藏匿在庭院四周,只要有人闯入庭院,必然就是这白蟒的主人!”千手毒仙沉声说道。
孟琳羽和林梅虽然不愿离开,想陪在孟庆堂身边,但孟庆堂深知此事危险,于是便态度强硬的将她们送回别墅,待到孟庆堂回来之后我们五人便藏匿在庭院附近,仔细探听着庭院附近的动静。
“林先生,刚才你所用的长剑叫什么名字?”正静待凶手之际蹲在旁边的孟庆堂突然开口问道。
“九芒火麟剑,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看着孟庆堂反问道。
我知道孟庆堂对于古物有些研究,毕竟他出身盗门,可我手中的九芒火麟剑乃是法器,也算不上什么古物,不知道孟庆堂为何对此物如此上心。
“我总感觉这把剑在存放古董的地下室中见到过,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我记不清了,但这把剑的模样确实有印象。”孟庆堂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端详我手中的九芒火麟剑。
听到这话我顿时愣了一下,苦笑道:“孟老板,你那地下室中不会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剑吧,难道说我这把是假的,你那把才是真的?”
闻听此言孟庆堂连忙摆手,说绝无可能,当时这些古董入库的时候他都亲自清点过,这些古董里面有陶罐瓷器,金银玉石,文玩字画,但就是没有兵刃,因此他的地下室中不可能藏有这把剑。
“既然没有这把剑你又是从何处见过,你会不会是记错了?”我疑惑道。
“不可能,我敢拿性命保证这把剑我绝对在地下室中见到过,不管是剑鞘模样还是上面的雕刻的纹路都是一模一样,你要是不信的话等这件事解决完之后容我去地下室寻找一番,我想肯定能够找到。”孟庆堂斩钉截铁道。
见孟庆堂言辞决绝,我只得点头道:“好,那我倒是要看看这九芒火麟剑为何会出现在你的那些古董中。”
闲聊片刻后我和孟庆堂继续蹲守在庭院周围静待凶手现身,如此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孟庆堂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他朝着庭院四周扫视一眼,继而看向我问道:“林兄弟,你说这饲养白蟒的凶手会不会不来了,咱们可都已经在这等了一个小时了,难不成要等到天亮不可?”
“孟老板,这可关乎你的性命安危,若是今日不将这凶手除掉,那么日后你家池塘里肯定还会出现黑蟒或者花蟒,到那个时候只有你们一家三口在家,我们就算是想帮忙也无计可施,待到那时你岂不是后悔都晚了?”我看着孟庆堂问道。
听得此言孟庆堂额头登时吓出一头冷汗,连忙点头道:“林先生说的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就在孟庆堂话音刚落之际,突然平静无风的庭院中挂起一阵诡异的狂风,地面上飞沙走石,落在庭院中枯黄的叶子更是随风起舞。
“小心点,估计饲养白蟒的凶手已经来了。”我看着旁边的孟庆堂低声嘱咐道。
看到眼前发生的异常景象后我们皆是躲在原地未敢现身,毕竟现在凶手还没有出现,一旦我们要是现在现身恐怕功亏一篑,同样也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