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璐不怕她爸,反倒是对这个才十几岁的侄子打心底里发怵。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个小侄子在陈璐眼里就是这种性子。
平时闷不吭声的,你真的把他惹毛了,他就下狠手。
不过,今天陈璐是彻底失去理智了,没把小侄子威胁的目光看在眼里。
陈璐一把甩开自己儿子,看向陈然:“回去干什么?你们都护着这小贱人?她给你们下什么**汤了?”
“你得失心疯了是吧!”被陈然扶着的老爷子上去就是一巴掌,把陈璐脸都打得脑袋一偏。
她捂着脸,看向陈松岭,满目恨意:“你打我?你又打我?”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陈璐半张脸都红肿了起来,可见陈松岭这一巴掌是打得多用力。
他对这个女儿失望极了:“小然,把你姑姑带回去,请医生来去家里给她看病。如果治不好,直接送疗养院。”
“外公?”没等陈然反应,钱思源已经失声叫了出来。
送疗养院是什么意思?
这是肯定了先前颜曼殊说他妈精神有问题吗?
“你妈情绪不太稳定,去疗养院是好事。”陈松岭疲惫地朝外孙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这小子实在太单纯了,真以为得罪了严湛还能逃过一劫吗?
没见严湛已经动怒?
如果这个时候,他不主动把人送去疗养院,严湛可不会看他的面子。
让严湛动手,他只会把人送进去,再让她一辈子都没法出来。
在场的人,有的猜到了陈松岭为何这么做,看向严湛的目光更多一抹忌惮。
曼殊倒是浑然不觉,只是皱着眉。
这些人用什么眼神看三叔呢?
难道像陈璐这样的疯女人,还不该送进去接受治疗吗?
陈璐不甘不愿,被陈然和钱思源联手拖了出去。
陈松岭脸色很不好看,却还是勉强笑着和祝狂生道歉:“抱歉,祝老,我不该把陈璐带来,她只说想来给你祝寿,没想到是来惹事的。耽误了你的寿宴……”
陈松岭寻思着,自己收藏的玉里面,有哪一块能入祝狂生的眼。
祝老却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他:“老陈啊,今儿这样的日子,你把病得这么重的女儿带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意见多大呢。”
陈松岭被他说得臊得慌:“怎么可能,我们就算有纷争,那也是在赌石上的。我还不至于在你的寿宴上故意捣乱。”
“我家这女儿,是有些魔怔了。”陈松岭叹气。
早知道当初她会变成这样,就算她在家闹腾绝食,上吊,都该阻止她嫁给钱四海。
大不了,就是把人送出国。
哪怕是送去缅国挖毛料呢?
总比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变成疯子好吧?
“那可不是魔怔……”祝老笑意不达眼底。是疯狗吧?
陈松岭知道祝狂生这是没消气呢,只能肉疼道:“你看,我那里还收着一件福禄寿的摆件儿,我稍后让人送过来?”
和陈松岭一向交好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帮他说话:“福禄寿和咱们今天给祝老贺寿倒是相得益彰,有了老陈这珠玉在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准备的寿礼有点寒碜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想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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