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们二人站在街前朝着四下观望片刻,见四下无人后便沿着街道朝着前面走去。
一路死寂无声,走了大概三五分钟后耳畔便传来一阵女人的哀求声:“先生,我求你救救我丈夫,他被红脖鸡冠蛇咬伤,外面的医院根本无法医治,我求先生救救他,要多少钱我都给!”
听到声响我和沈云川当即循声走去,片刻后我们便看到一处院落前站着数道人影。
为首者是一名身穿华贵衣衫的中年女人,此刻正跪在地上不住哀求。
在她身后站着几名青年,手中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名中年男人。
虽说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但从其裸露的皮肤来看确实是身中剧毒,浑身已经变成青紫色,口中还不断吐出白沫。
当初我在我爷留下的古籍中见到过关于红脖鸡冠蛇的相关记载。
据说红脖鸡冠蛇乃是所有蛇类中毒性最为强悍的一种,即便是眼镜王蛇也难以相比。
这种蛇脖颈位置呈鲜红之色,头顶长着形似鸡冠的肿瘤,所以被世人称作红脖鸡冠蛇,只要被其咬到几乎无药可治,跟冰山血蛤、赤尾金蚕并称为天下三大至毒。
被红脖鸡冠蛇咬伤后一个时辰内全身就会变成青紫色,两个时辰失去知觉口吐白沫,三个时辰剧毒入侵五脏六腑,最终下场七窍流血浑身溃烂,直至最后会化作一滩血水,可谓凶残至极。
从中年男人如今情况来看他已经被咬伤两个时辰左右,如果在三个时辰内再不排出体内剧毒,一旦剧毒入侵五脏,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只有死路一条。
“先生,我丈夫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死了我们全家就完了,我们驱车从贵云城赶往这里一刻不敢停歇,我求先生救救他的命吧!”中年女人跪地哀求道。
此刻一名身穿灰色衣衫的老者正站在中年女人身前,他并未戴面具,看上去年纪大概在六十岁左右。
满头白发,下颌蓄着胡须,直达胸口位置,双目炯炯有神,神情却是一脸凝重,双眼紧盯躺在担架上的中年男人。
在老者身旁还站着一名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身穿一件青色衣衫,头挽发髻,双眼透着一股机灵劲,看那装扮就跟古代的道童一般。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老者看着中年女人问道。
“他叫陈海平。”见老者开口中年女人立即回答道。
“哪个海哪个平?”老者追问道。
“大海的海,平安的平。”中年女人说道。
老者听后转头看向身旁少年,虽未开口可这少年却像是读懂了老者的心思,点头后便转身进入院中。
中年女人见少年进院后不解其中缘由,看向老者道:“老先生,现在我丈夫危在旦夕,您赶紧出手治病吧,我们在贵云城有些产业,只要您开口,不管多少钱我们都给您!”
闻听此言老者抬手一摆,沉声道:“稍安勿躁,从你丈夫面相来看如今剧毒只是入侵血液,还未到达五脏六腑,半个时辰内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要五脏未受损,老夫定有办法让其康复,但在此之前老夫还要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中年女人不解道。
老者并未开口,这时先前进入院中的少年已经拿着一张信纸从院中走出,并将信纸递到老者手中。
老者接过信纸低头看去,原本舒展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柔和的双眼杀气凛然,嘴角也不自觉抽搐起来。
看完信纸上的内容后老者抬手一挥,冷声道:“徒儿送客!”
说完老者长袖一甩便转身朝着院中方向走去,中年女人见状立即跪地上前,抓住老者的衣衫后便不住哀求:“老先生,您为何要赶我们走,我们不远百里从外地赶来看病,我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丈夫吧!”
老者听后转头瞟了一眼中年女人,突然厉声道:“放手!”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罡气从老者周身爆发,原本抓着老者衣角的中年女人顿时被震飞出去,连同她身后的几名男子也被震退数步。
“好厉害的天罡霸气,没想到这毒手药王竟然也是修道之人。”站在一旁的沈云川低声喃喃道。
被震飞倒地的中年女人挣扎起身,似乎心有不甘,气急败坏道:“我好话说尽,你到底如何才能救我丈夫!”
“你既然身为医生,自当以拯救天下百姓为己任,如今我丈夫身中剧毒,你为何不救他,我又不是不给你酬金!”
闻听此言老者冷哼一声:“哼,你们家的钱老夫不敢要,那可都是谋财害命得来的钱财,若是收下岂不是折了老夫的寿命?”
“老家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们陈总的病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说话间四名男子放下手中担架,看架势似乎是想要动手。
眼见对方剑拔弩张,我刚想上前帮忙,这时沈云川直接将我拦住,低声道:“放心,这几个青年不是毒手药王的对手,恐怕他们连这少年也打不过。”
“从刚才毒手药王施展的天罡霸气来看他道行不浅,这几名打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沈云川话音刚落老者冷哼一声道:“狐狸就是狐狸,身后的尾巴终究是藏不住,从你们这几人的行事作风我就可以看出陈海平是个什么样的人,给他治病休想!”
“刚才我徒儿递给我的信纸上已经写的清清楚楚,这几十年来陈海平在贵云城作恶数十起。”
“八六年他在兴云煤矿挖煤,故意用炸药将煤矿炸塌,导致数十名本村村民惨死,得到赔偿后陈海平仅仅只给了家属不到五分之一的赔偿,他就是利用这剩下的赔偿费才发了家。”
“后来踏入商场更是无恶不作,人命三条,重伤者十几人,轻伤者不计其数,我若是救了他那些被他所害所伤的人又如何面对!”
听到老者的话中年女人身形骤然一震,紧接着起身怒斥道:“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丈夫可是贵云城十大慈善家之一,他资助的学生少说也有几十人,这可是上过新闻的!”
“没错,陈海平确实资助过贫困学生,可你知道他资助的对象都是什么人吗,都是那些长的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他这么做的目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老者说完将手中信纸往地上一扔,随即便转身朝着院中走去。
见老者进院后中年女人突然抬手一挥,怒声道:“给我把这老家伙抓出来,要是今天治不好病就让他陪葬!”
听到命令身后的四名男子当即朝着院落方向走去。
就在他们行至院落门前时少年突然闪身拦住去路,面无表情道:“我师傅嫉恶如仇,从来不给作恶的人看病,你们就算是给再多的钱也没用,还是赶紧走吧,免得惹师傅生气。”
“你个小崽子不想活了是吧,毛还没长全倒是教训起我们来了,赶紧给我滚蛋,要不然我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