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人,在赌石方面一向很有天赋,他此时还真不敢小瞧曼殊。
“陈老,您慢走。”
曼殊见陈松岭盯着自己看,在扶自家师父出去的时候,乖巧地和陈老打了个招呼。
陈松岭面对小辈,又和气地点点头:“曼殊啊,早知道你对赌石感兴趣,我就该收你为徒的,没想到被祝老抢先了一步。”
“不过,你看祝老年纪也大了,你有没有兴趣,跟在我身边学习?”
挖墙脚当着人家祝狂生的面,也就陈松岭干得出来了。
曼殊状似为难道:“陈老,我也很想跟着您一起学习,这样还能为我家师父减轻负担。但这不是太劳累您了吗?还是算了吧。”
“哪里劳累了,我比你师父年轻多了,精力十足,教导你和顾子轩两个人,绰绰有余。”
陈松岭见小姑娘还挺会说话,故意逗她。
祝老轻咳一声:“陈松岭,你这当着别人面儿挖墙脚的毛病这么多年还改不过来?”
“她是我看中的,怎么可能去跟你学习?再说了,你多有精神,怎么不见你管管自家小辈?家务事都操心不完,还操心别人的徒弟?”
祝狂生说话,想不给人面子的时候,那是一点儿不给。
一开口,就直戳陈松岭的痛处。
上次陈家那女儿在他寿宴上闹事,祝老嘴上说没什么,心里早就给这陈家父女二人记了一笔。
这会儿不过是收点利息。
果然,在被祝老提起家务事的时候,陈松岭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家那个不省心的女儿,现在被送进疗养院,还闹腾呢。
每天都吵着要见钱四海,跟着了魔似的。
以前对她的教养也不差,怎么就跟傻子一样看上了钱四海那么个渣男呢?
在陈松岭看来,钱四海连自家管家的儿子都比不上。
小地方来的,眼界不高,心气儿却高得出奇。
想要什么,也不自个儿去挣,整天就撺掇着女儿回娘家来要。
也幸好自家儿媳妇是个厚道的。
如果换个厉害的儿媳妇,只怕早把这小姑子扫地出门了。
有这么个女儿,又在祝老寿宴上闹事弄得人尽皆知,陈松岭只觉面上无光。
“行吧,你教得过来,你就自己教。”陈松岭气短,也不再挖人。
但他临走之前,还不忘膈应一下祝老。
转头就笑眯眯地对曼殊道:“曼殊丫头,你师父就是嘴硬,其实七老八十的,身体早就大不如从前了。他恐怕记忆力也没那么好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曼殊微笑:“好,谢谢陈老。”
“叫什么陈老,你和我孙子是同学,叫我一声陈爷爷就行了。”
说起来,这祝老只是曼殊的师父,他还是曼殊的爷爷,比祝狂生这老东西还大一辈呢。
祝老像是看穿陈松岭打的鬼主意,冷哼一声:“叫什么爷爷,你还和陈雨停是同学呢,陈雨停是陈松岭的远房亲戚,两人同辈,不如你现在就叫陈松岭一声大哥?”
曼殊一怔,陈雨停和陈老爷子同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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